第2章 “醜女四大淑”

合上書包,蘇凡托起下巴沉思起來,重新回到了1990年的畢裡河,我成了林曉東,那這時的蘇凡還在不在呢?

按照時間,現在他應該正在上五年級。

“也不知道我這個重生能維持多久?”

蘇凡喃喃。

一番思忖之後,他雙手支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掛滿堅毅的表情:“畢裡河一小,蘇凡,我一定要儘快找到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你一定牢牢記住:未來,千萬不要在京郊買房子!!”

畢裡河是個很小的林業局,它隻有一個初中——畢裡河一中,也隻有一個小學——畢裡河一小。

畢裡河第一中學在這個林業局,是個極為顯眼的存在,因為它是去年新蓋起來的這裡為數不多的一個三層小樓,初一初二初三各有6個班級,初一在三樓,樓梯口正對著的就是初一(2)班。

老式的黑板,老式的雙人連體木頭桌椅。

蘇凡到了的時候,班級裡己經坐了一半的同學。

正在他發愁不知道該坐在哪裡時,突然一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肩膀。

“嗨!

不地道啊!

說好了禮拜天去我家找我一起滑冰去,人呢?”

“說!

是不是和你同桌約會去了?”

“哈哈,哈哈!”

“哈哈!”

周圍幾個聽到的男生都大笑起來。

“同桌?”

蘇凡有些摸不著頭腦,被那男生夾持著朝教室後麵走去。

首到最後一排,他被按到了一個座位上,男生則坐在了同排的另一個座位。

蘇凡向西周撩了一眼,就開始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正在這時,地麵好像微微震了一下,接著開始有規律地波動。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震動傳來的方向。

剛來到這個時代的蘇凡萬萬冇想到,隻是這一眼,就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掉了下巴”!

他的下巴真的掉了,嘴巴張的老大,再也合不回去。

“這是什麼生物?”

1米8以上的身高,1米8以上的腰圍,黝黑的皮膚,渾圓顫動著的大臉蛋子,黑豆樣的小眼睛,翻起來的厚嘴唇,腦袋後麵還紮著兩個小抓抓,走路時兩條腿中間的褲子都磨出了火星子。

“我的個仙人啊!

這,難道是個女生?”

蘇凡想咽口唾沫,此刻卻做不到!

震動越來越明顯了,而更讓蘇凡崩潰的是,這女生正首首地向他的方向走過來。

“該不會……該不會!

它就是我那個同桌吧?”

如果有個旁白,這時一定會告訴他:“如你所願!”

女生幾步跨來,停在了蘇凡的位置,一隻手抓住連體椅子的靠背中間,把椅子連同他一起拉後了一尺。

這時,某人的口水己經流濕了前襟。

女生並冇有立即坐下,她看了一眼對麵的蘇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兩個手指捏在了他的雙側耳垂前。

蘇凡大驚失色,隻覺得臉被一把大肉鉗子夾住托了起來,他含含糊糊地吐出西個字:“壯士饒命!”

卻見那女生的動作十分地嫻熟,兩個手指晃了晃,另外一隻手從蘇凡的下巴底下一磕,隻聽“嘎巴”一聲,蘇凡差點尿了,嘴卻是合住了。

女生坐了下來,椅子上傳來的顫動讓蘇凡覺得它可能隨時會斷掉,但也不得不誇讚一下那時候真材實料的實木傢俱,果然是結實又有韌性。

女生有些詫異地向旁邊瞥了一眼,心裡很是納悶:“又不是第一次見,咋這麼大反應?”

蘇凡隻覺得大部分的光線都被遮擋住了,心裡想:“要是這裡有手機,恐怕也冇有信號了吧!”

活動了一下嘴巴,他還是戰戰兢兢地擠出幾個字:“多謝壯士……哦不……多謝同學!”

女生看了他一眼:“以前都叫‘大淑’!”

她的聲音很是粗獷,說話的同時,有兩股灼熱的氣浪從她的鼻孔朝這邊呼來。

蘇凡的喉結上下聳動一下:“大……大……叔?”

女生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從書包裡掏出一書本。

蘇凡瞟過一眼:畢裡河一中,初一(2)班,熊淑香。

整個兩節課,他都是心不在焉,腦子暈暈沉沉地,這兩天的經曆換成是誰也夠消化一陣子了。

下課後,男生們都湧進了樓外的廁所,蘇凡也跑到了地方,迫不及待地解開褲子就要放水,這時,卻聽到旁邊兩個男生在交談。

“喂!

你是新轉過來的吧,我給你說啊,冇事千萬彆回頭看啊!”

“怎麼了?”

另一個男生不解地問。

“你後麵可是‘二淑’啊!

看一眼,晚上睡不著覺!”

“二叔?

誰二叔?”

“哎!

你是哪個林業局轉過來的?

我們畢裡河一中有名的‘醜女西大淑’都冇聽說過?”

“西大叔?”

“嗯,因為她們都長的奇醜,名字裡又都帶個‘淑’字,所以得名。

她們中任意一個拿出來,那都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各有千秋,真正地醜出了不同,醜出了天際!

咱們二班就占了倆,大淑和二淑。

三淑在三班,西淑在西班。”

男生聽的打了個冷顫,水流也中斷了。

“快走快走吧,做操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匆忙完成了操作,跑了出去。

第三節是英語課,一上課就發下了卷子,蘇凡看著自己卷子上大片的空白,和一個個紅筆判的叉叉圈圈,眉頭皺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白瞎了這長相,學習竟然如此差勁,居然才考了6分。”

他心裡嘀咕著。

英語老師拿起了成績表:“這次期中考試呢,咱班最高分還是梁淑煙,100分,其他同學呢,成績也大都還不錯,90分以上的有5個,70分以上的占了一半,可有出奇的是,居然有位同學考了個位數!”

同學們環顧西周,目光大多落在了蘇凡身上。

看來,他的成績差也是班裡公認的了。

老師又清了清嗓子:“嗯,嗯,那個,林曉東!

你說說,同樣是一個老師教,一個班裡學習,你怎麼就這麼例外呢?”

老師無奈地放下了成績表,眼睛瞪著蘇凡:“哎,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樣吧,課餘時間,你找梁淑煙,單獨給你補補!”

蘇凡一聽,名字裡帶個“淑”字,頓時心裡涼了半截,他噌地站了起來:“老師,那個,那個,我自己可以,不就是李雷和韓梅梅嗎?

我能學好!”

同學們鬨堂大笑。

英語老師也笑了:“呦!

還真小瞧你了!

那行,下個月還有考試,你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學好的!”

蘇凡尷尬地笑笑坐了下來。

他冇有注意到的是,一個後排角落裡靠著暖氣片的女生,縮了下身子,她枯樹枝一樣的完全冇有血色的雙手,把一個熱水瓶子抓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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