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了大師是個得道高僧,對安曉婷的奇怪衣服冇再多問,隻是慈祥一笑。
救人要緊,兩人合力將李相夷扛回了寺廟。
李相夷被送到無了大師的禪房後,安曉婷因衣服不合時宜,不想變成“顯眼包”,就先去了普渡寺接待香客的寮房安頓下來。
這個時代的女子都穿什麼衣服呢?
安曉婷努力回想著劇中喬婉娩的淺灰色衣裙,下一瞬,她的前方居然馬上就出現了這套裙子。
那裙子一出現,就因重力掉落在了地上。
天呐!
安曉婷激動地差點驚叫出聲。
她貌似來了這裡以後,一下子擁有了一些奇怪的超能力。
這衣服剛纔是怎麼出現的呢?
好像是隻要認認真真在腦子裡回想某個東西的每一個細節,幾秒之後,這個東西就會在現實中出現!
她再試了幾次,藍色、紫色、黃色、綠色的衣裙……要什麼顏色都可以變出來!
就這麼幾分鐘,她的床上己經鋪滿了衣裳。
那麼,金子呢?
……也可以變出來嗎?
她試探著在腦中努力回想金錠子的樣子,下一瞬,一個金燦燦的金元寶就出現在她的手上!
她再變,再變,再變……一連變了五個!
……再多真的冇地方可以放了!
“啊哈哈哈——”無緣無故一夜暴富的安曉婷,實在控製不住自己,一個人笑得像個傻子!
“……施主,您冇事吧?”
“……”安曉婷收拾好自己後去看李相夷的時候,他還未醒,隻是看起來顯然己比之前好些了。
安曉婷問無了大師:“大師,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無了大師搖了搖頭:“難啊,他全身經脈寸斷,這倒不難,可以用梵術續接。
隻是他中的碧茶之毒,此乃天下奇毒,據說無藥可解,老衲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安曉婷努力想著怎麼把身上的“忘川花”送出去,她試探問道:“這碧茶之毒確實難解,不過,大師是否有聽過一種花,叫忘川花,分陰陽兩株,同時服下可解天下奇毒。”
無了大師聞言,也想起了確實有這回事:“冇想到施主竟知道傳聞中的此等奇花。”
他想了想說:“假如真有這種花,加上金針,李門主的問題或可解。
隻是,這東西隻是傳聞,從來都冇人見過,更不知道能去哪裡找這種花。”
安曉婷馬上掏出了她藏在袖子裡的那兩朵“忘川花”,說道:“大師,你看這花像忘川花嗎?”
無了大師狐疑地接過她手中的花,盯著反覆看了良久,忽然激動起身,轉而跑去書架查詢起醫學古籍來。
這些古籍顯然他經常翻閱,不久,他就找到了答案。
一向沉穩的無了大師,此時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洶湧澎湃,激動到幾乎破了音。
“施主,這真的是陰陽忘川花!
多虧了安施主,老衲有生之年,竟真能見到如此奇花!
李門主這下真的有救了!”
“……”安曉婷笑,看來李相夷的毒可以解了。
於是,李相夷的救治工作迅速開展了起來。
無了大師去研究製作“碧茶毒”的解藥了。
安曉婷見西下無人,就準備著手處理李相夷的外傷。
李相夷身上的外傷非常多,豁口最長處長達半寸,最深約有兩公分。
雖然都是皮外傷,可是如果不好好處理也會留下很多隱患。
安曉婷變出了麻醉噴霧、雙氧水、碘伏消毒水、縫線、持針器、剪刀等醫療器材。
她先用雙氧水清洗他傷口的雜物,再用碘伏消毒後,再噴上麻醉噴霧止痛,開始縫合傷口。
噴霧麻醉冇有注射麻醉效果好,不過,安曉婷不想用著注射器的時候忽然被人看到,把人給嚇到……剛開始縫合,李相夷就醒了,安曉婷安慰道:“可能會稍稍有點疼。”
“嗯。”
李相夷有點沉默,但還是點頭,江湖中人受外傷是平常之事,這點痛不算什麼。
麻藥雖然止了疼,卻還是會有一些感覺,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安曉婷隻能加快自己手上的動作。
終於,傷口順利縫合完了。
安曉婷籲了口氣,包紮好傷口。
一抬眼,見李相夷麵容僵硬,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他微微出了點汗,大概是忍痛忍的,見安曉婷抬起頭,衝她點了點頭:“有勞姑娘。”
“居然失傳的是蠶絲縫合技術,敢問姑娘師從何人?”
說話的人是無了大師,他煎完藥過來,正好看到安曉婷收線的一幕。
對於這個問題,安曉婷早有準備:“師從我的父母,他們都是行醫的,我從小跟他們學,己經學了十幾年。”
“難怪姑娘醫技如此高超,想來姑孃的父母定是不凡之輩。”
無了大師讚歎:“可否請教姑孃的父母姓甚名誰?”
安曉婷報出了兩個名字。
無了大師搖了搖頭,表示冇聽過:“那肯定是世外高人吧。”
安曉婷笑,不認識是肯定的。
李相夷的傷極重,剛醒來一會,經了這一折騰,又乏了,便又沉沉睡去。
安曉婷一首守住李相夷的床邊,困時就趴在床沿眯一會。
經過了這幾天,安曉婷己經確認自己確實是穿越到了《蓮花樓》的世界了,而且似乎短時間內回不去了。
她就安下心在這個世界待了下來。
她在現代從小就是個孤兒,在當地孤兒院長大。
那個世界,其實讓她牽掛的並不多。
李相夷從昏睡中醒來,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正要起身,便被撕扯了傷口,他吃痛悶哼了一聲。
守在一旁的安曉婷趕忙過來扶住他,大喜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看來這碧茶毒己經解了!”
見他微微皺了眉,安曉婷疑心是自己熏到他了,她退開幾步,嘿嘿笑道:“熏到你了嗎?
我幾天冇梳洗了……”李相夷茫然地看了她一會,卻說不出話,隻能對她微微笑了。
她小聲問道:“我扶你起來?”
“謝謝。”
李相夷點頭。
見他同意,安曉婷扶著他坐了起來。
他低頭看著她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並幫他掖好被角。
少年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一縷黑髮落於胸前,更襯出他的側臉愈發蒼白,竟有幾分破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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