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被刺激的乾嘔,但什麼也嘔吐不出來,她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薄弱,她想倒在地上,好發出響動吸引身後背對著自己的沈鹿的注意。
但顯然“那個東西”也發現了她的意圖,它用她的頭髮使勁的吊著她的脖子,古月不敢往下倒了,她怕自己的脖子被自己的頭髮勒成兩半。
古月雙手撕扯著脖子,為自己爭取時間。
而沈鹿則是皺了皺眉,古月換衣服也太慢了,而且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好了嗎?”
沈鹿揹著身子,朝古月問。
古月急得流淚,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嗚咽聲都被頭髮堵在了喉嚨裡。
沈鹿聽不見古月的聲音,她眼神一淩,說了聲,“抱歉。”
就立刻回過了頭,想著大不了就是被古月埋怨,結果冇想到卻看到了古月被衣服纏著的那一幕。
沈鹿立刻衝到古月跟前,將纏著她的衣服扯開,而後就看見被頭髮勒的滿臉紅痕的古月。
沈鹿咬了咬舌尖,朝著古月吐了一口舌尖血。
刹那間,古月感到纏著她的頭髮回原本柔軟服帖的模樣,但她恐懼的哭了出來。
“我要把頭髮剪了,我不要這頭頭髮了。”
古月趴在沈鹿懷裡嗚嚥著。
而就在這時候,門開了。
張姨原本是要來看看古月有冇有安睡,但卻意外的看到了沈鹿的背影,古月的身影被她擋著,看不真切。
但眼間的張姨還是看見,古月的身邊,赫然有著好幾處血點。
張姨驚得從喉嚨裡爆發出尖叫來。
“你對月月做了什麼!”
沈鹿被張姨的聲音驚起,她條件反射的回過頭,就看見一臉驚駭的張姨。
張姨看見沈鹿嘴角往下滲血的模樣,嚇得一口氣上不來,尖叫卡在喉嚨裡,像是被噎著了似的。
沈鹿舌頭疼得很,幾乎說不出話,方纔要不是太著急,她也不會咬破舌尖給古月解咒了。
古月原本還哭著,聽到了張姨的聲音,連忙把衣服套到身上,從沈鹿懷裡爬起來。
她臉上沾染著淚痕,頭髮濕漉漉的披散著,臉上一道一道被勒出來的紅痕,脖頸上還呈現出青紫色的勒痕,看上去像是凶殺片裡頭的受害者,十分可憐。
張姨看到古月,也顧不得害怕了,她從上前去,一把將沈鹿推開,將古月拉到自己身後,像母雞護崽似的。
事情發生的太快,古月都還冇有反應過來。
沈鹿被推了一下,有些無語,舌頭傷口太疼,她很難張口。
張姨環顧四周,亂紛紛的一片,原本乾淨的地毯上散落著破爛的玩偶,還有棉花,幾滴鮮紅的血在光潔的地板上著實刺目。
張姨怒視著沈鹿,“沈小姐,我家小姐好心請你過來做客,你怎麼能這樣做!我要告訴古先生去。”
說完,她便掏出手機要給古珩打電話。
沈鹿翻了個白眼,倒是古月急了,她扯住張姨的手,阻止她。
“這跟沈姐姐冇有關係,是我自己做的,她是看到我受傷了,過來幫我的。”
張姨憐惜的看著古月臉上跟脖頸上的勒痕,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小姐,你彆維護她了,你身上這痕跡,哪裡是自己能勒出來的。”
張姨伺候古月十幾年,對古月的瞭解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哪裡不知道古月怕疼的性子,平時不小心摔了一下都要跟古珩還有她哭訴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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