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陰沉沉的,彷彿被一層灰色的薄紗所籠罩著。
不一會兒,細密的雨絲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如牛毛般輕盈,又似針尖般細膩。
這場綿綿細雨,給整個城市帶來了一絲涼意和清新,也讓原本熱鬨非凡的朱雀大街變得格外冷清。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關了門,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而過,他們或是打著傘,或是穿著雨衣,行色匆匆。
雨水打濕了路麵,倒映出路燈和招牌的影子,形成了一幅彆樣的畫麵。
街頭巷尾瀰漫著潮濕的氣息,使得空氣中都透露出一股寧靜與安詳。
此時此刻,人們似乎也藉著這場雨得到了難得的鬆緩機會。
忙碌的生活總是讓人感到疲憊不堪,而這場雨恰好給了大家一個喘息的空間,可以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和瑣事,靜下心來感受這份寧靜。
有的人在家中聽著雨聲,品著熱茶;有的人則選擇翻開一本書,沉浸在文字的世界裡;還有的人可能會透過窗戶欣賞雨中的景色,任由思緒飄散。
在這個喧囂的都市中,這樣的時刻顯得尤為珍貴。
白澤天還冇亮就己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多年來在軍隊裡摸爬滾打養成的習慣讓他即使現在己經不再需要西處征戰也依然保持著良好的作息規律。
他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白澤將自己的行李仔細地整理好,一件一件地放入揹包中。
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院子,心裡想著,或許蕭臨山說的不無道理,真應該好好收拾收拾。
白澤深吸一口氣,提起沉重的揹包,緩緩走向門口。
當他打開門時,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他感到一絲振奮。
他邁出堅定的步伐,穿過庭院,向著馬圈走去。
馬圈裡,一匹肥胖臃腫的白馬正靜靜地等待著它的主人。
白澤走近馬匹,輕輕撫摸著它的馬背,感受著它的力量和溫順。
這匹馬是他最好的夥伴,他們無數次在戰場上衝入敵營,挑落敵方主帥,也無數次在劍雨中狂奔,脫離敵人的陷阱,可現在這老夥計或許是久不運動,享受起了生活,或許是年事己高,己再無往日風采。
白澤熟練地將馬鞍放在馬背上,並繫好韁繩。
他翻身躍上馬來,調整好坐姿,準備啟程。
隨著一聲清脆的吆喝聲,白馬好不容易蛄蛹起來。
白澤騎著白馬,穿行在朱雀大街,街上為數不多的人都紛紛朝這投來異樣的目光,隻見一個人騎在一個如豬一般胖的馬上,白澤倒也不計較,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手上的小冊子。
城門處,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排排身披黑色重甲、威風凜凜的騎兵。
他們身姿挺拔如鬆,手中緊握著鋒利的長槍,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伐之氣。
而與這些英勇無畏的戰士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他們胯下的戰馬。
這些馬匹通體黑色,宛如從仙境中走來的天馬一般,散發著高貴典雅的氣息。
它們的毛髮柔軟光滑,閃耀著淡淡的銀光;馬蹄踏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不凡。
每一匹馬的眼神都充滿了靈性和智慧,與它們相比,白澤座下的白馬彷彿透露著逗比的氣息。
在黑甲騎兵的後方,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
這輛馬車的前方竟然有五匹駿馬拉動著它前進,如此壯觀的場麵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
毫無疑問,在這個時代,隻有一個人纔有資格乘坐這樣豪華的五馬馬車,那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白澤有些疑惑,心中尋思皇帝陛下閒著冇事,下雨天跑到這裡乾什麼,難不成是雨中賞景?
但再怎麼看,賞個景也不至於跑到城門賞,在仔細一琢磨,最近好像也冇聽說什麼大人物要來京,需要陛下親自迎接。
正在白澤思索著,一公公從黑甲騎兵之後走出,“武國公,陛下召見。”
白澤一愣,隨即下馬,跟隨公公而去。
皇帝從龍輦上下來,看著白澤的裝扮,又看了看那胖的快成豬的白龍駒,疑惑道,“你不是雲遊天下嗎?
怎麼搞的要去天下乞討似的?”
“陛下說笑了,”白澤作了一揖。
皇帝趕忙將他扶起,“哎,這是宮外,就不必拘泥於禮數了。”
白澤有些疑惑,問道,“陛下,您在這裡,是在等誰呢?”
“等誰?
朕在等你,”皇帝拍拍白澤的肩膀,接著說道,“天下初定,很多地方朕顧及不到,你正好去雲遊天下,正好就當朕的眼睛,替朕去看看吧。”
說罷,皇帝揮了揮手,一個小太監趕忙上前,雙手將一把寶劍送上,皇帝拿過寶劍,將劍首接拔出,交給白澤。
“你看看這把劍和平常的劍有什麼不同之處。”
白澤仔細舉劍端詳了一下,發現這劍一麵鋒利無比,另一麵卻冇開刃。
皇帝哈哈大笑,“這便是帝王之劍,天下誰人能想到,帝王之劍竟是一把未完成的劍,如今,朕將此劍賜予你,此劍在側,如我親至,各地官員儘聽你調遣,你就在這雲遊的路上,順便替朕掃一掃天下剩下的汙穢吧。”
說完,皇帝將劍鞘也塞入白澤手中,“起駕,回宮。”
“起駕,回宮。”
“起駕,回宮。。。。”
身披黑色鎧甲的騎兵們動作敏捷而迅速地整理好隊列,整齊劃一地排列著。
與此同時,那些公公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匆忙地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來。
他們有的手持旗幟,有的牽著馬匹,有的則負責傳遞命令和指示。
整個場麵顯得繁忙而有序,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隨著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這支龐大的隊伍開始緩緩前進。
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浩浩蕩蕩地向著皇宮進發。
白澤看著手中象征著帝王的長劍,明白這是皇帝陛下的愛護,執此劍,九州之內,他可以隨意縱橫。
隨後,白澤翻身上馬,雙腳一敲那白馬的肚子,白馬毫無反應,白澤有些惱,又用力一敲,這次,白馬才緩緩行動起來。
白澤有些無語,思索著無論如何,該再給自己的戰馬減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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