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裳認出了這是傳說中毒性非常強的五步蛇,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在冇有任何治療的措施下毒素擴散,那她大概會在6小時之內見閻王。
這東西毒性雖強,但藥用價值也是杠杠的,特彆是它的內膽治療腿傷非常有效。
蘇雲裳挺害怕這類冷血動物的,雖然貪戀它身體裡那顆內膽,可一想到萬一失手自己有可能會嘎掉。
她最終還是忍住了主動招惹的心,籲出一口氣,握著鐮刀的手緊了緊。
她站在原地不動,五步蛇一開始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可能是嫌她無聊,小東西冇一會便堅持不住,挪著蛇身往樹杆上爬。
等它爬遠,蘇雲裳這纔敢邁出腳,往進山的小路出口快速跑。
…
下了山,回到家!
她依然是一副驚嚇未定的樣。
拍拍胸口,重新換上呼吸,蘇雲裳拿著藥材進屋去。
晚飯她簡單的煮了碗清水掛麪解決。
吃完後,蘇雲裳將藥材整理乾淨,平鋪在一張蛇皮袋上,等明早出太陽的時候拿出來曬。
“咚咚咚……”院門被敲響。
蘇雲裳皺眉。
會是誰呢?
疑惑的走去開門。
“我哥讓我把這個給你送過來。”
高明蘭站在門口,見她出來,把手裡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塞給她。
蘇雲裳聞到黃紙裡包著的藥味,立馬便知曉了裡麵裝的正是前晚交代他抓的那幾味藥。
客氣道:“麻煩你了,要不要進來喝點水?”
“不用。”高明蘭麵容冷淡,轉身走了。
蘇雲裳關上門進屋。
檢查了一遍藥材是對的後,她將今天采摘回來的**先簡單處理一下。
配好治療男人腿的藥方,蘇雲裳摸著夜色出門去。
走到高家廂房的後麵,敲敲窗戶。
屋裡坐在椅子上抽菸的男人,警惕性強的將目光投向外麵。
納悶片刻,他單腳跳上炕,打開窗子。
屋裡濃鬱的煙霧爭先恐後的順著視窗飄出來,把蘇雲裳這個老煙槍嗆的猝不及防,捂著口鼻咳嗽了好一會。
“你是想把自己薰死嗎?”
高冥穿著軍綠色褲子,低身靠在炕牆邊坐下,眼眸黑黝黝的看向她,指間還夾著半支冇抽完的煙。
語氣一如既往的冷硬:“你找我啥事?”
蘇雲裳眼睛盯著他指間的煙,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嫵媚:“分我支抽抽唄。”
她做女主播的時候,時常因為晚上熬夜導致焦慮,後來學會了抽菸來緩解壓力。
來到這個世界兩三天了,原身從冇抽過煙,自然就冇了煙癮,此刻看到男人在抽,蘇雲裳心頭便有些癢癢。
高冥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皺著眉頭不確定的眯眼,無聲質疑她話的真假。
蘇雲裳見他一副冇見識的樣,嗤笑著伸手過去,奪走他手上的半支菸,遞到唇邊,當著他的麵開始熟練的吞雲吐霧起來。
這是高冥第一次見女人抽菸,很欲,她微張唇瓣吐出煙霧的那瞬間,他腦子一下子卡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麵前這個佈滿風情韻味的女人。
抽完半支菸,蘇雲裳意猶未儘的將菸屁股掐滅,眼神慵懶、殷紅,挑逗的對著他俊冷的臉吐霧絲:“好看嗎?”
高冥側過眸,躲開她明晃晃的誘惑。
嗓音沉的發乾,追問:“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陪你睡,老孃饑渴難耐的很。”蘇雲裳不要臉的調侃他,活脫脫像個妖女。
高冥耳根子紅了,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擋不住性感的喉結悄悄滾動過的痕跡。
蘇雲裳還覺得不夠,被他這副純情的反應勾起了興致,繼續捉弄他:“你一個人單了二十多年,難道就不想嚐嚐女人什麼滋味嗎?”
“很香的,你碰了就會流連忘返,比煙還上癮。”
蘇雲裳以為男人不會迴應。
結果高冥整理好片刻的窘迫後,便一臉純真的用審視的目光看她:“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這一臉的凜然正氣,把蘇雲裳搞害臊了,就像個路邊妓女,招手問掃黃警察嫖不嫖的趕腳。
高冥見她無話可說,深邃的眉宇間露出一抹得意,審問的口吻繼續:“你那天不是說自己清清白白嗎?”
蘇雲裳悔恨的用手心扶額,早知道會挖坑把自己坑進去,她剛纔就不該囂張。
言歸正傳的清清嗓子,她一本正經的抬起頭看他:“我來找你借燉藥的罐子,我窮,買不起。”
她轉移話題倒是有一套,臉不紅心不跳的,像什麼也冇發生過一樣。
高冥深沉不明的目光,鎖在她裝淡然的臉上,就這樣盯著看了好一會。
“等著!”
他收回眼神,拖著受傷的腿下了炕。
開門出去了。
蘇雲裳怦怦直跳的心,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可算正常了下來。
這男人對待男女之間那點道不明的關係,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單純。
蘇雲裳剛纔被他那樣盯著,頗有種渾身冇穿衣服,被他視奸的衝動,差一點她就S了。
“差什麼記得告訴我,我讓人去鎮上買。”
高冥很快回來,將一個乾淨的土陶罐遞出視窗給她。
蘇雲裳接過來提在手裡,經過剛纔的事,不敢正眼瞧他,生硬地說一句:“晚安。”
她拎著東西,轉身離開。
高冥望著女人的背影,嘴角溢位一抹淺笑。
真有意思!
…
回到家,蘇雲裳將藥材按照比例放進罐子裡,準備等明早起來燒小火慢慢煎燉。
弄好一切,她吹滅蠟燭上炕上躺著。
屋裡靜悄悄的,因為太久冇人居住,有些陰森森的冷。
蘇雲裳害怕孤獨,也習慣了冇有人陪在身邊,睜著眼在黑夜中無聲歎息,等心累了,睏意自然襲來。
…
清晨,她藥剛熬好,喝藥的人就自覺上門了。
高冥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簡約的詢問道:“昨晚冇睡好?”
蘇雲裳心情煩悶的瞪他一眼。
能睡好纔怪,前半夜夢裡反反覆覆出現昨天那條五步蛇,後半夜全是男人**著全身,寬肩窄腰,流著汗自W的畫麵。
高冥竟在她眼神裡看出幾分慾求不滿的哀怨。
真是見鬼了!
不過這眼神在她這裡,倒還挺正常的!
蘇雲裳不想跟他說話,拿碗倒出罐裡濃鬱的藥汁,遞給他。
高冥找條椅子在院子裡坐下,這纔不緊不慢的接過碗,對著碗裡熱氣騰騰的藥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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