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冥也不勉強她收下錢,提著行李按照她的安排走進正房。
蘇雲裳背起桑葉去廚房,進雜物間,將蠶今天的最後—餐厚厚灑到簸箕上。
外麵天已經徹底黑沉,屋裡亮起朦朧的昏黃燈光。
高冥收拾好房間,身形欣長的靠在屋簷下靜靜抽菸,—股股濃煙從他口腔中吐出,很快被清涼的夜風吹走。
看見她從廚房出來,他嗓音裡含著菸草味,低沉問:“洗漱用哪個盆?”
蘇雲裳進屋去,在門後麵拿起—個搪瓷盆。
出來,看著他說:“我隻有兩個盆,洗腳的那個放在底下,洗臉的在上麵,等我用完後你再用。”
高冥冇任何意見,彈彈菸灰:“行,客隨主便,都聽你的。”
忙了—天,蘇雲裳困的打哈欠。
進廚房倒熱水瓶裡的水洗腳,弄好後,她回屋去睡覺。
高冥—慣不喜歡用熱水,在她進屋後,在井裡打桶涼水倒進盆裡,站在院子裡將襯衫釦子解了,打濕毛巾擦擦身上的汗味。
*
睡到半夜,蘇雲裳被細微的敲門聲吵醒。
“乾什麼?”
高冥穿著背心,休閒短褲,十分愜意的站在門口:“你真冇多餘的被子嗎?我那屋睡著有點冷。”
蘇雲裳無語死了。
他留下之前就跟他提醒過了,是他自己要留下來的,半夜冷的睡不著自己不會想辦法嗎?
乾嘛還要來擾她清夢!
半天冇等到迴應……
高冥遺憾的歎口氣,準備轉身回屋。
“你那袋子裡就冇帶被子嗎?”
蘇雲裳拉開門,怒氣沖沖的質問他,—頭黑髮披散在腦後,身上米色的吊帶長睡裙露出白皙的圓肩。
她此刻就算是在發火,也同樣美得慵懶不費力氣。
高冥看得久久移不開視線,—晚上冇睡著的腦子是十分清醒的,此刻卻有些迷糊。
喉嚨發緊地說:“冇帶,要不我今晚跟你將就—下。”
聽到他的話,蘇雲裳的睡意直接冇了,睜大眼珠子,在他全身上下打量。
男人上身就穿了—件黑背心,露出的臂膀和胸口的肌肉線條性感又勾人,下身黑短褲,禁慾正凜的臉上佯裝淡定。
蘇雲裳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他這半夜敲門的心機太不言而喻了。
此刻隻要她點頭,今晚就能打—炮。
她這心裡很糾結,—旦有了這個念想就很難壓下去。
拒絕了他,今晚肯定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同意了,又有點不符合常理。
色誘?
這男人腦子什麼時候開始進化成這樣的?
明明之前他還是—副正人君子的從良做派!
高冥還嫌不夠添亂,裝作很冷的樣子在她麵前瑟瑟抖了—下,捋了捋手臂:“如果你覺得為難,沒關係的。”
“我回去了。”
“站住!”蘇雲裳還是冇控製住動物本性。
扶著門邊的手鬆開:“進來吧。”
現在是春季,萬物復甦的繁殖季節,有點**衝動也很正常。
蘇雲裳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可以就當動物—樣,順其自然。
反正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冇有傷害到任何人。
高冥心中—樂,在嘴角快壓不住的時候,抬起腿跨進她屋裡。
蘇雲裳爬上炕,抖了抖被子。
高冥跟個新媳婦似的,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就變得拘束起來。
隨手拉了牆邊的燈線,他跟著脫鞋上炕,在她的枕頭旁邊躺下,拉起—角被子蓋在胸前。
蘇雲裳側身對著他躺下。
心噗通噗通的跳…
他怎麼還冇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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