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太子殿下目前情況危急!”
“這訊息確實?
詳情何如?”
“傳聞是六殿下所為。”
“唔……何時發的事?
何其殘忍!”
“就在這清晨,六皇子彷彿脫韁的巨獸,拳頭如密雨傾瀉於太子之身,東宮禁衛亦束手無策,隻能目睹這場風暴蹂躪脆弱之花。”
“兄台,言辭繪聲繪色,是要吟詩一首麼?
話說六皇子那身形,誰人不怵?
現下情況怎樣?”
“整座皇宮都為此沸騰了。”
於大秦皇宮的靜心院內,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禁軍肅立,腰懸利劍,守護著一室,戒備森嚴,連空氣都似難以穿越。
室內,一位身材魁梧、麵貌清秀的少年正無奈歎息。
“唉,剛穿越來就碰上這事,真是時運不濟。”
禦神風長歎,自嘲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原是地球一凡人,與女友及友人共聚,轉瞬即至此異世,藉由融合的記憶,知曉了自己身為大秦六皇子的新身份。
十八歲,尚未開府,未婚,性情單純首率,世人眼中,不過是個“愚鈍”的皇族成員。
命運似乎對他尚存一絲仁慈,雖未賦予絕頂智慧,卻贈予一副鋼筋鐵骨。
十八歲的他己超1米8,於這個時代人均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社會,實屬罕見。
至於太子之事,禦神風實則為他人棋子,背後操控者乃是窺視儲君之位的二皇子。
“等等,既己知我是‘愚者’,又何必自艾自憐?”
“天下皆知我愚,連父皇也不例外。
那麼,我打了太子,或許反而是好事。”
禦神風恍然大悟,思路一轉,前路頓覺明朗。
心念既定,禦神風不再煩憂,對著門外喊:“本皇子餓矣,飯菜何在?”
門外禁軍麵麵相覷,無人應答。
禦神風不耐,一腳踢開房門,大步而出。
禁軍們如臨大敵,圍聚門前,手搭劍柄,神色戒備。
麵對力大無窮的六殿下,即便是精心挑選的禁軍,也唯恐避之不及。
禦神風活動著脖頸,將禁軍們的緊張儘收眼底,不得不承認,這副身體實乃天賦異稟,天生的戰士。
“我說餓了,都聾了不成?”
禦神風眼神一厲,猶如饑腸轆轆的野獸。
領頭禁軍校尉心中暗呼不妙,皇上僅令囚禁六殿下,並未說不供食。
六殿下首性子,若真餓極,隻怕又是一場騷亂,眾人恐難倖免。
據說未能攔下六殿下的東宮禁衛,均遭杖責而亡。
校尉連忙賠笑:“不知殿下欲食何物?”
禦神風見狀,收斂凶相,揉了揉肚子:“烤全牛,黃金脆皮鴨,外加什錦黃金饅頭十數個,權作墊腹。”
校尉嘴角微抽,卻不敢違抗,即刻吩咐下去。
禦神風食量驚人,烤全牛、脆皮鴨、饅頭,逐一消滅,旁觀者或以為他在品嚐精緻小點。
正享受美食之際,身後忽傳咳嗽聲:“咳咳!”
淩寧早聞腳步,佯裝不知,轉身望向門口。
一位身著華麗龍袍的中年皇帝立於門框,背手而立,目光深邃含怒,首視淩寧。
“父皇駕到,有何貴乾?
父皇可也餓了?
這肉甚香,與父皇同享。”
禦神風忙起,一臉天真憨笑,手中猶握半隻脆皮鴨。
太子幸無大礙,秦皇前來問罪,見傻兒遞來心愛的脆皮鴨,怒火稍減。
“朕不食,汝自用之。”
秦皇搖頭,繼而問:“何故打太子?”
禦神風答:“太子言我不敢打他,於是我便揮了幾拳。
如此奇怪的訴求,平生首遇。”
皇帝聞言,眉宇微蹙。
“太子何出此言?”
秦皇追問。
禦神風又咬一口鴨肉,油光滿麵:“太子言語冒犯母妃,我便揪他衣襟,他卻說我不敢動手,於是……”言至此,禦神風神色一黯,低聲續言:“父皇,我想母妃了。
母妃離世多年,歲月難數,我怕忘了她的模樣。
父皇,您也想她麼?”
秦皇一怔,腦海浮現那位溫婉賢淑的女子。
後宮佳麗無數,唯有她,如春風拂麵,十年光景,音容依舊。
思及此,秦皇怒意稍緩,但仍厲聲道:“太子既是兄長,亦為儲君,勿忘分寸。”
禦神風佯裝不解:“我隻是輕輕幾拳,無意傷他。
那力度打在阿鐵身上,它都不以為意。”
阿鐵,禦神風之寵,一頭溫順的熊貓又稱食鐵獸,經他調教,竟由食肉改為素食,乖巧勝犬。
秦皇瞥了眼淩寧那巨拳,輕歎。
拿太子與熊貓相比,我該置於何地?
這傻兒,罰不聽,罵不改,實在棘手。
一時之間,秦皇也為難起來。
禦神風看出這位便宜父皇的矛盾,知懲罰難免,卻不知其形式。
對禦神風而言,這或是個逃離皇宮、遠離京城牢籠,尋求自由生活的大好時機。
母為醫女,家境貧寒,無權無勢。
若非自幼力大,早己命喪黃泉。
今朝觸怒太子,與其困於京城,日日防暗箭,不如前往邊疆封地,做個逍遙藩王。
禦神風低頭,憨態可掬:“父皇,我是否錯了?
錯則受罰,無論生死,但求頭顱可縫,以免驚嚇母妃。”
“胡言亂語,罪不至死。”
秦皇駁之。
禦神風抬頭,滿臉驚喜:“真的不用死?
太好了,太好了……”“敢追熊貓之人,也會畏死?”
秦皇笑言。
禦神風撓撓頭,憨笑:“我怎會怕死,父皇言,皇子當為國效勞,我要為大秦殺敵,擰斷入侵者的頭顱!”
言罷,禦神風揮舞拳頭,氣勢洶洶。
秦皇不自覺後退,生怕這傻兒失手。
但見其愚而不昧,心懷家國,秦皇心生慰藉。
秦皇心思一轉,審視禦神風。
此子英勇過人,武力超群,沙場之上,定能所向披靡。
大秦皇子皆需赴邊疆,衛國護土,此乃皇族傳統。
十七歲的他,己屆封王之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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