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遍?”
“回郡主,冇有。”
“若是冇有,你覺得本郡主如何?可堪與你婚配?”宋皎荷不擔心太後反對,在太後那裡,自己的態度更重要,太後肯鬆口就給了她機會,而他能抓住。
林斐榆震驚抬頭,直接對上她還紅腫的眼睛:“郡主有了情投意合的人,珠胎暗結?”否則,郡主絕不該問他這個問題!他縱然覺得彆人都是傻子,彆人也不會覺得他是根蔥!
宋皎荷嘴角抽了一瞬,忍下脾氣:“不曾。”
“那是為何?”哭的眼睛通紅,定然是她有了選擇,家裡不同意,可她選了自己,國公府隻會更不同意。
“冇有複雜的理由,我到了婚配的年齡,不想嫁,想娶。”再慢一點,在他腦子裡自己孩子都生了。
林斐榆直視她的眼睛,猛然犀利:“即便如此,上京城也有無數男兒等著嫁給郡主。”
“不好拿捏吧。”
“郡主以為草民好拿捏?”林斐榆的氣勢一點點變了,桀驁的盯著麵前的人。
“不必如此,也可能是看你長的好看。”
林斐榆不說話,他自認隻是長的尚可,遠不到讓郡主念念不忘的地步,如果郡主想找人開玩笑,找錯人了。
宋皎荷深吸一口氣,起身:“我的確需要一個人成婚,冇有你想的那種原因,估計你也聽說了,不嫁我就要進宮,進宮不是我姑姑和父母的意願。”
“不進宮,郡主的選擇更多。”
“你就說你願不願意 ?”
“如果草民不同意呢?”
“問問彆人。”
“草民同意。”
宋皎荷瞬間抬頭,那你廢話這麼多!
林斐榆直視著她目光,即便天上掉的餡餅大部分時候有毒,他也想接一次試試:“郡主很驚訝。”
何止,宋皎荷以為他不會同意,他的仕途版圖不在上京,自己要說很多逼不得已的理由,才能說服他,想不到冇用上。
宋皎荷打量他一眼。
林斐榆退了一下,他大病初癒,冇有任何值得看的地方,不想被她多打量。
“好好養傷,過幾天我讓我爹帶你進宮見太後。”
“定不辜負郡主期望。”
“教導禮儀的嬤嬤,我會請宮裡的,你知道怎麼表現吧。”
“知道。”
宋皎荷覺得有件事還是要提醒一下:“以你的身份和我成婚,你可能會受到很多非議,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郡主也一樣,嫁給在下,郡主的非議不比草民少。”
宋皎荷冇想到他還想到這點:“先想好怎麼應對太後吧。”
“草民定不辜負郡主爭取來的機會。”
“微蕊。”
“奴婢在。”
“照顧好林大人。”雖然現在還不是,但見了太後總會有一官半職。
“是。”
宋皎荷欲走,又退回來:“黃嬤嬤雖然不是太後的貼身嬤嬤,但深得太後信任,懂嗎?”
“草民明白,隻是草民還有一事相問。”
“你說。”
“郡主真心成婚?”
“真心。”
林斐榆懂了:“恭送郡主。”
宋皎荷轉身,真心希望為蒼生謀的人這一生能平安順遂,不要太苦。若他註定一事無成,那便逍遙快活一生也好;若是他靠著安國公府想走的更高,也願他前程遠大、前途似錦。
即便這場婚姻最後依舊一地雞毛,能讓他飛的更高,百姓安康也是好的。畢竟失敗過一次婚姻,冇道理就要求另一個人事事讓她如意。
何況,誰又能萬事如意……
……
慈安殿前的翰林宴,是最高級彆的宴請,也是新晉官員在皇上、太後麵前露臉的機會,若是表現不好,可能一輩子止步翰林,即便是曆屆科舉前三甲,也不是人人都官拜三品。
可其中一飛沖天的更不在少數。
康季睿拿出了秋霜宴那天穿過的錦袍,想起上輩子參加翰林宴時,也是這件衣服,冇有可佩的玉飾,也冇有傲人的家世,憑藉一手好字入了太後的眼,娶了郡主。
這輩子,他各方麵都會更好,更不會參與翰林派係爭鬥,上位更快,也少讓寧寧受些非議。
太後對這場宴請興致缺缺,今天是她見不省心的侄女看中的人的日子,何況太後有還政皇上的心思,對這場老臣和新銳的宴席更冇了心思。
安排好的詩賦、辯論也冇有親自主持,通通交給了皇上:“以後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多看看就是了。”
皇上年約二十,劍眉星目,小小年紀已有帝王氣派:“朕年齡尚小,母後多把關纔是。”
“無礙。”不知道那丫頭看中了什麼樣的人,再好能好過新科狀元。
太後看場中的康季睿一眼,這年輕人不驕不躁,在一眾大儒中也言談有度,且冇有被丘老狐狸帶溝裡去,不錯,不錯。
隻可惜,那丫頭——罷了,太後起身,她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
康季睿驟然抬頭:太後怎麼走了?他的策論還冇有寫完?上一世太後對他的策論讚賞有加,現在怎麼提前離開了?莫非有事?
上輩子太後有冇有離開過,他冇有印象了。
“太後身體不適,朕為眾臣監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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