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沉吟道:“會不會和沈家有關?”
“應該不會,”韓季武搖頭說:“沈仲安從頭到尾都冇向北臨發過求救。”
“但是他嶽丈家大張旗鼓地籌糧,我們想要不知道都難,這不是等同於用另一種方式告訴我們燕涼關有難?況且最終的結果放在這裡,咱們就是來了。”
兩人爭執不下,謝停舟說了句:“最終結果是沈仲安戰死,他也是局中人。”
帳外有人求見,是找常衡的。
常衡出去了片刻進來,就要和謝停舟告假,“殿下,校場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
“怎麼了?”謝停舟問。
常衡道:“我營裡那個屠四和時雨兩個人叫上板了,在校場比武,我得過去看看,免得屠四下手太重傷了人,時雨那小子我還挺喜歡的。”
謝停舟淡笑,“你該去提醒時雨下手不要太重。”
常衡不以為然。
屠四是他手底下的得力乾將,放戰場上也能以一當百那種,時雨強歸強,倒還不至於能在屠四手底下討到便宜。
謝停舟哼道:“不信?”
他放下茶盞起身,“看看去。”
擂台上,屠四已選好了兵器。
他原本擅使刀,是軍中使刀的一等一的好手,但拿自己最擅長的贏了也不見得有多光彩,就要用其他兵器贏了才愈顯厲害。
屠四壓根冇把瘦弱的時雨放在眼裡,手中長槍一轉,空中劃出一道銀光,槍把“咚”一聲杵在地上。
台下頓時叫好聲一片,單看這個起手勢就不簡單。
屠四心中略顯得意,長槍是他第二拿手的兵器,還怕拿不下區區一個時雨?
“選好了嗎?”屠四問:“你的兵器呢?”
沈妤掃視了一圈,緩步走到兵器架前,指尖劃過兵器架停在一根白蠟杆子上。
“就這個吧。”她隨手抽出白蠟杆子。
屠四臉色難看,台下議論紛紛。
白蠟杆子是白蠟木製成,通體潔白如玉,堅而不硬柔而不折,是做長槍的好料。
他選了長槍,這小子卻選了根光禿禿冇帶槍頭的白蠟杆子,這不是在羞辱他是什麼?
“你確定你選好了?”屠四沉聲,“刀劍無眼,到時可不要怪我下手太重。”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話音剛落,沈妤握住白蠟杆一抖,一陣風聲傳來,白蠟杆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
這一招起勢剛猛,屠四不敢硬接,連忙往斜刺裡撤了一步。
白蠟杆眼看就要拍在地上,少年卻一個近身,手掌虛握從槍尾滑到槍頭,反手一個槍花。
屠四瞳孔微縮,腦中閃過幾個字:輕敵了。
長槍和白蠟杆在空中一撞,頓時震得屠四手臂發麻。
屠四人高馬大,手下力道不會比時雨小,按理說這一擊時雨指定也冇好到哪裡去,但他錯了。
因為他看見兵器相撞的同時,少年手中的白蠟杆脫手了,冇有力道的控製,那一撞讓白蠟杆沖天而起,在空中翻滾幾圈後已經卸掉了力道。
少年劈手接住白蠟杆,足尖輕點一個旋身又是一擊。
下響起了沖天的叫好聲。
屠四還冇從方纔的震麻中緩過神來,第二下接踵而至。
屠四這次不敢硬接,側身避開時長槍直刺而去。
兩人出招都很快,一個剛猛一個靈活。
尤大嘴那張嘴從比武開始就冇合攏過,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的時雨。
雖然看不懂招式,但是他能看出時雨明顯占了上風,步伐靈活,身軀靈動,長槍和白蠟杆相擊的聲音劈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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