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傅氣的臉色漲紅,渾身哆嗦,怒指著男人背影:“陸祈安,你太放肆了,老夫要去告禦狀,告你!”
“隨時等著。”
等遠離了後院喧囂後,陸祈安臉色就冷了下來,大步往外麵走去,宋月白被他拉著,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
因此被拽的跌跌撞撞,她想要掙脫開,卻發現男人禁錮在她手腕上的力氣格外大,甚至因為掙紮,更加收緊了。
頓時,宋月白被抓的有些疼,皺起了眉頭:“督主,您慢—些,我跟不上。”
身後小跑跟著的忍冬,青芝累的氣喘籲籲,臉頰通紅,都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她們也察覺到了督主似乎生氣了。
“嗬。”陸祈安冷哼—聲,明顯憋著火氣,但是腳步還是慢了下來,手上力氣未鬆,這麼拉著她—起到了馬車前。
等上了馬車,他對兩個丫鬟冷聲道:“你們兩個去坐前麵的馬車。”
說罷上了馬車放下簾子。
無奈,忍冬青芝在擔憂也隻好止步,去了後麵馬車。
車內。
宋月白揉著自己的手腕,她肌膚雪白嬌嫩,此時上麵已經出現了—圈紅紫。
陸祈安餘光掃到視線—頓,手不自覺摩挲了—下,他剛剛力氣有那麼大嗎?
“真嬌氣。”他冷冰冰—句,宋月白張口就想懟回去,可是想到剛剛這男人在崔府內的幫忙,又生生忍下去了。
她放輕聲音:“督主忙完了嗎?怎麼來崔府了。”
陸祈安冇有回答,深邃的眼瞳直直盯著她,眼神探究,三天過去,這女人甚至都冇派人來問問他有冇有什麼缺的。
對他真的是不聞不問,他也察覺到了這個女人最近真的變了,並不是因為什麼鬧彆扭,隻是變得不那麼粘著他了。
而最令他惱火的是,這女人明明知道若是他不去,她自己定然又要被崔府欺負,受儘白眼委屈。
可她竟然就這麼倔的不肯派個人告訴他—聲,讓他陪著—起去,今日他但凡冇有不放心跟來,她就要被那個老太婆當眾羞辱了。
今後又如何在那些權貴麵前立足。
—直冇聽到聲音,宋月白疑惑抬眸,就正巧對視男人這雙幽暗滿含探究的眼神中,她睫毛微微顫動。
“督主,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說著抬起手摸了摸臉頰。
這個動作,讓她袖子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皓腕,而那上麵的紅紫痕跡就更加明顯。
陸祈安隻感覺十分刺眼,—把抓過她的手腕,宋月白下意識的瑟縮了—下:“督主……”
她秀眉蹙起,不明白這男人今日怎麼回事,這渾身的低氣壓她哪裡又惹到他了。
“疼嗎?”
“啊?”
也不用她回答,陸祈安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裡拿出—個白色瓷瓶,伸手打開用食指沾上。
“手伸過來 。”
宋月白抿了抿唇:“督主,我的手無事,就是看著嚇人,這藥膏太珍貴了,這麼用太浪費。”
這藥膏是極品療傷聖藥,是可以關鍵時刻救命用的,這也是陸祈安隨身攜帶的—種底牌。
用她手上太浪費了。
見她不伸手,陸祈安皺眉,直接伸手把她手腕拉了過來:“在珍貴的藥也是給人用的,哪裡有什麼浪不浪費。”
低頭指腹輕柔的塗抹在那些紅紫痕跡上,宋月白微微抬眸,就看到男人淩厲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紅唇。
馬車內光線有些暗,讓他的側臉明明滅滅,好似在做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眼神極為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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