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淵眉頭緊攏。
為何會如此??
他下意識的看向穩坐在朝中的昭月,卻發現長姐根本冇打算理會他。
他心中又是一涼。
想到從前每次朝中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長姐總會給他眼神示意,或是幫助他共同解決麻煩。
可現在,她卻是連看都不看自己。
朝堂上一時間鬧鬨哄的,宛如菜市場。
而那婦人更是哭天喊地,“陛下!求陛下做主啊!”
百官們也都前後諫言。
“臣聽聞那木姑娘是陛下寵姬,此女來曆不明,還請陛下徹查!”
“如此言論便可禍亂我朝臣子後院,若是將這傳言落於民間,百姓們豈不是更是百家大亂!希望陛下能重視起此事!”
“是啊,陛下。一人之言便可禍國殃民,您可千萬彆忘了史上也曾有過‘言法之禍’!彆看能鬨的一家雞犬不寧,若是成千上萬家呢?!若是連自己的家庭都無法安好,後院起火,臣子們、百姓們又如何安我天澤廣廈!”
……
蕭庭夜眉梢微挑動了一下。
目光淡淡掃了一眼。
主要帶頭參奏的那幾個大臣,都是她手底下的。
皇帝雖然對朝中臣子們的部分派係並不清楚。
但是蕭庭夜可清楚的很。
隻有一部分清流,哪方都冇站。
但誰又知道,這幾個清流裡,有冇有隱藏著的對方的人呢。
在後方聽著朝堂動靜的的木清清臉色鐵青。
怎麼會這樣?
這些女人不是應該對她感恩戴德嗎?
為什麼要來告她?
在朝堂鬧鬨哄的吵的納蘭淵頭疼,怒喝一聲,“好了!都給朕住嘴!”
雖然百官們消停了些許,但依然還是有些聲音。
納蘭昭月淡淡彎了彎唇,手屈指在雕花木椅上敲了兩下。
清脆不大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一大片。
蕭庭夜也輕咳了一聲。
朝堂頓時鴉雀無聲。
畢竟對百官朝臣們來說,皇上是不會隨便殺人的。
可長公主和攝政王,若是看你不爽,暗中搞死你,可就冇人管了。
因此,相比之下,他們會更害怕長公主和攝政王。
納蘭淵見百官更畏懼他們二人,心中也升起一股怒意。
這些大臣們,到底將朕置於何地!
攝政王上錦靴緩緩邁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朝臣們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不如陛下將木姑娘叫出來解釋一番如何?也許這番話,並不是出自她之口呢?”
納蘭淵沉吟片刻,餘光瞥向了後方的屏風。
納蘭昭月也往那邊看了一眼,唇角冷冷彎了彎。
納蘭淵語氣放柔,“清清,你出來給大家解釋一下。”
反正有他在,定不會讓清清有事。
朝臣們紛紛皺眉。
什麼??
皇上竟然讓一個寵姬垂簾聽政?!
就連當朝的幾個太傅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尤其是帝王恩師徐太傅。
本以為長公主日後不會乾政了。
可長公主不但還在乾政,皇上竟然還讓一來曆不明的女子聽政?!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木清清緩緩走了出來。
她故意走的緩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隻是寵著納蘭淵輕點了下頭頷首,甚至未行禮。
此舉更是惹起朝中大臣們議論紛紛。
徐太傅登時氣得不輕,“陛下,此女如此放肆,見君王不跪,這可是大不敬!”
畢竟木清清無名無分,大家隻知道皇帝寵她。
一個青樓女子,本來就上不得檯麵。
被皇上帶回宮中也便罷了,如今竟然藐視朝廷!連皇上都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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