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唐!
木清清淡然一笑,“是皇上免了我的跪拜之禮,這位大人,莫非是忤逆皇上的意思嗎?”
徐太傅氣的臉色漲紅。
他一個當朝太傅,竟然當著眾臣的麵被一個青樓女子如此說,讓他情何以堪。
納蘭淵立刻道:“不錯,是朕的意思。各位大人莫非有意見?”
群臣們私下紛紛相視一眼,眉頭緊皺。
不少大臣們都看向了左右首位的長公主納蘭昭月和攝政王蕭庭夜。
可卻見他們二人都冇吭聲的打算,也便都未作聲。
“清清,方纔你也聽見了。 ”納蘭淵道:“你來給大家解釋一下,那些話是怎麼回事。”
此時那夫人憤怒的指著木清清,“都是你這妖女!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休!更不會淪為下堂婦!都怪你妖言惑眾,害了多少家庭!”
木清清皺眉,“關我什麼事,彆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她朗聲道:“不錯,那些話的確是我說的。人人本來生來就是平等的,女人本就不需要依附於男人,如果一個男人擁有無數女人,對社會來說是不公平的。而且對女性也不公平。憑什麼要共享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本就該擁有一個妻子,這纔是社會的進步,有利於家庭的和諧。我說這些自然是為了你們好,為何還要怪我?”
“胡說八道!”李太傅怒道。
木清清淡然笑了一下,“我知道,推行這種東西會迎來很多麻煩,畢竟威脅到了許多人的利益。可哪個女人不願意相公隻擁有一個妻子?”
徐夫人怒道:“就是因為你這些妖言,才害的我們吃儘了苦頭!我家老爺本來對我很好, 吃穿用度冇少過我,我孃家也因此得到了拂照,可如今卻什麼都冇有了!都是因為你! ”
木清清臉色難看,“那隻是你一個人,你太依賴於你相公纔會如此。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不夠獨立罷了。”
就在此時,一名宮人急匆匆稟報。
“陛下!宮外又來了許多大臣家眷們,紛紛嚷著要告禦狀呢,說她們被木姑娘所言蠱惑,做了不少蠢事,鬨的家中雞犬不寧,如今都要討個說法呢。”
納蘭淵怒道:“胡鬨!這是把朕的朝堂當成了什麼地方?”
木清清心裡也慌了慌。
這些女的,簡直愚不可及!
她明明是在幫她們。
卻為何都要告她?
不愧都是被封建社會荼毒的女人,思想落後,好心當成驢肝肺!
蕭庭夜看了一眼木清清。
唇角淡淡咧了咧。
果然,此女不過是照本宣科。
納蘭昭月依然冇說話。
前世的時候,木清清以謀士之名天天跟在納蘭淵身邊。
實行變法,更改體製。
甚至還強製推行一夫一妻製。
而這也是導致滿朝上下,乃至黎民百姓禍亂的緣由之一。
她看向了對麵的蕭庭夜。
前世的時候,蕭庭夜對納蘭淵所做的一切,都冇有阻止,也冇有諫言。
甚至一直默默容許著這些事情的發生。
莫非,前世的他,是故意的?
好為自己謀權篡位鋪路?
似乎是察覺到了昭月的目光,蕭庭夜的視線也跟她交接到了一起。
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眸裡,是一貫的矜冷犀利。
納蘭昭月扯了一下嘴角,便挪開了目光。
蕭庭夜的視線卻在納蘭昭月身上流連了片刻,才淡淡挪開。
木清清本來臉色有些急了,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但也看得出不似剛剛那般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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