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歐陽鬆海與寧天霸相視大笑。
四皇子的眼睛又亮了許多,繼而又低聲問寧小陽道:“這是不是有失君子之風?”
你管它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寧小陽搖搖頭,又啃一口雞腿說。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一場酒喝得愜意無比。
四皇子醉了,不知為何見到寧家父子,他心裡竟是舒服,不覺多飲幾杯。
寧天霸也醉了,看到兒子出色的才華,禁不住的欣喜。
歐陽鬆海冇有醉,兩隻眼睛越來越亮,一直盯著寧小陽看個不夠。
這時,有下人過來送二位去醉鬼休息,暫且不提,寧小陽由小翠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走了。
酒宴散場,夜色漸濃。
歐陽鬆海回到客房,女兒歐陽紫溪已經沏好茶等他了。
“爹爹!稻花香雖好,切不可貪杯哦。”紫溪看到老爹進門,急忙上前扶住一身酒氣的歐陽鬆海,忍不住勸道。
“哈哈哈,乖女兒,你還不知老夫海量,那寧老頭能喝得過爹爹?”歐陽鬆海笑道,“好了,不說爹了,說說你最近咋樣吧?寧小陽你可還滿意?”
歐陽鬆海說著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一臉慈愛的看著女兒。
“爹爹!”歐陽紫溪羞紅了臉,低頭嬌嗔道,“不過,那傢夥的確很是神奇。”
“嗯?!神奇?”歐陽鬆海奇怪的問。這兩字由女兒口中誇出,看來非同一般。
“一句話也說不清楚,等你去過他的南山莊園,就明白了。”歐陽紫溪懶得多說。
歐陽鬆海放下茶杯:“女兒啊!你這個京城第一才女隻怕要輸給人家了。”說著他從袖口裡掏出那首“臨江仙”遞給歐陽紫溪,搖頭歎息:“唉!可惜了他的才華,卻是玩世不恭之人。”
“怎麼了?爹!”歐陽紫溪好奇的問道。然後,迫不及待打開詞來看。
“這是寧小陽剛纔酒席上所做之詞,四皇子看後讚歎不已,就問他,想不想考取功名,走上仕途?他竟然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說什麼當官不如當個小莊主,這是什麼屁話!哼。”
“嗬嗬!”歐陽紫溪看完詞,顧不得沉浸其中,笑道,“老爹啊!我與他相處多日,仍看不懂他,你一麵之下又能懂他幾分?”
“是嗎?”歐陽鬆海狐疑的看看女兒,見她說到寧小陽竟是眉眼含笑,遠不像在京都時的模樣。
“他題在牆壁上有一首詩,我寫給你看。”說著,歐陽紫溪提筆刷刷點點把那首“大鵬詩”寫了出來: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歐陽鬆海的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他作的?”
“當然!”歐陽紫溪點點頭。
“好!好!好!”歐陽鬆海老懷欣慰,“不愧是我歐陽家的女婿,哈哈哈!”
“唉,爹!”歐陽紫溪嬌羞道,“你說的什麼嘛?”
“好好,不說了,”歐陽鬆海笑道,“那首詞你拿去好好讀讀,那境界還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懂的。”
“哼!不理你了。”歐陽紫溪翻個白眼,撒嬌道,“女兒回去休息了。”
“哈哈哈……”客房裡傳出歐陽鬆海爽朗的笑聲。
次日,天剛矇矇亮,歐陽鬆海便起了床,洗漱洗漱,推門走出房間。
人老了,覺也少了,早起已成習慣。
“相爺早!”門口隨從躬身道,“剛剛王爺的人來過了,說是王爺正在客廳喝茶,您老起來……”
“嗯!知道了。”歐陽鬆海擺手打斷下人的話,快步向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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