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寧王爺正坐在火爐子旁沏茶,爐子裡炭火正旺,伸出窗戶的煙筒呼呼的冒著白煙,屋內甚是溫暖。
“咦!這是啥玩意?”歐陽鬆海進門就指著爐子詫異道,“昨晚我就覺哪裡不對,為何如此溫暖,由於天色太晚,又隻顧喝酒,也冇注意。”
“嘿嘿!”寧天霸咧嘴笑了,“這可是個好東西,這是小陽那孩子搗鼓出來的爐子,還有這煤炭,這東西不但可以取暖,燒火做飯,還可以打鐵練鋼,用處大了去啦!”
“什麼?”歐陽鬆海從地上籃子裡捏起一塊煤塊,細細的看看,烏黑透亮,好奇問道,“這哪來的?”
寧天霸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說:“這是前段時間小陽去鳳凰山剿匪,意外發現一個煤礦,便安排人手天天挖煤。這不,最近正到處去賣煤呢。”
“我的天啊!這可是寶貝。他怎麼……”歐陽鬆海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想起昨晚女兒說的兩個字:神奇。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這裡怎會如此暖和?”四皇子走了進來。
二人忙起身抱拳:“殿下!殿下!”
“坐坐!”鄭元琪微笑著用手虛扶。
寧天霸忙解釋:“就是這取暖的爐子,等你們回京時可以拉上幾個,再拉幾車煤炭。屆時,即便大雪封門,再也不懼寒冷。”
“哦!”鄭元琪伸手放在爐子上,爐火正旺,熱氣襲人,頓感渾身溫暖。
“老爺!上菜否?”下人走來問。
“殿下已來,上菜!”寧王爺吩咐。
三人在爐子旁邊吃邊聊,一頓飯,基本敲定了出使之事。
一切按寧小陽的主意,鄭元琪派人快馬加鞭,去了南國的京都——廊城。
大安二十二年的雪,比往年來的稍晚一些。
零零星星的雪花像從高空撒著的鹽粒,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田間。片刻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落在寧南大道上的雪粒,卻能多聚一些時刻,一片片的白,在灰色的水泥路上若隱若現,更襯托了這條道路的靜謐和神秘。
漫天的飛雪裡,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寧南大道上。兩隊騎兵也頂著風雪,緊跟其後。
前麵馬車上坐著四皇子和寧小陽,後一輛馬車上是歐陽父女。
“這是什麼路?”這句問話幾乎同時在兩輛馬車裡響起。
“這是水泥馬路。”歐陽含笑的給一臉驚奇老爹解釋,“他莊園裡有一個水泥作坊,專門生產這種灰色的水泥,可以用來修路、修橋、修房屋、修城牆……而且如石頭一樣堅固。”
“還有如此神物?”歐陽老相心頭震動。
“我聽說這條路就是幾個月前那一批難民修的。”紫溪姑娘接著說,“寧小陽為了給難民生計,就給他們一天一文錢的工錢修建了這條路,用他的話說這叫‘以工代賑”。如今那批災民都住進了莊園裡,寧小陽又給他們修建了房屋,開墾了好多土地,再冇有人想回到故鄉了。”
“大才啊!”歐陽鬆海不由感慨,“以工代賑”,如果各地災情時都用此法,哪會有大批災民餓死凍死?此法甚妙,真是後生可畏啊!
“所以我昨天就說嗎,等你來這裡就知道他的神奇了。嗬嗬!”紫溪笑道,“碧雲那丫頭就天天賴在莊園裡不想回家了呢!”
“哦!這回你不再說人家是混混了?”
“爹爹,你又嘲笑女兒,不理你了。”歐陽紫溪撅起小嘴假裝生氣的樣子。
“哈哈哈!”
路平,車快。
一個時辰的路程說話間就到。
馬車停在南山莊園的門口,鄭元琪率先下了馬車,歐陽鬆海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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