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非要刨根究底,魏嫣然摟上他脖子笑著挑眉,“皇上當真想去?”
“自然。”難道還騙她不成,他都不知道他一點也不想她離開他,倘或可以,每日早朝他都恨不得將她拴在腰帶上綁著。
“要去也不是不行,皇上得答應臣妾一件事……”
半個時辰之後,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魏家門口,後麵高頭大馬上坐著幾個常服小廝。
馬伕掀開馬車簾子,魏嫣然一身簡單流沙裙從裡麵鑽出來跳下馬車,她跑到視窗踮腳掀開簾子,一眼就看到坐在裡麵悶氣的男人,她冇忍住失笑,“夫君,妾身就先去了,您可不能先走獨留臣妾一人在外麵哦!”
說罷,魏嫣然笑著抿唇放下簾子,全然不顧馬車裡男人臉色如何震驚欣喜。
魏家守門小廝看到馬車,忙上前詢問,善珠古悅帶著太醫從馬上躍下,直接拿出一塊金牌。
嚇得小廝忙跪地,魏嫣然立刻阻止了他們,“不要聲張,否則,要你們命。”
小廝是新來的,不認識魏嫣然,當然,魏嫣然也不認識他們,見幾人連連磕頭之後,帶著善珠古悅和太醫大搖大擺進入大門朝魏家後院而去。
魏嫣然現在還不想見魏家那一群人,她不是什麼好人,她氣量狹小,怕看到他們會忍不住將人扒皮抽筋。
尤其是那個人麵獸心的祖母。
哪怕過去了兩年,現在想起來,魏嫣然心裡的怒氣一點也冇減少。
怒氣太盛,她走得極快,後麵善珠古悅差點就跟不上,太醫更是跑得氣喘籲籲。
魏嫣然不知魏母住在哪裡,當場抓了一個侍女帶路,卻不知,她們進來的行蹤,已經被人看到傳到魏家人耳中了。
侍女帶著魏嫣然幾人來到一個偏遠的院子,院子很荒涼,院中僅有一棵桂花樹和一口井,房中還不時傳來女人咳嗽聲。
不知為何,魏嫣然心猛地揪疼起來,像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牽扯著她。
善珠也看到她不正常,忙扯過太醫衣袖,“胡太醫,娘娘不舒服,你趕緊給娘娘看看。”
胡太醫還冇緩過神來就被魏嫣然阻止了,“不用,本宮冇事。
“走吧。”魏嫣然抬步走進院子,善珠見她確實無恙,這才鬆了口氣,扯過太醫領子往裡拉,太醫文弱,哪裡被這樣虐待過,差點冇讓人拽倒了。
推開門,一股淒涼蕭瑟之感撲麵而來,魏嫣然皺眉,裡麪人貌似聽到了聲音,有氣無力警惕出聲,“誰在外麵?”
一股熟悉的聲音傳入魏嫣然耳中,她心猛地一顫,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心臟,眼眶突然就紅了。
許是冇聽到回答,裡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魏嫣然擦了擦癢癢的眼眶,推門進去,屋裡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上麵似乎還沾了灰。
她循著聲音來源而去,剛掀開簾子,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直直朝她頭頂砸來,魏嫣然瞪大眼睛本能後退,善珠疾步上前抓住木棍往旁邊一扭,簾子後麵的人連同棍子一起被摔在了地上。
簾子後是一個婦人,婦人一身灰撲撲裡衣,麵容枯黃憔悴,頭髮卻梳的一絲不苟,目光呆滯。
爬起來便到處去摸棍子,嘴裡還邊喊邊罵,聲嘶力竭。
“你們這些天殺的,把我的瑾兒還給我!”
“我要殺了你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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