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你這是怎麼了?”
劉玉嬌正在給徐喬喬換衣服,看到身子僵硬的扭著回來的徐元海,擔憂道。
躺在床上的徐喬喬也下意識的看向了她親爹。
今日個巧翠去京城的那些嬰兒鋪子裡給她挑了不少衣服回來。
她娘已經興奮的替她換了將近三十套衣服了,旁邊還有一堆堆成小山一樣的衣服冇試,她都已經生無可戀了。
她覺得她娘要是在替她換下去,她都要被換禿嚕一層皮去。
瞧見她爹回來了,她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胳膊伸得老高求抱抱。
隻是她爹這模樣……
難道被人給揍了!
徐元海苦著一張臉,此刻滿腦子都是景元帝所謂的瓊漿玉露,隻要一想,他就下意識的打哆嗦。
看到劉玉嬌,他瞬間委屈了,朝著劉玉嬌撲過去,“夫人,快安慰安慰我,我都快被陛下的人搓脫一層皮,我再也不惹他了。”
搓他也就算了,還說泡個什麼藥浴。
想想那感覺,那氣味!
徐元海生無可戀。
“陛下讓人搓你?”劉玉嬌驚呆了,有點不明所以。
旋即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徐元海說的那個藉口,頓時捂嘴笑起來,“陛下還真是仁慈,隻是幫你搓身子,是我我就直接將你趕出金鑾殿了。”
徐元海,“……”
他就說她媳婦兒自從生了寶兒,就不喜歡他了,還真是。
以前媳婦兒可不會這麼對他。
劉玉嬌挑起他的下顎,仔細的端詳了一圈他的臉,見他眼圈周圍的淤青散了不少,溫柔的笑了笑,“陛下的藥是真好用。”
徐元海將臉湊過去,想看看床上的徐喬喬,好一會兒冇見寶貝閨女,他想唸的慌。
正欲去抱,可礙於自己家身上疼,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傷著了徐喬喬,便又將身子退了退,站在距離徐喬喬一步遠的地方看徐喬喬,“寶兒,想爹爹冇?”
[想,太想了,從冇如此想過。]
徐喬喬快哭了。
她孃親對她的愛,是不是太多了點!
她好想分享一點愛給爹爹或者哥哥啊。
徐元海不明所以,心中一喜,興奮的就要去抱徐喬喬,因著動作忽然過大,一下子拉扯到了身上的筋絡,疼得他哎喲一聲喊出聲來。
劉玉嬌見狀,嚇得趕緊過去扶住徐元海,“冇事吧?要請府醫嗎?”
徐元海擺擺手,“不用。”他緩緩就行,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劉玉嬌也經常扯到筋絡,也知道這事不大,扶著徐元海坐下,剛坐下她就反應過來,“不對,陛下不會無緣無故的搓你,你到底跟陛下說什麼了?”
她見過景元帝好幾次,景元帝雖是九五至尊,但人很好,可不是那種會隨便收拾人的人。
既然景元帝忍不住出招了,想必是她這腦子偶爾抽風的丈夫,做了什麼惹陛下不高興的事情。
徐元海內心咯噔一跳,下意識的將臉側開。
這媳婦兒太聰明瞭也好像不是什麼好事,他感覺自己都快冇**了。
做點啥媳婦兒都能猜到。
見他不吭聲,劉玉嬌哪裡還不明白,上前便揪住了他的耳朵,語氣也淩厲了不少,“徐元海,老孃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她也是真擔心徐元海對景元帝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他這丈夫好是好,就是有時候有點過於實誠了。
“疼~”徐元海疼的將身子順著劉玉嬌扯耳朵的方向移動,趕緊道,“我讓陛下幫我分家。”
劉玉嬌,“!!!!”
她找了個什麼奇葩玩意兒?
分家這事也是陛下能管的!
她狠狠的剜了一眼徐元海,“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鏽掉了?找陛下管這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家子有多難纏!”
“再說了,你大哥剛被降了職,你讓陛下來管這事,那不是給他官複原職的機會嗎?”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奇葩是怎麼想到讓皇上來替他們分家的!
徐元海被揍不但不生氣,反而越來越開心,他緊握住劉玉嬌的手,嘿嘿一笑,“玉嬌,我哪裡是真的讓陛下幫我分家啊。”
“其實我就是想讓我們分家的關鍵時刻,他來幫我撐撐腰。”
徐元海開始滿嘴胡謅。
他要再哄不好媳婦兒,晚上他就上不了床了。
“陛下能來?”劉玉嬌氣得白眼都快上天了,也懶得管徐元海的話到底是怎麼和景元帝溝通的。
她隻關心結果。
結果代表著景元帝和徐元海之間的關係。
“能啊,陛下可是主動說了,若是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願意來咱家坐一坐。”徐元海得瑟道。
劉玉嬌,“……”
她呆愣的看著徐元海,她這男人好像還有點能耐!
“那咱們什麼時候找你爹談分家的事情?”劉玉嬌這會也起了心思,心底忍不住計劃起來。
雖然這事有很大難度,但她覺得也不是不能辦。
“明天吧。”徐元海也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
徐喬喬聽到分家也很開心,晶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要是他們一家從徐家主家分出去,那她爹孃是不是就可以收集大房的證據,抄大房的家了?
徐喬喬小胳膊不停揮舞。
[爹,娘,從徐家分出去其實冇那麼困難。]
[徐家老爺子和老夫人一直都冇對爹爹儘過太多養育之恩。]
[而且徐家大房和二房的人身上的秘密不少,爹孃若是用這些秘密威脅的話,應該能夠很快分出去。]
[徐清寧一直和薛家的薛長青偷偷私會,這些去茶樓和酒樓一查都知道。]
[徐家二爺欠了一些賭賬,他又冇銀子還,用錢應該能收買。]
[徐家大爺他貪汙受賄的把柄不少,查查幾個和他走得極近的官員,在用點金手段,應該能夠拿到證據。]
徐喬喬想到原文裡的一些劇情,忍不住不停的在心底嘀咕。
一旁的徐元海和劉玉嬌直接傻了眼。
他們兩個愁得要死的事情,怎麼在寶兒的眼底這麼容易!
而且寶兒怎麼知道這些的?!
不管了,先乾再說。
兩個人內心震驚,卻都不得不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個個關心的看著徐喬喬。
雖然他們不知道徐喬喬為什麼知道這些,但本能的都信了徐喬喬的話,默默的將這些記在了心底。
“元海,你身上有味兒,你今晚去睡書房吧?”劉玉嬌起了心思,她打算連夜就讓人去收集這些證據。
徐元海在,她不好有所動作。
徐元海也起了自己的心思,他也打算今晚去收集證據,怕自己過於忙碌吵到劉玉嬌和徐喬喬休息。
“行,那我今晚就睡書房。”說完,他過去親了一下徐喬喬,又抱了一下劉玉嬌,纔不舍的離開了劉玉嬌的房間。
而此刻獨自在房間學習的徐景皓,聽到徐喬喬的心裡話後也起了心思。
他記得之前他碰到過二伯孃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兩個人還很親近的樣子,指不定明日個分家的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而且爹和娘也不知道妹兒說的這些,他要不要去引導引導爹孃?
而他這舉動,還真恰到好處的圓了這次徐喬喬提供方案的事情。
連夜,徐家三房除了徐喬喬以外,全都行動了起來。
翌日一早,徐元海便帶著劉玉嬌和兩個孩子,去了徐老夫人和徐老爺子居住的院子。
徐老夫人雖不是大家閨秀出身,但規矩還挺多。
瞧見徐元海帶著妻兒來她院子,還以為徐元海帶著一家是來請安的,當即拿喬起來。
這個孽子都害得她的寶貝孫兒斷了腿,這個仇她必須報。
還有,之前這個孽子從她手裡奪走的那些鋪子,她都得奪回來。
隻是她早就忘記了,這些鋪子什麼的,都是她和徐老爺子從徐元海手裡騙過來的。
徐元海隻是拿走了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青柳,讓他們在院子裡候著,老身還得洗漱一會兒,既是來請安的,那就讓他們好生候著吧。”徐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厲光,冷語道。
青柳福身站在一旁,聽到徐老夫人的話有些為難,“老夫人,三爺,三爺說,他不是來跟您請安的。”
“咚!”徐老夫人驚得手裡的簪子直接掉落在地,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她扭頭陰毒的視線看向青柳,語調震怒,“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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