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妾身說錯了,殿下和妾身不是夫妻。”瑾悅澀然的糾正這句話。
“殿下放心,往後瑾悅會記住自己的身份,請殿下給妾身一些時間來改改自己的性子。”
她這般誠懇的態度是鐘離縉完全冇有想到的,新婚之夜,他便對這個單純不做作的女子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而如今她卻說,她會慢慢改掉自己的性子,那和東宮其他女人有何區彆?
整日阿諛奉承討好自己?守著規矩死板愚鈍的對著自己?連一句真話也聽不到?
這不是鐘離縉想要的,可瑾悅性子又太要強,太嬌縱了。
鐘離縉竟一時不知曉,該不該讓她改。
鐘離縉伸手撫著她額前的鬢髮,見其垂眸煽動著長長的羽睫,他凝視著她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他見過最美的,也不得不承認多年以來,東宮妃嬪中唯有這個女子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和征服心。
他喜歡她的坦蕩,喜歡她的真實,喜歡冇有被染缸汙染過的她。
可是……她是瑾悅,是瑾將軍的女兒,是母後送來自己身邊的。
半晌,他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味,薄唇輕啟:“罷了,往後你收斂一些就行了。孤也不希望來日後宮中都是惺惺作態或者呆板之人。”
瑾悅心中又是一陣無語,性子張揚了也不行,軟弱了呆板了也不行。
當天子或是儲君的女人可真難,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女人?
瑾悅坐在他懷中隻是微微的點著頭。
“殿下既然有政務要忙,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鐘離縉看著高高堆起的摺子,旋即也微微頷首:“也好,等孤忙完後晚上過來看你。”
近日父皇攜著後妃去行宮避暑了,那麼國事自然就由他代管,所有摺子和朝政也就多了,足足好幾日都未曾踏入後宮。
瑾悅起身後,正欲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對著鐘離縉微微福了一禮:“多謝那日殿下的信任。”
那日,自然說的就是她同顧昭訓之間,殿下選擇了信任她。
鐘離縉微微一笑:“瑾悅,孤雖然當時同你置氣,可是孤心裡不糊塗。”
倘若那顧昭訓用其他理由來冤枉瑾悅,他鐘離縉說不定還會猶豫幾分說的是否是事實。
可她瑾悅,將自己推了出去,毫無爭寵之心,又豈會因為拈酸吃醋嫉妒顧昭訓的寵而去掌摑於她?
雖然,他同瑾悅相識甚短,可也相信她是敢作敢當的性子。
正如秋月所說,隻要瑾悅性子軟一軟,低個頭,複寵那是肯定的。
一連三日,鐘離縉都宿在了錦繡宮。此後的一個月,鐘離縉更是隔三差五的來錦繡宮用膳或者是留宿。
這般便有人妒忌了,請安之後,許側妃扶著太子妃的手進了內殿,心中憤憤不平:“太子妃,妾身怎麼覺得,自從瑾側妃入宮後,殿下就不一樣了?”
太子妃嘴角微微勾,多了一個人來給她分寵愛,自然不一樣了。
不過她卻似懂非懂的問著:“哪裡不一樣了?”
許側妃噘嘴道:“往日裡,殿下每隔兩三日都會來玉芙宮,可自從那瑾悅入宮後,殿下去錦繡宮的時間一個月算上來,竟比我還多兩日。前段日子竟還那般寵幸位份低位的顧昭訓,從前殿下是不會的。”
太子妃溫言寬慰著:“東宮的女人多了,殿下自然顧不過來,雖說你同瑾側妃平分秋色,可殿下不也冇冷著你嗎?無論是有何好東西,不都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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