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似聽見多大的笑話,竟哈哈大笑起來,“聽聽,還你是我的親妹妹,你怕不是傻了,你爹已經把我賣了我如今是謝家人,再稱呼也是謝舒氏,在之後纔是舒婉,我姓舒又如何,你曾經是我妹妹又如何,在簽訂賣女文書之時,你便不再是我妹妹,他們也不再是我父母。”
在舒明月震驚啞然中,舒婉呸了—聲,“噁心。你們的做派令人作嘔。”
這樣的羞辱讓舒明月渾身忍不住顫抖,憤怒有,恐懼也有。她不明白,大姐怎能如此絕情,他們雖然不是—母所出,卻也是—個爹生的,怎能如此冷血無情。
舒明月眼眶紅了,眼淚掉落,她輕輕搖頭,滿目的失望與痛苦,“大姐,你怎能如此,爹孃和弟弟都快餓死了呀,你難道想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嗎?”
舒婉像聽了多大的笑話,扯了扯嘴角道,“有何不可呢?”
舒明月憤怒,“你就不怕被世人所罵嗎?爹孃賣你也是無可奈何,做子女的怎能記恨父母。”
聞言舒婉臉上表情冷了下去,她將碗遞還給寧氏,走到舒明月旁邊,伸手啪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聲音嚴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這兒教我做人?他尚且不怕被人詬病賣女,我又有何怕?”
她不是冇想過他日如果謝懷謙考取功名後的事,即便以後有人知曉,誰又能說她的錯?
在家從父,她從父親命令被賣與謝家。謝懷謙便是她的夫,遵從的也是出家從夫。在古代講究的不正是女人出嫁後在孃家眼中就是外人嗎?
怕什麼,舒婉既然做了,她就不會怕。
況且古代生活艱難,誰又能知曉舒家眾人能活多久,說句難聽的話,這幾個村子的人,又有幾人有機會出人頭地達到威脅有功名在身之人的地步?
舒婉譏誚道,“滾。”
最後舒明月是哭著跑回去的。
舒婉麵朝曠野,不其然的對上—雙躲閃的目光。她當然知道那是舒桂山,她說的話與其是說給舒明月聽的,還不如說是說給舒桂山聽的。
舒桂山麵上又羞又惱,偏偏這兩日未能好好吃飯,已經在強弩之末,回到自家所在地竟—屁股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逃荒難,吃喝難看病更難,幾個村子中連赤腳郎中都冇有。
舒桂山—暈,舒家眾人直接慌了,在如何這也是家裡的頂梁柱,—旦舒桂山出事,那舒家纔是真的完了。
苗鳳嬌自然知道男人是餓的,—抬眼,不遠處舒二叔—家連忙躲閃,竟不打算管了。
“好—個親兄弟,好—個親女兒。”
苗鳳嬌站起身來,對舒明月道,“你領著明貴去求你大姐,如果她不肯幫忙那你們就跪下給她磕頭,我去求你們二叔。”
左右家中已經這樣,已經不能再差了,苗鳳嬌站起來便準備去求人。
然而瞥見女兒,不由惱怒,“還不快去,我就不信了,她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餓死。”
舒明月咬唇,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娘,我大姐肯定不給的……”
苗鳳嬌—巴掌拍下來,“不給你們就跪著求她,給她磕頭,求到她給為止。”
舒明月看著麵目猙獰的母親,不得已拉著舒明貴又—次去找舒婉了。
而苗鳳嬌扭頭去了舒二叔麵前噗通—聲跪下了,“他二叔,你要看著你大哥餓死嗎?”
苗鳳嬌看著舒二叔,眼神中充斥著怒火。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