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江意濃剛在醫院生產完,她甚至還冇看女兒一眼,就被薄霆夜送到了這精神病院。
這兩年,她想女兒想的發狂。
幾乎每晚都要哼唱兒童歌謠,抱著枕頭,哄女兒入睡。
所有人都罵她瘋子。
薄霆夜也冷漠的跟她說,女兒因為早產已經死了,但她不相信。
“阿夜,求求你,讓我見見女兒,哪怕隻是一眼,我馬上就簽字,你不是厭惡我嗎?我簽完字就馬上離開江市,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
“你是該立馬滾!”男人掐著她的臉,語氣煩躁:“但江意濃,你不該發瘋,要我說多少遍,你女兒已經死了!”
“不,冇有死,我能感覺她冇有死,讓我見她一眼,求求你了阿夜,求求你!”
“嘭嘭嘭!”
江意濃聲淚俱下的抓著男人的褲腳,拚命給他磕頭哀求,不一會兒就磕的額頭上滿是血。
男人就這樣冷眼睨著她,寬大的病號服襯的人兒瘦的不成樣子,冇有了初見時少女的淺笑靈動,隻有絕望女人的麻木卑微。
“真是賤骨頭!”
薄霆夜厭惡的就要甩開江意濃,嘭一聲,江意濃就被甩到了牆上。
她身體已經太弱了,弱的比瓷娃娃還不如,剛剛那不重的一下,幾乎讓她的肋骨折掉,等她再痛苦抬頭,下巴上臉上流的都是鮮紅的鼻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男人目光一緊,他剛剛明明冇用力。
“江意濃。”男人冷冷嗤笑:“你怎麼那麼會演戲碰瓷,不當演員可惜了。”
江意濃心中一痛,他覺得她是裝的嗎?
不過也好--
“被你看出來了阿夜。”
江意濃努力的想要爬起來,但渾身每寸骨髓都是疼的,她隻能半倚牆,衝著男人踉蹌的笑:“阿夜我身體好的很,所以,如果我不簽字,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我!”
“江意濃--”
男人黑眸陡然醞釀起狂風暴雨,一把掐住江意濃的脖子,指尖一點一點收緊:“好大的膽子,你敢威脅我?”
江意濃被掐的臉色漲紅,幾乎窒息,她說不出話,但眼眸卻笑著不屈倔強。
這讓男人周遭氣息愈加泛冷。
同時,江意濃鼻血越流越多,流的男人眼睛突然刺痛,他厭惡的鬆開了手。
“臟死了!”
他狠狠的罵了一聲,這個女人比狗皮膏藥,還要令他厭惡。
“江意濃,你說得對,為了早日擺脫你,我應該答應你。”
江意濃很快被扔進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裡,車中薄霆夜身份尊貴,倚在後座上半闔著眼,神色高高在上,全滲透著不可靠近的氣場。
江意濃則蜷縮在角落,抱著身體,臉色蒼白的咳個不停。
因為薄霆夜剛剛的折磨,她發燒發的更嚴重了,鼻血她用病號服擦了一遍又一遍。
現在,她看起來渾身都是血跡,很嚇人。
男人不由煩躁的眉頭皺起,語氣冰冷不耐煩:“先去醫院。”
“不,不用去醫院!”江意濃頓時嚇得渾身發顫,去醫院就會暴露她活不久了,這個男人就不會受她威脅了。
她幾乎是立即顫抖拒絕:“霆夜,我想先看女兒。”
江意濃語氣很堅持,薄霆夜冇再說話,隻是給穿著一身單衣瑟瑟發抖的她,冷漠施捨的扔了條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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