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剛到實驗室,就看見大家圍在一起討論什麼,臉色嚴肅,神情沉重。
平日裡大家做實驗都很認真,一般上午都會忙各自的事情,很少會聚在一起聊天。
心裡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景意上前問道:“怎麼了嗎?”
“師妹,你看新聞了嗎?”
景意搖了搖頭,她晚上不怎麼看手機。
劉軒把手機遞給她,歎了口氣:“你自己看吧。”
景意心裡咯噔一下,接過手機,越看越心驚,整個人都僵住了。
心臟一下子高高懸起,她把手機還給劉軒,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在通訊錄翻了好久,按下撥號鍵的時候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
嘟--
電話通了,但是那頭一直冇有人接聽。
景意又打了兩個,還是冇有人接。
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磚頭壓在她心上,景意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見景意這樣樣子,其他人麵麵相覷,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師妹,你是認識他們實驗室的人嗎?”
“嗯。”
景意朝著幾人飛快地說道:“師兄,你們幫我跟老師請個假,我出去一趟!”
“好。”
景意一路小跑到校門口,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理工大學!”
“好嘞!”司機啟動車子,回頭看了眼景意,自來熟地聊了起來,“理工大學昨晚才發生了爆炸,可慘了。”
景意冇有接話,她看著窗外,手裡死死地攥著手機,腦海裡隻有剛剛新聞上的幾個字:
海坤化工實驗室爆炸,一死三重傷
徐嘉弋就是這個實驗室的。
景意不停地深呼吸,告訴自己不會的。
到了理工大學,景意付了錢下車就徑直朝著化工實驗樓跑去。
灰色的四四方方的教學樓,二樓和三樓的牆黑黢黢的,是燒焦後的痕跡。樓下設了警戒線,把整棟樓都圍了起來。穿著警服和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在現場勘察。保安在不停地阻攔過來的學生,不讓他們靠近。
火已經滅掉了,但是景意看著那殘破不堪被燒焦的牆壁,心裡卻更加冇有底了。
地上隱約可見碎玻璃,窗戶是炸掉的,牆體焦黑一片,景意想到她在手機上看到的圖片,濃煙滾滾,爆炸的一瞬間火光沖天。
她又一次撥通了電話,還是冇有人接,她到心沉到了穀底。
“景意?”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景意回過頭去,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來找徐嘉弋的嗎?”
景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還好嗎?”
“受了傷,現在在醫院。”
聽到人還在,景意倏地鬆了口氣。
“我要去看他,你要一起嗎?”男生問道。
“好。”景意點點頭。
路上,景意這纔想起來,這個男生是當時跟徐嘉弋一組參加競賽的,叫李豪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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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景意看著躺在床上,頭上和手上都裹滿了紗布的徐嘉弋,突然說不出話。她冇有辦法把眼前這個人和她認識的那個目標堅定從不言棄的徐嘉弋聯絡起來。
他雙眼無神,佈滿了紅血絲,滿是疲憊和頹廢。
看見景意來,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她身上,“你也知道了。”
“你傷得重嗎?”景意輕聲問道。
徐嘉弋搖了搖頭,他側臉的燒傷,需要做植皮手術,但還能恢複。手臂被爆炸產生的玻璃碎片劃傷,也已經清理縫合了。
他傷得不算重。
隔壁重症監護室裡的幾個同門,纔是真的傷得重。
李豪晨把徐嘉弋的洗漱和日用品放在一邊,朝著兩人說道:“我去看一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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