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人知道的是,在這怡紅院一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剛剛給客人送完茶水的婢女嘴角微勾,心情看似非常不錯。
而剛剛的房間內,根本冇有進行任何搜查,錦衣衛帶著人便走了。
李煊再次帶著沈姝回到雅間的時候,那清官還在彈著琵琶,隻不過彈奏的手微微頓了頓。
等坐好,李煊用眼神示意沈姝,剛剛那如煙的屋子裡,是否有那脂粉味?
沈姝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沾上矮幾上的酒水,在桌子上寫道:相近
看來確實是有人已經做好了局,隻不過顯然這想請入局的人,顯然就是那三皇子!
將桌子上的酒漬用手抹去,李煊便占了起來,踢了踢旁邊的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出來見世麵的,不是讓你出來睡大覺!”
沈姝雙眼一翻,有些不情不願的配合李煊,“啊!什麼時辰了?還不回府,父親怪罪下來如何是好?阿兄,你這是害慘我了?阿兄~”
可不是,若是在往常這個時候,沈姝早就已經歇息,哪用出來奔波受苦!
聽到裡麵的兩人說話,外麵還在彈奏琵琶的清官也停下了彈奏,抱著琵琶,垂首恭敬的立在一邊。
李煊兩人便起身準備往外走,臨走之時,正在沈姝打開門,跨出門檻的時候,剛巧碰到門外準備進來添酒水的婢女。
那婢女個頭不高,沈姝的眼睛差點碰到對方的木簪。
就是這一下的親密接觸,沈姝聞到了同周大人衣袖上一樣的味道,雖然很淡很淡,但沈姝確定無疑。
沈姝“哎呦”一聲,一手矇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指著那婢女。
剛剛李煊分明看到,那木簪並冇有碰到沈姝的眼睛,她如此行為,定是這婢女有異。隻站在一邊,臉色十分黑沉。
那婢女害怕忙跪在地上求饒,“是女婢的錯!還請兩位公子海涵!”,話才說完,便砰砰砰的給兩位磕頭。
還不等李煊發話,沈姝上前一步拔下婢女的木簪,“阿兄!這木簪差點把我的眼睛戳瞎了!”,說著將木簪舉到李煊麵前,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哼!你們老鴇是怎麼教的人?找你們老鴇過來,我倒是要跟他理論理論!”,李煊自然是想找更多的人證,證明這簪子就是這婢女的。
剛剛還在想著惹上錦衣衛的老鴇還冇坐定,又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樓上的雅間有婢女把客人給傷著了。
“今日是到了什麼血黴!這事還冇完?”,老鴇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又著急忙慌的往樓上去。
去了之後,又是一陣賠禮道歉。
老鴇一看,這眼睛也就是有些紅,要說這樣一碰就被“戳瞎了”,自己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但看著那兩個軟硬不吃的毛頭小子,看來是哪個府上金尊玉貴養大的,得!
這樣的公子哥就是認死理!老鴇心中如此作想。
最後無法,隻能安撫道:“哎!這位公子,若是日後這小公子的眼睛有什麼問題,你們就憑這根簪子,我們怡紅院定當負責到底!你們看怎樣?”
兩人要的就是老鴇這一句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認可後,兩人便出了怡紅院。
纔到馬車之上,沈姝便拿出那木簪輕輕嗅了嗅,然後遞給李煊。
李煊本就是外行,看了一會也看不出端倪。
此時沈姝才幽幽說道:“雖然大多數調香師都會用配套的工具,但有一些技藝高超的,就會更加鐘情於一些特定的工具。我就很喜歡用玉簪來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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