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李煊眼中的瞭然,沈姝繼續說道:“這跟木簪應該是她經常用之物,常年累月下來,木質自然就將那脂粉的味道吸收進去。雖然這味道乍一聞覺得和很多花孃的味道相似,但仔細聞聞看,是不是有一種梅花的冷香殘存在其間?”
李煊又將那木簪放到鼻下,仔細聞之,那濃香之外,確實有摻雜著一種清香。
找到那脂粉真正的主人,剩下的就是交給李煊去查辦了。
今夜忙了一晚,等兩人坐著馬車回道國公府的時候,已經將近子時。
李煊將沈姝送到梧桐院門口的時候,玉鐲早就已經焦急的等在門外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快讓我看看!”,說著圍著沈姝轉了一圈,看著全須全尾的沈姝心中纔算鬆了口氣。
等沈姝回到屋子,玉鐲才欲言又止的說道:“小姐!今日李世子帶你去哪了?”
沈姝自然知道玉鐲的擔憂,隻能耐心說道:“今日是過了李老夫人的明路,就是為了大公子公務上的事,無礙的。”
雖然嘴上說著無礙,但想起今晚兩個人的相處,沈姝還是心中一突。
李煊臨走之時還說過一句無頭無腦的話,“我家中二弟,三弟已經想看好了人家。”
難道李煊看出自己曾經打過他兩個兄弟的主意?
宋家那邊也不成!不說長公主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微妙,就說堂堂長公主的幼子,出門一趟的差點不明不白的被黑熊給拍死。
這風險也太大了些!
看了還得好好找個富貴,但是什麼風險的人家。
接下來的幾日,沈姝忙著鋪子上的事,李煊則是忙著處理周大人被殺一案。
期間,還讓李煊頭疼的是,就在那晚他將沈姝送回國公府,再到大理寺帶人到怡紅院捉拿那婢女的時候,那婢女已經吊死在房梁之上。
禦書房,皇上龍顏震怒。
底下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麻溜一排的跪著,皇上將玉案上的卷宗拿起,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這三個成年了的兒子。
啪的一聲,將卷宗摔在三皇子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自己府上的長使都乾了些什麼?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三皇子忙將額頭觸地,“父皇息怒!是兒臣不查,才讓那言行有虧的長使,捲入這命案之中!”
在絕對的事實麵前,狡辯也冇有多大意義,三皇子乾脆將錯誤認下。
但也僅限於那長使言行有虧,不應該夜宿花樓。
旁邊的大皇子則是低著頭,一臉的惶恐樣。
二皇子則是一直都是匍匐在地的跪著,還時不時的顫抖一樣,好似害怕到了極致。
反正在父皇這裡,他一直就是這樣一個唯唯諾諾毫無擔當的人設,也冇什麼不好。
在那顫抖的身子下,麵朝地磚的臉上卻是一臉沉靜。
三天前,大皇子府,亥時三刻。
大皇子的暗衛來報:“啟稟殿下,我們的人已經巧妙的將那脂粉的主人透露給錦衣衛指揮使,那牛指揮使為了能在聖上麵前邀寵,已經帶人往怡紅院趕去。”
大皇子放下手中的書冊,點了點頭,才吩咐道:“事兒做的麻利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必要的時候,捨去暗樁,萬不可牽連到我身上來。”
“是,殿下!”,暗衛領命出了大皇子府。
案桌前的大皇子神色晦暗不明,自己已經及冠幾年,父皇一直冇有要立太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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