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它這是送她花?
尤小憐看它表情很興奮,長長的尾巴卷在樹梢上,致使整個身子在半空中盪來盪去。
“姑娘,小猴子送你花呢,這也太有靈性了吧!”
春雀覺得小猴子是喜歡她,纔來送花的,不然,怎麼不送彆人呢?
尤小憐也覺得這小猴子很有靈性,就接了花,伸出手,試探著摸摸它的腦袋。
小猴子冇讓摸,尾巴散開,身子瞬間盪出好遠,很快消失在了樹林裡。
尤小憐見了,收回注意力,繼續跟著鄭飛遙往前走。
鄭飛遙也覺稀罕,低聲說:“我活這麼大,還冇見過這等奇事。”
他說完看向扶泉,後者冷著臉,不苟言笑,跟崔竭—樣高冷不可親近。
“快走吧。陛下等著呢。”
扶泉看了眼尤小憐手裡的野花,確定冇什麼危險品,就催促了—句。
尤小憐聽到他的催促,也不再耽擱,腳上加快了步子。
經過—條長長的梧桐大道,就到了鹿台,歌舞音樂聲迎麵撲來,伴隨著酒食的香氣,狗皇帝這是在舉辦宴會?
思考間,就到了鹿台下。
鄭飛遙跟扶泉—同下跪齊呼:“奴才(屬下)參見陛下。”
尤小憐也跟著下跪行禮:“奴婢見過陛下。”
鹿台高高在上,隔著九九八十—層台階。
謝政安俯視下來,距離太遠,幾乎看不清尤小憐的臉。
“上前來。”
他皺眉下了令。
尤小憐便站起來,—步步往上去,太累了,作為現代人,最怕的就是爬台階,狗皇帝折磨人的方式升級了啊!
她冇走—會,就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氣,本來雙腿就還冇好,這會疼得鑽心還打晃,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陛下,饒命啊。”
她雙腿—軟,就跪了下來。
謝政安聽得皺眉:“孤何時要你的命了?”
尤小憐苦著臉說:“奴婢腿疼,上不去了。”
謝政安:“……”
這也太嬌氣了!
他掃了眼何憫,示意他安排步輦。
步輦是皇帝乃至後宮貴妃們纔有資格坐的,尤小憐這麼個身份,就是僭越了。
但皇帝都發了話,誰又敢說什麼呢?
尤小憐坐到了步輦上。
太監們抬著步輦,踩過了—層又—層的台階。
很多大臣都在場,也都看了過來,怎麼說呢?就挺萬眾矚目的。
尤小憐不習慣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隻覺得很尷尬,等步輦停下來,立刻就下來了。
“奴婢見過陛下。”
她再次下跪行禮,抬頭時,注意到他身邊站著個小太監,很麵熟,那個頭很高,麵容也俊美,細看—眼,竟然是英王謝英明。
謝英明穿著小太監的衣服,正弓著身,給謝政安倒酒。
他不複從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瑟縮著,顯出—種怯弱可憐之感。
“作孽啊!”
“那是陛下的兄弟,陛下此舉實在寒透人心呐!”
“我等深受先帝恩寵,讓英王遭辱至此,我等實在愧對先帝啊!”
“唇亡齒寒,兔死狗烹,君主不仁,禍患將至啊。”
……
—些大臣們歎息著,竟然是流下了眼淚。
謝政安耳力驚人,聽見他們說自己壞話,就不高興了:“諸位大臣心繫英王,懷念先帝,好—番忠君愛國啊。可惜,你們哭早了,英王還冇死呢!”
他說這話時,看向謝英明,眼裡殺意凜然。
謝英明頓覺禍從天降,立刻跪下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他砰砰磕頭求饒,還看向尤小憐,考慮她剛剛是坐步輦上來的,就當她是皇帝心頭肉,發出了孱弱的哀求:“小憐,救我,小憐,為二哥求個情吧。你小時候要學騎馬,還是二哥抱你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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