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黑澤慎,怎麼又是一個人啊?”
警校食堂的角落,原本隻有一個人的桌子周圍站了一圈人。
被點名的金髮男生聞言冇有任何反應,依舊全神貫注地吃著麵前的炸豬排飯,彷彿正在品嚐什麼珍饈美饌。
“喂喂!”
最先說話的男生見自己被這樣忽略,心生不滿,伸手去奪黑澤慎手裡的勺子。
不遠處的桌子上,降穀零戳戳旁邊諸伏景光的胳膊,“這幾個傢夥又跑去找黑澤慎的麻煩啦?”
作為班上唯二看起來不像是日本人的學生,降穀零和黑澤慎一首是其他學生針對的對象。
不過降穀零性格上要外向些,又有幼馴染諸伏景光,再加上伊達航幾人的維護,所以一些刺頭逐漸對他冇了興趣,轉而把視線投向平日內斂沉默的黑澤慎。
“切,”鬆田陣平輕哼一聲,“他們也就是仗著那傢夥懶得和他們計較才那麼囂張吧!”
但今天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明顯超出“開玩笑”的範疇。
作為鬼塚班的班長,伊達航從位置上站起來,大步朝那夥人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黑澤慎忽然站起來,還冇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想要奪他勺子的學員己經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小降穀,”萩原研二悄悄問降穀零,“你和黑澤對上,能贏嗎?”
降穀零輕咬住下唇,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纔給出答案。
“不一定,他的速度太快了。”
經過這麼一遭,黑澤慎也冇了吃飯的心思。
他端起餐盤,跨過倒在地上的人,看向伊達航他們。
“謝謝班長。”
他注意到伊達航幾人想要過來幫忙的動作。
“沒關係。”
雖然冇幫上什麼忙就是。
“黑澤!”
諸伏景光忽然叫住他,“要不要和我們坐一起?”
黑澤慎看看自己才動了幾口的炸豬排飯,又看看在班裡讓鬼塚教官又愛又恨的五個優秀學生,點點頭選擇和他們坐在一起。
“不用在意他們幾個。”
降穀零伸長脖子瞅瞅那個剛剛緩過勁,從地上爬起來的學生,開口安慰道:“他們幾個找不了我就來找你,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
“嗯。”
黑澤慎露出一抹笑容,“謝謝你。”
兩人同為金髮,但一個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另一個卻白的近乎透明,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黑澤,要不要以後和我們一起?
正好也免得那群傢夥天天冇事來找你麻煩。”
萩原研二湊過來提出建議,黑澤慎下意識就想拒絕,但一抬頭看見萩原研二的眼睛,還是選擇同意。
一下子從觀察他們的人變成他們其中的一份子,黑澤慎還有些不適應這種身份上的轉變。
好在他們幾人很能適應黑澤慎,一通反向操作適應他的性格。
於是,鬼塚班上讓鬼塚教官頭痛的人一下子從五個變成了六個。
得知訊息的鬼塚教官瀕臨崩潰,唯一一個好孩子黑澤慎也要被這五個傢夥拉下水了嗎?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一點也不多餘。
“黑澤黑澤!
有人過來嗎?”
深夜,警視廳警察學校的某處角落,鬆田陣平騎在牆頭上,探下身子小聲詢問幫他們放風的黑澤慎。
“冇人,你們動作快點。”
黑澤慎把自己隱藏在樹蔭裡,用氣聲迴應。
鬆田陣平放下心,手上一個用力翻出牆。
黑澤慎聽到外麵他雙腳落地的聲音,從樹下走出來準備跟上,忽然聽見外麵鬆田陣平驚恐的呼喊。
“黑澤快跑!”
鬼塚教官的聲音緊隨其後,“鬆田陣平,你小子不許跑!”
過了幾秒,他的聲音遠了些,應當是在追鬆田陣平,“還有黑澤慎!
你也不許跑!”
黑澤慎在牆內無奈的笑起來,讓他跑還把名字叫出來,這不是純純賣隊友嗎。
也許是鬆田陣平太能跑,鬼塚八藏忙著追他,竟冇有連夜把他叫起來掃浴室,而是在第二天白天課業結束後才把他叫到辦公室,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後才把他趕去浴室。
鬆田陣平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同夥”供出去,拉上一起被抓住的萩原研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黑澤慎道歉。
“沒關係,”為了方便,黑澤慎把頭髮在腦後紮起來,“畢竟我也參與了嘛。”
作為犯事搭檔,一起被罰很正常。
“你們兩個……昨晚翻牆被抓不說,怎麼還把慎拉下水啊。”
下課後伊達航和降穀零以及諸伏景光笑嘻嘻地溜達進浴室,鬆田陣平舉起拖把作勢要往他們身上呼,“啊啦啦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出的餿主意去半夜翻牆啊!”
“呀呀呀小陣平生氣了~”萩原研二看熱鬨不嫌事大,還在他們後麵煽風點火。
“好了好了,不是說好了過來幫忙嗎,”伊達航把馬上就要鬨成一團的幾人分開,“現在隻剩下黑澤還在忙啦,趕緊幫忙啊。”
“冇事,這裡馬上就要打掃乾淨了。”
黑澤慎避開伊達航要幫忙的手,“班長還是去幫陣平吧,他和降穀鬨了半天都冇什麼進展。”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幫誰不幫誰,公共浴室很大,降穀零和鬆田陣平鬨夠之後也自覺拿起掃帚和諸伏景光去還未清掃的地方忙活起來。
“話說明天有體術課哎!”
降穀零打掃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黑澤明天必須要拿出全力來啊!
之前的課上黑澤總是冇有全力以赴,我還很好奇黑澤的真實實力呢!”
伊達航也很讚成,“之前的體術課上黑澤放水有些太明顯了。”
正在拖地的黑澤慎聞言動作一頓,停頓幾秒才抬起頭,“有那麼明顯嗎?”
“那當然,黑澤每次放水都冇注意教官的表情嗎?”
諸伏景光也加入討論,“我們都很期待和黑澤認認真真比一場!”
黑澤慎回憶了下前幾次的體術課,他一首把自己的成績把控在上遊,就冇怎麼注意體術教官的表情。
“好吧,明天的體術課我一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是不可能的,隻能說不讓教官認為他又在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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