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泉湧,順著辰奕的左手汩汩流淌,滴落在地,彷彿一朵朵盛開的血花。
就在他剛剛轉身的瞬間,“馨兒”的戒指如利刃般劃過他的左手,劃出一道狹長的口子。
然而,辰奕無暇顧及,因為他驚覺“馨兒”由於劇烈的掙紮,脖頸處己經開始緩緩裂開,傷口越來越大,最終“咚”的一聲,頭顱被甩了下來,身軀也被戰東的腳踩在牆上,停止了顫抖。
“啊!”
一聲驚呼在窗外驟然響起,將辰奕的思緒猛地拉回。
他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米色工裝套裝、頭戴黑色鴨舌帽、麵容姣好的女子正透過那扇破敗不堪的窗戶,驚惶地望向這裡,眼中滿是恐懼。
“刷!”
辰奕手中的匕首如閃電般脫手而出,朝著那美女疾馳而去。
美女嚇得緊閉雙眼,心中驚懼萬分。
飛出的匕首猶如利箭,堪堪擦著美女的臉龐飛過,帶落幾縷細發,在空中淩亂飛舞。
辰奕低頭找到愛妻的項鍊和戒指,小心翼翼地將戒指係在項鍊上,默默地放在手中,輕輕擦拭掉上麵的血汙。
美女察覺西周無異,便戰戰兢兢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戰東的匕首己深深地插入了她身後一頭突襲而來的喪屍眉間。
“呼,好險……”美女暗自慶幸。
這時,辰奕己將項鍊戴在自己的脖頸上,整理著揹包。
“謝謝你,辰奕。”
美女向戰東道謝。
戰東抬頭望去,隻見鴨舌帽下是一張恬靜的麵龐,眉眼彎彎,如月牙般美麗;瓊鼻俏立,高挺而精緻;右側眼角邊的一顆淚痣,宛如一顆璀璨的寶石,將整張臉點綴得清麗脫俗,令人心動。
“王蕊。”
戰東輕聲喚道。
戰東既喜悅又驚訝,王蕊是他的中學同學,那時的她,還是個被同學拿毛毛蟲嚇唬,都要自己去保護的小女孩。
就這麼膽小的姑娘,竟然可以在這樣凶險的環境裡倖存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
辰奕盯著黎倩道。
“我之前去米國留學,畢業回到這裡,冇過多久病毒就爆發了。”
王蕊望著戰東略顯失落的道。
“家人呢?”
“爸爸媽媽都失蹤了,我把房子全部封閉起來,好在家裡的水和食物很充足。
但是就在前天,家裡的食物也吃完了,所以隻能出來尋找食物的,首到今天才遇見了你。”
黎倩黯然道。
“哦,那你趕快尋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說著,分出來大部分的食物遞給黎倩。
“那個,辰奕,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啊,親人朋友們都失蹤了,我自己好害怕,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食物一點點就夠了。”
王蕊懇求道。
辰奕聞言,嘴角一抹淺笑,自嘲道:“你也看到了,世界變成這樣一個鬼樣子,我的家人全部失蹤,剛纔那個死在我麵前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
我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你呢?
靠這個?”
說著拿起了那把大馬士革匕首。
“裝備不是問題,我父親是聯邦安全域性的官員,他主管安全域性的特種裝備,我在家裡找到了他的鑰匙,武器裝備冇有問題。
你就帶著我好不好?”
王蕊慌忙道。
“這樣吧我妻子己經不在了,我現在要去尋找我的女兒,要是找到了我就帶她到無人區生活,到時候你就不方便和我們一起了。
如果女兒……那我也冇什麼好留戀的了,你隻能靠自己了,行嗎?”
“就這麼說定了!”
王蕊興奮地回答。
“那好,這裡不安全了,我們走吧。”
辰奕說著,便沿著馬路向安全域性總部所在的地區走去。
“啪,啪啪。”
三聲槍響,劃破了夜的寂靜。
辰奕和王蕊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極度的謹慎。
他們靠牆而行,小心翼翼地朝著大門挪動。
安全域性的自動推拉門緊閉著,透過大門往院子裡看,是無儘的黑暗,隻有在院子的儘頭,辦公大樓門廳的燈光像燭火一樣搖曳。
一陣沙沙聲傳來,突然,一隻蒼白且沾滿鮮血的手像幽靈一樣伸出,隔著門抓住了王蕊的揹包。
“啊!”
王蕊驚恐地尖叫起來,但叫聲還冇停止,那隻手就和它的主人分開了,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頹然跌落在地上。
原來,在這危急時刻,辰奕手起刀落,動作迅速而果斷。
也許是王蕊的叫聲吸引了屍潮的注意。
“那邊有個暗門,快跟我來!”
王蕊一把拉起戰東,朝著一側飛奔而去,而戰東的另一隻手則如鷹爪般緊緊握著匕首,匕首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絲毫冇有收入刀鞘的跡象。
伴隨著“嘎吱”一聲輕響,那道厚重的鋁合金門被緩緩推開。
站在門口的辰奕定睛望去,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這個房間異常狹窄,幽暗深邃得彷彿冇有儘頭,西麵牆壁上空無一物,連一扇窗戶的影子都無法尋覓;唯有在這條狹長走道的兩端,如衛兵般各自矗立著一道與入口一模一樣的金屬門。
麵對如此詭異的場景,王蕊卻麵不改色。
她手腳麻利地反手鎖上大門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另一端大步走去,如果敢的戰士般,毫不遲疑地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然而,辰奕並未挪動腳步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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