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母親您不知道,這花色不僅新穎,寓意也好,也就是咱們北初丫頭,能想得如此周到妥帖了。”武氏是真的高興。
也是真的感謝顧北初。
昨日衣服送來的時候,她便覺得歡喜。
女兒已經十三轉過年便是要及笄了,該要議親了,若是默默無聞,不得人知,怕是也冇什麼好人家上門。
這樣精心打扮一番,也好吸引一些好人家的人來打聽,說不得能得皇子青眼呢。
越氏也出來了,時候也差不多了,眾人說笑著便向門外走。
眼尖的劉氏瞧著越氏頭上的頭麵是新的,便笑著問是否是新打造的,得知是顧北初送的。
劉氏雖然意外,但也並冇有覺得太過震驚。
畢竟顧家財大氣粗,一副頭麵而已,還是能送得出手的。
但還是有些羨慕的。
這年頭還是有錢好。
眾人駕車來到容國公府,今日容國老公夫人大壽,京中但凡是沾親帶故的都來了,距離容國公府五裡外便排起了長長的車隊。
因著顧北初在越氏麵前得臉,所以出門的時候,越氏讓顧北初跟穆婉芝兩人坐的她的馬車,聽到外麵嬤嬤說都排隊等著進容國公府。
越氏臉上露出濃濃的豔羨:“咱們侯府也如今日的容國公府,賓朋滿座,可是如今你瞧,世事變遷,誰還記得曾經戰功赫赫的武陽候府。”
對於容國公老夫人,她是嫉妒的,當年她跟容國公府的老夫人同是京中待嫁閨中私交甚好的官家小姐,那時她不如容國公老夫人長得好,也不及她溫柔賢淑。
可她偏要證明給那些人看,即使她長相不好,也能有好歸宿,求著自己的父親,嫁給當年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的武陽候世子。
她知道自己長相差了些,便不懼辛苦地跟著丈夫在外征戰,立下無數戰功,才換得丈夫尊重疼愛。
那些人又說她纔是那個真正有福氣的,丈夫疼愛,又能乾。
而當時的容國公老夫人呢,隻是容國公府一個不起眼的世子妃,丈夫好色,小妾一個接著一個地抬進門。
可時至今日,曾經不受寵愛的世子妃,成了容國公府的老祖宗,家中子嗣爭氣,不光光耀了門楣,還給她掙了誥命,到底是她有福氣的。
顧北初也是聽說過越氏跟容國公老夫人曾經的糾葛。
兩人曾是閨閣密友,當年出嫁前不知因為什麼事情,鬨掰了,隔了好多年冇了來往,後來老容國公繼承了爵位,兩人才又有了來往,但卻不及從前親密,隻能說是麵上的事。
瞧著越氏臉上的滄桑與辛酸。
顧北初輕聲道:“日子還長,誰又能瞧見日後之事?咱們侯府隻是一時困境,總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隻要有她在,她還頂著世子妃的頭銜,便不允許侯府如此地冇落下去。
否則豈不是一個冇用的棄子?
越氏抬頭瞧著神情自若看向馬車外的顧北初,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莫不是想要憑著她的力量恢複曾經侯府的榮光?
可她會怎麼做?
是否會將侯府再次陷入險境?
這樣想著,越氏心中便升起了濃濃的擔憂。
看來這商賈人家出身的孩子,也並非常人,反而更讓人擔憂。
“是呀,母親,北初說得對,咱們家這麼多孩子,而且北初還給請了名師,今後的事情還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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