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那笑簡直不像是人笑出來的,陰惻惻的,帶著怨毒,看得人心底發寒。
蘇青禾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低頭垂眸,小跑著去了廁所。
心裡暗暗告誡自己,李金玲絕非良善之輩,絕對不可相交。
蘇青禾想得很對,下午上工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喬致遠乾完自己的那份活,照例幫著李婉兒乾。
李婉兒心裡又得意又甜蜜,掃過其他埋頭苦乾的知青,美滋滋的提前下工了。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李金玲一直注意著李婉兒那邊的動靜,見她走遠,猶豫了一下,去地頭取了自己的水壺,徑直朝喬致遠走過去。
“致遠同誌,喝點水吧。”
喬致遠正彎腰鋤草,聞言詫異地抬起頭,正對上李金玲滿含關切的眼睛。
那雙眼睛含著笑,濃濃的關切之情快要溢位來。
喬致遠不由心頭一暖。
他自己的活本就不輕,再幫李婉兒乾活就有點吃力,不過是強撐著而已。
反觀李婉兒,對他冇有半點關心,反倒是早早地跑了。
還不如一個外人!
李金玲見他冇有接水壺的意思,眼裡湧上失落,垂下眼睛,低聲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喬致遠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李金玲這樣一說,他急忙擺手,
解釋道:“冇有冇有,你的改變大家都看在眼裡,那天我也不對,說話太沖了,我才應該向你道歉。”
“真的?!”
李金玲驚喜地抬起眼,彎起眼睛笑起來,將手裡的水壺遞給喬致遠,語氣輕快:“那就以水代酒,咱們一笑泯恩仇!”
她這話說得頗有些豪爽的意味在裡麵,喬致遠被她感染,暢快道:“一笑泯恩仇!”
在李金玲的刻意接近和吹捧下,冇一會兒功夫,她和喬致遠不僅冰釋前嫌,友誼也更近了一步。
喬致遠要幫李金玲乾活。
李金玲死活不讓,這種獨立自強的性格讓喬致遠更加欣賞,等下工的時候,特意等著和她一塊走。
兩人並肩走在鄉路上,李金玲時不時說幾句俏皮話,逗得喬致遠笑了一路。
蘇青禾就跟在兩人後麵,和身邊的夏靜言交換了個眼神,有些搞不懂李金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果不其然,等回到知青點,就聽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李金玲你要不要臉,笑得那麼賤是想勾搭誰,喬致遠是我對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點能比得上我!”
“還有你,喬致遠,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對象的人,和彆的女人走這麼近,還有說有笑的,你想乾嘛,你是不是想腳踏兩隻船!”
李婉兒火力全開,對著李金玲和喬致遠一頓狂噴。
喬致遠站在李婉兒旁邊,急得額頭冒汗,拉著李婉兒的胳膊,高聲辯解:“婉兒,你冷靜一點,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和金玲什麼也冇有,隻是順路回來而已。”
“金玲?”李婉兒雙眼噴火,冷笑出聲:“都叫得這麼親熱了,你敢說冇什麼嗎?!”
打翻了醋罈子的女人是冇有理智可言的。
雖然李婉兒不怎麼喜歡喬致遠,但人的佔有慾很奇怪,她可以不喜歡喬致遠,但喬致遠眼裡不能有彆的女人。
她把喬致遠當成長期飯票,現在自己的東西遭到了覬覦,她能冷靜得下來纔怪。
喬致遠好麵子,被李婉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指著鼻子罵,他自覺顏麵掃地,臉嗖的一下漲成豬肝色:“李婉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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