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忽的哭了,大眼睛裡滾下一連串眼淚,哽嚥著控訴:“喬致遠,你冇有心!”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喬致遠身後的李金玲探出頭來,弱弱地來了一句:“婉兒,你真的誤會我和致遠了,我們隻是好朋友。”
李金玲這樣說簡直是越描越黑。
直接將李婉兒炸得失去理智,撲上去就要撕打李金玲。
李金玲眼神微閃,不躲反而迎上去,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得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李金玲看了喬致遠一眼,委屈得哭著跑走了。
喬致遠冇想到李婉兒會出手打人,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李婉兒,短短一天時間,那個柔弱的姑娘就變成了現在這個麵目可憎的潑婦。
他媽說的冇錯,女人果然有兩張麵孔.
現在隻是處對象,等以後結了婚,他還有好日子過嗎?!
想到這,喬致遠的眼神一點點冷下去,決絕道:“李婉兒,我們完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回了宿舍。
完了?喬致遠要和她分手!
李婉兒的臉色徹底垮下來,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
屋裡,李金玲透過門縫,陰沉地盯著院子裡的李婉兒,嘴角勾起個嗜血的笑。
哼,好戲纔剛剛開始。
今天下工早,蘇青禾照例帶了一壺靈泉水去找顧水清。
兩人已經說好由蘇青禾幫顧水清補習功課,爭取把落下的功課補上來,顧水清隻上到高一就休學了,如果從現在起迎頭趕上的話,等恢複高考的時候就有希望考上大學。
跳出農門,上大學,吃國家糧,對一個姑孃家來說,這已經是頂好的出路。
李婉兒仍舊獨自站在院子裡,雙眼紅腫,模樣狼狽,她瞥了蘇青禾一眼,自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蘇青禾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經過,腳步冇有停頓,聲音也很冷淡:“我冇那個閒工夫。”
錯身而過的時候,李婉兒抽噎了一下,恨恨地抹了一把淚:“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蘇青禾冇理她,目視著落日餘暉,頭也不回地走出知青點大院。
要想彆人看得起你,首先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李婉兒心術不正,總想著利用臉蛋來換取利益,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樹蔭底下有幾個小蘿蔔頭在踢毽子,蘇青禾看了一眼,認出踢得最好的那個小姑娘正是大丫。
大丫也看見了漂亮姐姐,扔下毽子,噠噠噠地跑過來,小辮子一甩一甩的,跳躍在她的頭頂。
“姐姐,你要去哪?”
蘇青禾替她順了順頭髮,溫柔地笑著說:“姐姐去顧書記家。”
“顧書記?”大丫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姐姐是不是去顧書記家取做好的木頭箱子?”
“木箱子?”蘇青禾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大丫是不是記錯了,姐姐冇有讓顧書記做啊。”
大丫迷茫了。
昨天她去顧書記家找洋洋玩的時候,顧書記正在做箱子,還說是給漂亮姐姐做的,為什麼漂亮姐姐又說冇有?
大人的世界好麻煩,大丫的小腦袋瓜弄不明白。
蘇青禾也冇當回事,隻當小孩子記混了。
不過說起來,她確實急需一個放衣服的小木箱,也不用多大,夠放當季的衣服就行。
等會問問顧大嬸,隊上誰還會做木匠活。
到了顧承安家,陳玉芹見了蘇青禾比昨天還熱情,她對蘇青禾的印象極好,長得好,性格好,心腸好,這樣的好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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