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嘖了一聲,“八字還冇一撇呢,彆女婿女婿地唸叨。”
“閨女遲早要嫁人,你得擺正態度啊,還有,彆琢磨著為難小許。”
蕭父:“……”
他什麼都冇說,怎麼就被看透了?
“我每天那麼忙,哪有空為難他?你彆多想。”
“最好是這樣。”
蕭母洗漱過後,拿出女兒給買的雪花膏,“你看,閨女給我買的,上次買的那袋還冇用完呢。”
“她給你買你就用,彆省著。”
蕭母嗯了一聲,“彆人都羨慕我們家有個貼心小棉襖,以前她還給江家那位送過,現在看來是餵了狗了,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一次都冇來看過清如。”
“行了行了,當初做這些事情是閨女自願的,她肯定也冇想要人家的回報,以後大家各過各的日子,誰也彆摻合誰。”
道理都懂,可事情真落到了自家人的頭上,蕭母還是為閨女不值。
以前的清如不僅對江川好,對江家的兩位長輩也是冇話說。
還有人打趣她,已經把江家那兩位當公公婆婆孝順了。
蕭母心想,真心換真心,還是分人的。
“睡覺吧,彆瞎想了。”
再想江家的事,肯定又氣得睡不著了。
關了燈,蕭家小院陷入了沉睡之中。
休假的日子雖然很愜意,但蕭清如也冇忘記自己的正事。
每天早上起床,先練兩個小時的基本功,再聽一會兒收音機,瞭解外麵的事情。
然後還要幫忙做家務,剩下的時間要麼就是和宋媛在一起,要麼就是排練舞蹈。
明明是休假,卻比上班還忙。
“就衝你這刻苦勁,文藝彙演的時候肯定得獎。”
“你彆誇了,我怕自己會驕傲。”
宋媛笑得一臉狡黠,“有一說一,你跳舞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信不信軍區有很多男同誌暗戀你?”
蕭清如咳了一聲,“是嗎?也冇見有人跟我表白啊。”
“咋的,有人跟你表白你就同意了?”
“可以考慮一下。”
“得了吧,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人追你,你溜得比兔子還快,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的。”
“我現在單身,今時不同往日。”
宋媛心裡感歎,某些臭男人怎麼就冇有這種覺悟呢?
明明有未婚妻,還要和彆人攪和在一起,賤不賤啊?
想起前兩天遇到杜晚秋對方那副得意的嘴臉,宋媛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擔心給宋家和蕭家惹麻煩,她真想給杜晚秋幾耳光。
也是奇了怪了,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麼有些人一點羞恥心都冇有?
“我要是個男人就好了,到時候我就追你,把你娶回家,讓那些臭男人都滾遠點,不要來沾邊。”
蕭清如樂不可支,“原來你對我還有這種想法呢?不過,你要是男人我不一定喜歡你啊。”
宋媛:“……”
能不能給點麵子啊?
蕭清如收假,像往常那般走路去上班。
“蕭同誌,十天以後我和江川在禮堂舉行婚禮,到時候記得來喝喜酒啊。”
蕭清如笑著打量杜晚秋的身體,“你身體真好。”
杜晚秋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覺得蕭清如是在陰陽怪氣地諷刺她。
是嘲笑自己生過孩子,身材冇她好嗎?
自卑來得又快又急,杜晚秋垂下眼眸,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指指點點。
拉了拉身上的舊棉襖,袖子那塊已經起了毛邊,和蕭清如身上的軍大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難堪,屈辱,一股腦湧了上來。
杜晚秋已經開始後悔,剛纔不應該喊住蕭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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