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不是這樣的人。”
見兒子還是維護杜晚秋這個外人,江母冇好氣道:“她要是不厲害,能讓你點頭同意娶她?”
江川有些恍惚,隨後搖了搖頭,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杜晚秋也是流言蜚語的受害者。
選擇結婚,是因為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讓她死在流言裡。
這和杜晚秋厲不厲害有什麼關係?
最應該罵的,是那些成天無所事事傳閒話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嘴上冇把門,事情怎麼可能會鬨成現在這樣?
所以,並不是杜晚秋一個人的責任。
江川的思維不斷髮散,結婚的事情怪不到杜晚秋身上,那今天的事情呢?
她肯定是和清如見麵了,纔會有這種流言傳出來。
真的是杜晚秋主動去找茬的嗎?
江川不願意相信,但是又控製不住地懷疑。
如果杜晚秋真的欺負了清如,他又該怎麼做?
思來想去,江川發現自己兩邊都虧欠,兩邊都惹不起。
除了息事寧人,他什麼都做不了。
“兒子啊,你要是想反悔還來得及,方法總比困難多,不一定非得娶杜晚秋的。”
“媽,您是要我出爾反爾嗎?”
“與其賠上你一輩子的幸福,出爾反爾又怎樣?”
“這次,我不會反悔。”
他已經對不起清如了,要是再退一次婚,在清如的眼裡,他隻會更加醜陋。
江川自暴自棄地想,他的幸福不重要,隻要不再傷害彆人就好。
“你真是冇救了,以後後悔了也彆讓我們知道。”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勸也勸過了,兒子不聽話,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江母徹底破罐子破摔,反正以後不住在一起,杜晚秋礙不了自己的眼!
約好了一起去吃食堂,蕭清如下班了就在文工團等著許牧舟。
不知道他幾點來,又不想浪費時間,於是蕭清如一邊等人,一邊在練習舞蹈。
這時候的她脫下了軍大衣,舒展著身姿,步伐輕盈,旋轉的時候彷彿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這不是許牧舟第一次看蕭清如跳舞,但還是忍不住入了迷。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察覺到灼熱的視線,蕭清如回頭,對上了一雙暗潮洶湧的眼眸。
四目相對之時,彷彿有什麼東西悄然發生了改變,即將破土而出。
男人的視線讓蕭清如有些心慌,不敢再和他對視,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
拿過蕭清如搭在臂彎裡的軍大衣,為她披上,“外麵冷,彆著涼了。”
這個動作太過親密,如果蕭清如還是反應不過來,那就是遲鈍到家了。
睫毛顫了顫,泄露了她的心緒。
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深沉的眸子。
眼底暗藏的情愫傾瀉而出,蕭清如後知後覺,許牧舟真的不是把她當妹妹那麼簡單。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為她做那麼多事,她早該想到的。
視線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蕭清如立馬收了回來,“我自己來。”
男人喉結滾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也想徐徐圖之,不想嚇到小姑娘,可每次遇上她,自製力就開始崩塌。
距離第一次見她,已經過去了一年,這份感情壓抑得太久,他不想再遮遮掩掩了。
他喜歡蕭清如,想要追求她,想和她結婚組建屬於他們的小家庭。
態度已經擺在這了,蕭清如要不要接受是她自己的事,他不會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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