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領搬動著已經抽出、熄滅的黑木，將它們放在火堆旁的灰土裡：“冇有，但他可以通過祈禱和咒語跟故鄉聯絡呀，他能看到故鄉世界的樣子。”

華耶靠回椅背，平複著心緒。

“你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是什麼？”太領回頭看著華耶。

“哦，是……但我還是想先確認下一些事情，比如，那些回去的阿長，就是這次救我們的那些故鄉人，與你們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知道我看不見……就是，他們是不是更高了，更壯了，還是其他什麼？不然怎麼會那麼厲害，我是說比我們正常人厲害很多。”

華耶有些彆扭地說著。

“他們……冇什麼不一樣，還是以前的樣子。”太領回憶著什麼。

“你不覺得，他們很少說話，而且動作就像機器一樣太過同步了嗎？”華耶試著說道。

“他們確實不怎麼說話，”太領坐在火堆旁的石凳上：“我不知道機器和同步是什麼，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很嚴格和默契？”

“嗯，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他們怎麼能做到那麼協同，步調完全一致，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太領崇敬的說道：“因為他們是‘靈守’。”

午後，山穀的風沿著山勢拂遊而下，穀口木屋上交叉的頂梢，在風中吱吱作響。

“靈守？”華耶試圖確認。

“是呀，靈守，隻有最優秀的人纔會被選為靈守，他們是星光的使者。”

太領說出這番話時，並冇覺得有什麼不合理。

就像在說隔壁都市裡的一個明星，是眾人崇拜的對象，而那個明星擁有各種超乎尋常的能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比你們強大那麼多……那些，戰鬥能力和技巧，這……都是正常的？”

華耶裹著麻布毯，挪動屁股，坐得筆直：“那裡，我是說你們故鄉，那裡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他們嗎？”

“當然有呀。”太領仰頭看著屋舍不算明亮的頂棚。

“隻要我們在自己的故鄉生活，就會變得強大，有星光的祝福，我們本應該是那個樣子的，隻是現在的我們離開了故鄉，冇有真正的長大……

所以我要回去，我要成為靈守，好好的保護大家。”

華耶完全不去在意太領的那份高昂精神，他急忙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回去的阿長嗎？”

“我不是說了呀？是故鄉和星光。”太領理所當然的回答。

“呃，是嘛，”華耶有些失望：“看來你並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那些阿長，對嗎？”

太領無法理解的轉頭看著華耶：“就是故鄉和星光呀。”

“……”華耶心情變得很糟糕，他不想往最壞的地方想，他希望找到反駁自己想法的證據。

於是他再次問道：“你知道‘地獄’這個詞嗎？”

好半晌，太領才點頭道：“知道。”

“那是描述什麼的，是某個物品嗎？或者其他什麼……”

太領思索了片刻：“很少有人提到這個，因為是個很壞的詞，我記得有一篇詩裡說過，那是一個有魔鬼的地方。

但隻有犯重錯的人纔會被投入地獄，那裡有烈火魔和巨石魔。

進地獄的人都將被火燒和石砸，會很痛苦地死去。

它不是某樣東西，是個很不好的地方呀。”

“那個地方在哪？你知道嗎？”華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不知道，”太領語氣平和的說道：“可能在雪地裡的某個地方吧，也可能在黑典的那個壞門後麵。

因為做過罪惡事情的人，都會被送入黑典接受審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