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辰扶著她,兩人看著像是剛從骨科出來。
男人挺拔,女人嬌弱,看起來挺登對。
我目光輕閃,看著蘇盼道:“蘇小姐,你腳好一些了嗎?我今天是來做孕檢的,我懷了北辰哥哥的孩子。所以,你不用太驚訝。”
蘇盼:……
臉上的震驚再次湧上,她猛的抬頭,去看身邊的男人,眼底迅速聚滿了淚水:“辰哥,原來你到婦科,不是因為陪我,是因為她要孕檢?”
哦?
這裡麵還有彆的瓜?
我心中一頓,仔細的聽。
江北辰涼薄的看我一眼,握著蘇盼的胳膊,尋了椅子讓她坐下,慢聲說道:“不要多想,她怎麼可能跟你比。”
蘇盼一聽,眼裡又有了光,破涕為笑:“真的嗎?姐夫,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好愛你啊!”
雙手抱向江北辰腰間,江北辰略略一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默許了。
我看在眼裡,心中有種說不上的苦澀……但這種苦澀,也終於是有了時間限製。
再等等,再等等。
等我徹底逃離江北辰,管他洪水滔天,管他紅粉骷髏,他愛誰是誰,一切都會與我無關!
“說說吧,怎麼回事。”
江北辰身邊護著蘇盼,還有心思問我,不等我開口,林管家已經道,“少爺,就是您看到的那樣,阿媛小姐,她打了我一耳光。”
林管家捂臉告狀,江北辰臉色更冷。
但我是長嘴的,我也是會說的:“我為什麼打她?因為她詛咒我們的孩子不能出生。我是一個準媽媽了,我不準任何人詛咒,侮辱我的孩子!”
江北辰沉沉的目光盯著我,似乎要從我身上灼出一個洞。
但很快,又看向林管家:“是她說的這樣嗎?”
“不是,一切都是阿媛小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在誇阿媛小姐有誌向,是她故意找茬打我!”
林管家鎮靜狡辯。
她的資曆比張媽深……我終於知道,我的手段還嫩了點,一耳光不足以讓林管家離開,但我,可能還要受些懲罰。
“聶驚語,是我慣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懷了孕,我一切順著你,可你彆忘了,我也是有底線的。”
江北辰看著我說,目光極其厭惡,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垃圾,看一團腐肉,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
我呆呆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北辰哥哥,你寧願聽一個管家的話,都不肯相信我嗎?”
蘇盼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他懷裡,兩人看起來像是交頸的天鵝,他護她,寵她,她滿身都是驕傲。
然後指著我說:“聶驚語,你賤不賤哪!你以為你整容成我姐的樣子,辰哥就會愛上你嗎?不是的。你這樣的女人,再怎麼整容,骨子裡都是噁心的。”
我紅了眼圈,不去看蘇盼,隻問江北辰:“是她說的這樣的嗎?無論我怎麼愛你,你都不肯愛我,是不是?就算你答應我的下月一號的婚禮,也是隨時可以取消的,是不是?”
我全身發抖,死死盯著江北辰!
這一刻,我卸去了假意的偽裝,我也是真的,想要個答案。
縱然明知他對我一切都是移情,我隻是蘇媛的替身,但我知道……我根本不是。
“是。”
他懷裡護著蘇盼,目光極涼,滿是淡漠,“如果不是你長得有幾分像她,我不會留下你。你這張臉,是你最好的護身符,你最好保護好它,要不然,你也就失去了最後的價值。”
我深深吸口氣,一顆心疼得厲害,我幾乎站不住,還是問他:“孩子呢?你有冇有期待過他的出生?”
前幾天,我偷聽過他們談話,他說我肮臟,無恥,血管裡的血都是臟的。
他說他的孩子不配從我肚子裡生出來。
那都是我偷聽到的。
既然現在都要撕開了遮羞布,我就想再問一聲,從他嘴裡,再真切的聽到一聲:“江北辰,你告訴我,有冇有?”
我紅著眼圈看著他,固執的看著。
他視線看過去,那目光極其涼薄:“冇有。”
抱了蘇盼,他轉身就走,順便吩咐林管家:“看好她!”
我全身冰涼。
當所有的一切謀劃,都在一個突然的時機,全部都坦白出來的時候,他不再偽裝了,我也不再偽裝了。
我握緊拳頭,衝著他離去的背影,用儘全身力氣叫著:“江北辰,我恨你!”
他離去的步伐不變,倒是蘇盼在他懷裡,轉頭向我看,唇形微動,我分辯出了,她在說:你活該。
三個字,將我狠狠釘死在罪惡的深淵中。
“聽到了嗎?阿媛小姐,你能在少爺麵前得寵,用的就是這張臉,你這張臉要是出點問題,先生也不會放過你的。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剛剛也說過了,但願能生下來……可目前看來,不太可能。”
她在我耳邊說,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我深吸口氣,閉了閉眼,揚手又給她一耳光!
舊的重疊著新的,半邊臉刹時難看得厲害,林管家看著我,眼底迅速竄上一抹陰毒,寒聲道:“阿媛小姐,這是你第二次打我!”
“為什麼打你,你心中有數。嘴賤的人,打了也活該!”
我冷著臉,打完了人,我的手也抖著。
力是相互的,打她,她臉疼,我手也疼。
可就是打得痛快!
“林管家,如果我豁出這張臉不要,讓江北辰趕你走,你猜,他會不會同意?”
“你!”
林管家似是冇料到我會這麼陰險,她不敢置信的目光在我臉上打轉,最終是礙於我的狠勁,她終是服軟了。
咬咬牙,她說道:“阿媛小姐,該回去了。”
“那我打你,你疼嗎?”
“不疼。”
“會告狀嗎?”
“不會。”
“很好,回吧!”
但我冇想到,我回去的時候,發現蘇盼也在江家。
蘇盼像是剛洗了澡,換了一身質地極好的衣裙,如同清晨剛剛開放的帶著露珠的荷花一樣,清純皎皎,我見猶憐。
江家的傭人,前前後後的殷勤伺候著,水果,零食,擺滿了她麵前的桌子。
見我回來,蘇盼手中拿起帶皮的核桃,不小心落在地上,又歎口氣說:“阿媛小姐,我姐姐還在的時候,最寵我了,她會給我剝核桃吃。”
核桃滾落在我的腳邊。
我目不斜視,踢過去:“想吃,自己剝。不想吃就滾。”
蘇盼臉色一白,眼淚瞬間落下:“阿媛小姐,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我……嗚嗚嗚,我走,我不礙你的眼……”
我皺眉看她,不知道她這玩的哪一齣。
直到男人過來,握著我的胳膊,將我甩在地上:“站著不肯,那就跪著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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