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的那個妾,也是他從旁人的婚宴上搶來的。他若果真重視那女子,那我不利用那女子做點什麼反倒是瞧不起他對那女子的寵愛了。”
“唔……那大司馬也不能隻顧著算計彆人家的寵愛呀,妾也需要大司馬的寵愛呢。”
“喂不飽的饞貓。”羊公熾忽然伸手摟緊了蕊姬,將她轉過了身,“這便給你本司馬的寵愛。”
蕊姬雙手撐著假山壁,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羊公熾便在她耳邊道:“小點聲,生怕路過的人不知道你在這裡伺候我是嗎?”
蕊姬聲音破碎:“那又如何,誰不知道大司馬不論行至何處都帶著妾,這亦是妾的本事。”
“說得好,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股浪勁兒。你果真不愧是王十郎調教出來的姬妾。依你對前任主人的瞭解,你覺得他可能看上赫連覺的那個小妾?”
“自是能看上的,”蕊姬酸道,“妾瞧著大司馬看她的時候不也是捨不得挪開眼麼。”
“怎麼,這就開始拈酸吃醋了,嗯?”羊公熾重擊,“一會兒你便送身衣服去給赫連覺的妾,再將那衣服熏上王十郎最喜歡的香,我再差人去請王十郎來赴宴,我倒要看看席間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
蕊姬輕笑:“大司馬就這麼想看平王殿下與王十郎乾仗嗎?”
“你說呢?”
如今皇權與門閥世家的矛盾逐漸加深,他自己與赫連覺之間的矛盾便是門閥與皇家矛盾的縮影。
這王十郎最近乾了一件事,怕是已經惹怒了赫連覺。既如此,他便不介意在火上澆點油。
正酣暢,假山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和一聲小小的驚呼。
羊公熾便立刻停下動作喝斥了一聲:“是誰在那裡?”
他探頭去看,隻見一片橘色裙裾飄過。
他大怒:“還敢跑,抓到你便打斷腿。”
蕊姬也瞧見了,但卻不以為意,反而是轉過身去仔細替羊公熾整理衣物。
“跑了不就跑了麼,司馬何必動氣,我們又不是在偷這府上的人,乃是名正言順。再說了,妾知道那人是誰。”
“哦?你方纔看見她了?我怎麼不曾看見?”
“妾方纔冇有看見,但來時便知道她跟在身後了。”
蕊姬說罷,便朝方纔那人藏身之處走了過去。
她見人確實已經離開,這才又重新回到了羊公熾身邊。
“是那個叫石榴的婢女,不知道大司馬可還記得她,先前她是在皇後孃娘身邊伺候的,後來被皇後賜給了平王殿下。”
羊公熾眯了眯眼:
“羊氏的家生婢子吧,我記得好像她的父親曾經以命救過皇後,因此皇後纔將她帶在身邊。此刻她竟盯上你了,難道是赫連覺的小妾察覺到你不對勁,遣她過來跟著你?”
“並非如此,”蕊姬笑著對羊公熾說道,“我方纔在席上聽見五夫人和她身邊的管婦說了,說她這次是被平王遣送回來的。
好像是因為不太本分,大抵還和那個杜氏女有些乾係,所以平王便不要她了,不過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纔沒要了她的性命。
因此,她必然不是那個杜氏女派來的,或許剛纔她隻是恰巧與妾同路罷了。
妾亦知道,大司馬擔心她會將您方纔與妾的談話告知於平王,但妾卻不這麼認為。”
“哦?你為何不這麼認為。她雖被赫連覺給遣了回來,但若以此去邀功,說不定赫連覺就會重新將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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