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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局麵太過混亂,龐輝煌怎麼都冇想到,舒曼孜會和秦淼撞見。
含怒的眼在兩人身上巡睃,他皺起的眉頭倏忽平展開。
慈善和藹的目光看向秦淼。
“阿淼啊,今天不是和芷璿選婚紗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他抬起小臂垂眸看了眼腕錶,“時間還早,不如你們先挑選婚紗。”說完又看向舒曼孜,“小曼啊,你昨天也拿下了大項目,今天不如好好休息一下,跟著芷璿幫她挑挑婚紗什麼的。”
“你們姐妹一起,芷璿是最相信你眼光的。”
舒曼孜挑眉單手抱臂,手背抵在下頜,做出認真思考的狀態,點了點頭應和道:“我覺得姑父你說的很對,芷璿馬上要結婚了,又是挑選婚紗又要這個又要那個,是很累。”
“我覺得隻是挑婚紗,根本不能完全體現出做姐姐的職責,也算不上對她好。”
“那不如由我全權接手芷璿的工作好了,再放半年的假,讓她安心回家結婚多好啊!”
“您說呢?”
放半年的假,不就是在宣佈把龐芷璿踢出公司嗎?
好一個迴旋鏢。
不等龐輝煌和龐芷璿反應過來,舒曼孜昂首挺胸,進了會議室,一屁股坐進會議室主座上。
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她撿起擺在會議桌上的項目檔案,拿在手裡隨手翻開,睇視眾人。
“這個項目是我拿到手的,我舒曼孜冇有把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的習慣。”
轉動身下的老闆椅,她抬眸輕蔑看向站在會議室外,臉色蒼白的龐芷璿。
“想要做項目?那就拿出你的實力自己去搶,搶不到冇實力,就乖乖回家結婚選婚紗。”
“不要妄想坐享其成,天底下冇有掉餡餅的選擇。”
“當然,我可以大發慈悲允許你撿我不要的垃圾。”
龐芷璿的臉白到不能再白,窘迫懷疑的眼神割的她無地自容,轉頭悲憤的跑回了電梯。
趾高氣昂錯愕的出現,再灰溜溜的離開,用了不到半小時。
舒曼孜一改往日明媚親和的笑,現在她眼裡迸發出誌在必得,勢不可擋的氣勢。
“砰!”
檔案被摔在桌麵。
坐在主位上的她,好比女帝。
“我再說一遍,這個項目是我拿到手的,我能拿到一個就有能力拿到第二個。”
“我不會把項目分給任何人。”
“諸位也不是剛入職的小白,自然看得清應該站在哪一隊,到底跟著誰才能分到肉吃。”
“這個項目,全權由我舒曼孜負責,除我之外,任何人都無權乾涉。”
“散會!”
三言兩語宣告定論了項目的所屬權,讓站在門外的龐輝煌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舒曼孜大步出了會議室,她揉了揉發酸的後腰,剛拐進樓梯,一隻有力的手禁錮在她腕間,男人把她堵在樓梯間。
“秦淼?你這是在做什麼?!”
“背叛未婚妻找前任敘舊嗎?”
秦淼眼眸陰翳癡惘纏上她,虎口簒緊。
“我後悔了舒曼孜。”
“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歸於好。”
“重歸於好?”舒曼孜嗤聲冷笑,她深吸了口氣,後背貼在牆麵,好笑的睥睨他。
“真是抱歉啊小秦總,我已經收了你媽媽給我的分手費。”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這個道理,你懂得吧?”
“舒曼孜!”
男人咬牙低吼出她的名字。
“我聽得到,怎麼了——唔”
秦淼手上用力,抓起她的雙腕扣在牆壁,俯身吻了上去。
令人厭惡至極的呼吸充斥在整個口腔。
舒曼孜眉頭緊蹙,她用儘全身力氣張開貝齒狠狠咬了下去。
“嘶——!”
刺激頭皮的痛意,從唇傳到神經各處,秦淼觸電般的迅速放開舒曼孜。
“你屬狗的嗎?”
“滾!”
“你再敢碰我,我咬死你!”
秦淼抬起手臂,用指腹擦去嘴角的猩紅鮮血,他深凝靠在牆壁髮絲淩亂的女人,心裡稍微有絲舒爽。
“舒曼孜,你隻能是我的。”
丟下一句話,他留下舒曼孜離開了樓梯間。
本就躲避亮光的樓梯間,不斷被黑暗侵蝕侵蝕再侵蝕。
憑什麼……憑什麼她總落下風!
舒曼孜眼裡裹著恨意和不甘,靠在牆壁大口喘息。
忽而
口袋裡的手機不停震動,她抬手狠狠擦去唇上的水痕,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的兩個字微滯。
秦哲。
“喂,秦總你突然打電話有什麼事?”
“冇事就不能打給你了?”
“…不是。”
“你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秦淼那個王八蛋!但她不能說。
輕咳了一聲,蓋過有些低落的情緒。
“不是啊,隻是突然想你了,所以秦總突然打電話有何吩咐?”
“給你一個小時,出現在天府樓。”
“秦總,我可以不去嗎?”
“我今天太累了,剛剛在應付完姓龐的那對父女,明天明天再去好不好?”
撒嬌式的嬌嗔冇有讓某人心軟。
電話那頭幽幽傳來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五十分鐘。”
“你再和我討價還價,就再減十分鐘。”
她向來知道,秦哲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更何況,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有拒絕資格的人,隻能是秦哲。
“我知道了,五十分鐘後出現。”
總不能這麼蓬頭垢麵的出現,勢必會被髮現異樣。
舒曼孜深吸了口氣,收好手機匆匆出了公司,從地下車庫提出備用車開始往家趕。
重新梳了頭髮,換了衣服,提上手提包往赴約的地點奔。
她用了畢生開車技術,在紅燈一路通暢的前提下,她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該死!
如果剛剛冇有討價還價,時間就完全足夠了!
“舒小姐,秦總定的包廂在這邊。”
“好的,謝謝。”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舒曼孜精準站在包廂門前,莫名的心虛讓她心跳開始加速。
應該…應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她嚥了咽口水,側頭望了眼掛在牆上做裝飾的鏡子,整理好略顯淩亂的長髮推門而入。
男人端著紅酒杯,筆直堅挺站在落地窗前。
他側眸看向悻悻關上門憋著嘴可憐巴巴的舒曼孜。
“遲到了十一分鐘。”
……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按照到餐廳的時間算嗎!?
果然是嚴謹苛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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