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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孜一步一挪靠近秦哲,頭悶悶的埋進他起伏的胸腔,手纏緊他結實的手臂。
“嗚嗚你看我一路疾馳不顧生命安全奔向你的份上。”她說的可憐,抬起頭淚眼婆娑瞅著他,“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十一分鐘,大不了……大不了我把這十一分鐘補給你好不好?”
男人挑眉,把紅酒杯擱置在桌前,指尖纏上她頸側的肌膚。
“補給我?”
“嗯嗯!”
倏忽,遊走在頸間的指尖停了下來。
秦哲陰翳危險的目光落在她頸側的紅痕上,這道痕跡他再熟悉不過是怎麼留下的。
隻不過……他不記得有在這個位置留下痕跡。
“你揹著我偷腥了?”
“啊?!”
舒曼孜大驚,強壓心裡的惶恐,她立馬側頭試圖檢視肩頸的紅痕,心裡罵了秦淼一萬遍。
“冤枉啊秦總!”
“我一早上是去上班開會搶項目的,哪裡有時間偷腥!”
“而且你說一個小時趕過來,我回家梳妝打扮開著車就來了!”
“再說了。”
她纏在男人臂膀的手,繞過他的後背,像是無尾熊貼在他身上,
“我挑食的很,咳…嘗過秦總這等咳,美味佳肴,我哪裡還看得上其他男人啊!”
“哼,你最好是。”
約會的意義等於,又是旖旎一夜。
從酒店到家裡。
要不是看在她已經精疲力竭的份兒上,舒曼孜有理由相信,秦哲甚至打算讓司機開車,順便在路上一路到家。
他好像怎麼都不會覺得膩,日日對她上癮,無法自控無法自拔。
次日一早。
舒曼孜還窩在柔軟的大床裡享受美夢,一陣刺耳的鈴聲從床頭櫃響起。
月色潔白的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一陣亂摸,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機,劃開。
“喂?”
“喂喂喂!曼曼曼曼,你聽說了嗎!你表妹那個白蓮花要和秦淼大渣男結婚了啊!”
“我真是無語,當年咱倆都眼瞎!以為這個狗男人是個好男人!結果也是個大渣子!”
“簡直是白白浪費你的青春!”
腦子裡的畫麵,任由聽筒裡的憤懣言語帶回到昨天的樓梯間。
舒曼孜也徹底清醒了,她揉了揉鼻子。
“冇錯就是渣男,他今天結婚昨天還和我在樓梯間——”
“在樓梯間什麼?!”
秦秦秦…秦哲!
他又冇走!
“嗡嗡嗡——”
心跳斷線的瞬間,電話也斷了電,她手指迅速堅決的按了關機。
男人敏銳察覺出女人的異樣,他單膝跪在柔軟的床墊,躺在床上的舒曼孜順勢轉了個身滾向他。
腰身卡在秦哲膝前。
她嚥了咽口水,瞪大眼睛望著秦哲。
“在,在樓梯間和表妹一家三口對峙!”
“對我昨天去開會,龐輝煌居然想把我從項目裡麵踢出去,讓龐芷璿上位!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拿到的項目,我就在那邊和他們對峙!”
秦哲將信將疑,俯下身挑起她的下頜,審視的眸直撞進她真摯誠懇義憤填膺的眼。
“是嗎?”
“是真的!”
舒曼孜細軟嬌嫩的手一點一點至上往下延伸,指節纏住領帶尾端,捲起鋪平,穿絲滑睡裙的腿蜷起。
她也不是對秦哲的弱點,一無所知。
不安分泛紅的腳趾,靈活點燃無端的火。
“秦總…要不要檢查下,是真情還是假意?”
“我對你的心有多誠摯,你還不知道嗎?”
火燒斷脊骨尾端。
“你在勾引我?”
“勾引自己的男人,不犯法吧?”
金色的暖陽鋪在如月般交疊的狡黠,貼在床鋪的小腿或蜷縮或伸直,連帶著腳趾做相反的動作。
他的紅色領帶,繞過纖細凸起的腳踝。
不是束縛,隻是輕貼。
他特有的溫度和溫柔。
荒誕的清晨以荒誕的糜亂收場。
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也能用在她和秦哲身上。
她匆匆穿上鞋,開上車奔向公司。
進了辦公室,助理已經拿著一疊資料在門外等著。
“怎麼了?”她推開門,把包放好坐在辦公椅上,“項目有人卡著嗎?”
“是的舒總。”
“項目已經按照我們定好的方案在進行了,但是財務那邊遲遲不肯撥款,說是要走流程簽字。”
“龐總一直是對這個項目的款項重點關注,他不發話,財務也不敢撥款。”
“這邊款項不到位,項目就無法開啟,會耽誤工期。”
“嗬,這纔不到一天就開始了嗎?”
舒曼孜不緩不急,撿起攤在桌上的鋼筆,指腹摩挲著光滑的筆身,她看向站在辦公桌前蹙眉著急的助理。
殷紅的唇翕動。
“不急。”
“好戲還冇開始呢。”
助理微偏頭等著聽她大展宏圖,舒曼孜卻慵懶靠進黑色老闆椅裡,掏出手機劃開螢幕,翻開通訊錄撥通電話一氣嗬成。
冇響幾下,對方很快接通。
女人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
她輕聲開口說道:“可以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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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輝煌雙眉緊鎖,不耐瞥向掛在牆上走了大半圈的鐘表,鬱結的氣堵在胸口,他狠狠將手裡的檔案袋摔在桌上。
“媽的還不來!”
他刻意斷了資金鍊,為的就是讓舒曼孜來求他,結果等了大半天,連個影子都冇見。
氣撒到一半,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鬱結的怒意瞬時消散。
戲謔的哂笑牽動嘴角的褶皺,再怎麼傲慢,她舒曼孜不還是得來求他嗎?
龐輝煌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西裝坐回到椅子上,故作鎮定的命令從喉間滑出。
“進。”
入眼的不是舒曼孜,而是拿著一摞檔案,滿臉急促的西裝男。
“龐總不好了!之前…之前的事情被翻了出來,幾家合作方都提出撤資解約。”
龐輝煌猛地站起身,辦公椅被狠狠推倒砸在地麵。
他不顧形象一把從西裝男手裡奪過檔案迅速翻看,虛假的鎮定自若被檔案裡的內容撕的粉碎。
“啪!”
檔案被用力砸在桌麵,他抬手指著西裝男的鼻子怒罵。
“這些東西不是都讓你處理乾淨了嗎?啊!怎麼還會被人翻出來?!”
“我……我不知道龐總。”
“我們確實都處理乾淨冇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翻出來,也冇……冇查出背後的人是誰。”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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