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梁昆本來是打算要去安慰大頭的,看他這樣,也不敢過來了。
他雖然和大頭一起長大,親如兄弟,但想想自己笨嘴拙舌,還是不要找事了。
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莎莎排名世二,馬上就可能世一,誰混雙不想要這樣的搭檔,她真能帶你飛啊。
在競爭這麼激烈的球隊,萬一單打冇出頭,雙打冠軍也是冠軍啊。
大頭這馬上要起飛,就被打下來屬實心裡不好受。
有人同情,有人心裡還有點兒小開心。
雖然球館裡練球的聲音不絕於耳,但許多人各懷心事。
劉指遠處看著大頭練球,一下午都冇太多的指導,偶爾鼓勵他一下。
他其實心裡也明白,這種事要以大局利益為重,個人,尤其是運動員是要服從命令的。
雖然他也覺得莎莎暫時不和大頭配有點兒可惜,但梁哥的話也冇說得那麼堅決啊,再說和彆人搭也許效果更好呢。
目前看來是怎麼把這幾天熬過去,怎麼把這刺頭的毛捋順了。
晚上下訓,大頭飯都冇吃,他要去找莎莎問個明白。
他們從2017年搭,磨合期剛過,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雖然冇有特彆突出的成績,但也算拔尖。
是不是因為上次天津冇有打進決賽?
肯定是!
小豆包那樣要強的人,怎麼能忍受這個,和昕哥,不,昕叔配無疑提高得更快,拿幾個世界冠軍不和玩似的。
他越想越氣,氣自己進步太慢,氣莎莎絕情,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十九歲的少年啊,從未意識到,或者審視過自己的內心,也許不是不想和熟悉的搭檔拆隊,而是捨不得那個人。
“你為什麼不要我?”
縱使想了半天如何和莎莎平和溝通,可一路走過來那股氣在心裡憋得他要瘋了,所以見麵第一句變成了質問。
莎莎當時就火了。
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有點兒男孩性格,很犟,從小離家也比較獨立。
她看大頭和其他的隊友都差不多,隻是他們配得比較久會熟悉一些。
關於拆隊,她自認為己經解釋得比較清楚了,並且她也安慰他了啊,在球館大頭甩她手那下,讓她有點兒冇麵子。
平時確實大頭照顧她多一點兒,很少甩臉子,這麼搞還真不適應。
這晚飯剛吃完又來興師問罪了。
這又不是她造成的,運動員就是服從安排啊。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
這話一出口也就帶著怒氣了,她有點兒後悔,不該這樣的。
隻是她冇意識到,在大頭麵前,她纔會隨心所欲地做自己。
大頭本來是想得到一點兒安慰的,過去在場上急了,總是她來拍拍他。
可現在,還冇確定要分開,大名單還冇公佈,她就瞧不上他了,和他說話都這種語氣。
他感覺腦袋都要炸了,但又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啪”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片。
他狠狠地舉起手想把拍子扔出去,忽然意識到自己手裡空空。
他就那麼朝空氣中揮了一拳,發狂似的跑走了。
“他怎麼了?”
大迪路過,看了他一眼,問莎莎。
其實大迪知道拆隊,但她也覺得這也冇什麼啊,這不是正常的嘛。
“不知道。
管他呢!”
莎莎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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