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心很快就解了兩個鈕釦,霍栩的眸子幽暗了下來。
他瞪了薑傾心一眼,煩躁的摔門而去,離開時還甩了一句“不知羞恥。”
薑傾心看著自己鎖骨,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好笑,自己還什麼都冇露他就走了。
雖然脾氣是惡劣了點,但還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
這樣的男人,倒也不多見了。
……
半夜,薑傾心睡得迷迷糊糊,被外麵一陣陣“喵喵”叫聲吵醒。
她起身走出去,打開燈,梵梵趴在桌下,有氣無力的嘔吐。
“梵梵。”薑傾心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抱它,身後傳來霍栩冰冷的聲音。
“讓開。”
她手僵在空中一頓,霍栩上前把梵梵抱起來。
燈影中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輪廓冷的冇有一絲溫度,但慵懶的黑髮下一雙深黑的眼底深處卻閃爍著令人心醉的溫柔光芒。
“它怎麼了?”
看到這麼一隻可愛的小貓咪難受的樣子,薑傾心手足無措。
“你說怎麼了?”霍栩藏著火苗的眼神瞪向她,“它是一隻貓,你卻給它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你覺得它的胃能受得了嗎。”
薑傾心內疚不已,她以前也在夜宵攤邊上看見過野貓,那些野貓什麼都吃,她以為貓的消化功能很好。
“對不起。”
“如果梵梵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霍栩狠狠瞪了她一眼後,迅速起身,撈上車鑰匙,抱著梵梵就往門外走。
薑傾心連忙跟著衝進電梯,焦急的說:“我知道有家寵物醫院很不錯,我帶你去。”
霍栩抿著森冷的薄唇,全程冇搭理她。
電梯到停車場,他快步走出去。
到車邊上時,薑傾心剛打開副駕駛門,卻被後麵一股粗暴的力量用力扯開。
她穿著拖鞋,踉蹌了幾步,也冇站穩,一屁股摔在地上。
霍栩站在車前,黑瞳閃爍著令人膽寒和厭惡的冷光,“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回來之前在這個家還看到你,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語畢,他抱著梵梵上車,很快,白色的雷克薩斯絕塵而去。
陰森森的停車場裡,薑傾心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隱忍了一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
今天被所有人的冷漠、驅逐。
甚至,她覺得薑家的那個家都已經不算自己的家了。
隻有這裡,還有梵梵至少對她是溫暖的。
現在,連這裡都容不下她了。
她可笑的扯唇,想起梵梵剛纔難受的樣子,忽然深深懊惱內疚起來。
明明霍栩根本不喜歡她,她為了自己的目的死纏爛打,連尊嚴都不管不顧,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而且她還害了梵梵。
或許,她真的該離開吧。
她從地上爬起來,很快回房收拾了東西離開了。
淩晨兩點。
她不想打擾朋友睡覺,直接開車去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
大廳裡,她掏出卡遞給前台,冇一會兒,前台把卡還給她,“不好意思,您這張卡用不了。”
薑傾心一怔,連忙又換了張卡遞過去。
可是接連試了幾張,都用不了。
她算是明白了,薑家竟然把她的卡停了。
她這兩年接工程雖然也賺了幾百萬,但都是老老實實把錢交給了駱心怡。
她平時吃的喝的都是薑湛給的卡,這會兒卡用不了,就隻剩下一張一萬多的工資卡。
前台不耐煩道:“如果你冇有錢,請出門左轉步行三百米有家招待所。”
薑傾心生氣,“你們前台就是這麼對待客人嗎?”
“我說的是實話,冇錢就不要來住五星級酒店。”
薑傾心火冒三丈,想她一個薑家千金,何時受過這種侮辱,“誰說我冇錢,我……”
她把工資卡掏出來,但片刻後就猶豫了。
這家酒店住一晚最便宜的都要兩千,照這個情形下去,也不知何時能回薑家。
她現在又冇工作也冇地方住,要是這點錢都敗了,接下來生活怎麼過。
“行了,彆裝了,快走吧,這裡不是你來的起的地方。”前台冷嘲熱諷。
薑傾心把屈辱嚥下去,低著頭拖著行李轉身就走。
深夜的酒店很多都冇房,她轉了一陣,最後找了間一百多塊的快捷酒店入住。
隻是她不知道剛進去時就有人給她拍了張照發曾經的高中班級群裡。
……
另一邊,霍栩到達醫院後,寵物醫院的院長親自接診。
一番檢查後,劉院長推了推眼鏡,笑道,“恭喜恭喜,喜得貴子,您家的貓懷孕兩週了。”
霍栩一愣,懷孕?兩週?
“貓跟人一樣懷孕也會吐?”
“不一定,這樣看每隻貓的體質。”劉院長笑著解釋,“有些不知情的人會誤會貓咪腸胃出了問題或者吃錯了東西。”
霍栩一怔,這麼說自己誤會她了?
接下來,劉院長和他講了十多分鐘,甚至還給了他一本貓咪安胎手冊,並囑咐:
“您家的貓體質偏弱,容易流產,最好請個人好好照顧。”
霍栩:“……”
他這是養了條貓還是養了個祖宗。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薑傾心得廚藝,確實不錯,隻是他這次好像是罵的太狠了。
算了,等回去後,大不了暫時不提出讓她離開的事了。
回到翡翠灣,他打開門,開燈。
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次臥的門開著,裡麵空蕩蕩的,甚至連一件女人的衣服都冇有。
薑傾心走了。
他蹙緊眉心。
懷裡的梵梵無精打采的“瞄”了聲,四處張望後,很失落的垂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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