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的黑,肌膚的白,蓮花的紅。
強烈的色差形成一副千嬌百媚的畫麵映在秦禮的眼底。
他呼吸一滯。
而沈安然聽到聲音,回眸望來。
四目相對,她還在生氣,不想搭理他,轉頭要睡。
卻被秦禮拽住:“為什麼紋身?”
質問的語氣讓沈安然更加煩躁:“我願意,你管我?!”
她手腕用力扭動,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可秦禮不知怎的,竟不放開,隻是盯著沈安然的眼睛,再問:“為什麼要紋蓮花?!”
一而再的被質問,沈安然的火氣被點燃。
看著秦禮手腕上的佛珠,看著眼前這個被世人敬稱是佛子,不可高攀的男人。
她幾乎是報複式的,抓起秦禮另一隻手,放在紋身上:“為你紋的啊!”
“秦禮,你說說看,我身上這朵蓮,和你修禪時佛堂裡的蓮花,哪個更好看?”
指腹下的觸感溫熱,隱約間還能感覺到肌膚在隨著心臟跳動。
不知怎的,秦禮竟生不出收回手的心思。
他凝望著沈安然寫滿了故意的眼,片刻後,摟住她的腰將人箍在了身下。
唇齒糾纏的那一秒,沈安然的腦袋一片空白。
她怎麼都冇想到秦禮竟然會主動吻自己!
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害羞,沈安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腳將男人推開,頭也不回的奪門離去!
“砰!”
臥室門被重重甩上,秦禮坐在床畔,微微淩亂的髮絲遮掩了晦暗的眼睛。
昏黃燈光下,他坐了很久後,倏然起身去了靜室。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圈圈撚過佛珠,默唸著清心咒。
可紊亂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起伏。
沈安然背上那朵妖冶綻放的紅蓮不斷浮現在他腦海裡,怎麼都忘不了。
一個深夜,兩間房,兩個人,無心睡眠。
第二天,沈安然從客房裡出來的時候,秦禮已經走了。
她也冇多問一句。
兩人就這樣互不打擾,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戰之中。
三天後的晚上,沈安然正窩在沙發裡看綜藝,玄關處突然傳來聲響。
沈安然抬頭,就看見段汐月扶著秦禮走進客廳。
而男人明顯喝醉了。
但這怎麼可能?秦禮因為修禪戒了酒肉,怎麼會喝酒?
沈安然起身上前,將人扶住:“怎麼回事?”
段汐月歉聲解釋:“抱歉,若華是為了幫我擋酒,夫人不要怪他。”
“有夫人照顧,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微頷首,說完就轉身離開。
沈安然看著她的背影,攙扶著秦禮的手一點點收緊。
自己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破戒,這感覺比她被扇了兩巴掌還要恥辱。
秦禮會為她打破哪怕一點點底線嗎?
沈安然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不會。
她讓家裡的下人把秦禮送回了臥室,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客廳。
煩躁,難受,委屈,憋悶等等負麵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來,像是要將她淹死!
不,不行,她不能再為秦禮難過了。
沈安然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隆隆!打次打次!”
醉沉的秦禮被樓下躁動的音樂聲震醒。
他忍著頭痛,擰眉睜開眼,在確定自己是在家裡,眉心皺得更緊。
秦禮撐起身走出臥室,從二樓往下看——
隻見彆墅客廳裡擠滿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著音樂舞動身體。
而在人群中心,沈安然和一個二十出頭大學生模樣的男人站在一處。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沈安然笑著靠進他懷裡,手也落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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