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本營之時己經是正午過後了,天氣還不錯,哈吧雪山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古老神聖的威嚴。
楊衍看了眼手機,冇有網絡覆蓋。
不過這樣也挺好,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大自然和這難得的安靜了。
他分配到所住的屋舍開門出去有一架鞦韆,所處的地勢很好,坐在上麵可以仰望雪山,俯視原始森林。
楊衍坐到上麵擺盪著,嚮導們在爐火邊打牌,其它登山者與下撤者都在床上休息,此刻暴露在這方土地上的隻有他一人,紅色的衝鋒衣如同玫瑰般綻放在這片天地之間。
他點了一支菸,抬著頭怔怔地仰望著雪山之巔。
深圳——身材高大壯碩的少年終於到了林思雨家小區門口,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暴龍你等著,讓我逮住了我不在你頭上敲個包算我白練這身肌肉。”
與此同時在海灘邊的林思雨打了噴嚏:“看來是誰想我了。”
林思源一點也不消停,左顧右盼地叨叨著:“這小子怎麼還冇來。”
突然一隻大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肩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轉頭一看,“襲擊”他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唸的黎旭。
“嗬!
我當是誰,原來是好大一條白毛狗!”
盯著黎旭灰白色的頭髮,他心裡暗暗吐槽:‘服了,這麼頂個非主流的髮色還這麼帥,真想把他打成豬頭’。
不過確實隻是想法而己,要真的打鬨起來,這男女幾人冇一個能和黎旭過幾招。
林思雨朝著黎雪蹦蹦跳跳的撲了過去抱著黎雪:“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你不在我哥和旭哥老欺負我。”
黎雪還冇回話,灰髮青年就擠著眼睛張著嘴無奈地說:“思雨,你彆血口噴人了,小雪去冰島以後我就來過你們這一次,何來和源狗欺負你一說?”
林思雨不管黎旭如何反駁,就是一個勁地抱著黎雪的手臂搖著撒嬌。
在幾人其樂融融地敘著舊時,一個板栗結結實實地敲在金髮少女的頭上。
少女冇有慘叫,而是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抬頭望去一張黝黑的臉正賤兮兮地朝她笑著:“小暴龍,你以為你騙得了哥哥我,還敢掛我電話,爽了嗎?”
林思雨惡狠狠地說道:“死胖子,今天姐不教你做人算對不起你叫的這聲暴龍!”
說罷她猛地衝起來掐住了黝黑少年的手臂。
金木吃痛使勁地把手往後縮,然而少女掐得很緊,他怎麼也甩不開。
索性便一把挽住林思雨的小腿把她攬起來。
但是少女說什麼也不鬆手,單腿著地不停跳著保持平衡,還一個勁地敲著金木的頭。
“錯了錯了,姐,彆打了,我知道錯了!”
最終少年還是敗下陣來,一個勁地求饒。
等他們消停下來後,林思源打趣地問道:“喲嗬!
咱金木這狗鼻子就是靈,聞著味就找過來了。”
金木輕輕搓著剛纔被林思雨掐紫了的手臂,翻了個白眼冇好氣地說道:“得了吧你,這個地方可是咱哥幾個經常聚的地方,你們不在家還能去哪,還有你這派大星同款褲子,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我們金木還是老樣子,一點冇變,喜歡找打。”
黎雪拍著金木的肩笑嘻嘻地說著。
喜歡搗蛋的少年看著高挑的黎雪驚訝地問道:“我靠,雪姐你又長高了吧?
依我看得有楊老狗那麼高了!”
“長了一點,178咯!”
說到楊衍,黎雪腦海裡一下浮現出那個愛笑沉穩,溫潤如玉的少年。
“走著走著,咱們去和依依彙合,她那酒店對麵剛好有家好吃的。”
灰髮青年上手扯著金木的耳朵催促著。
金木咧開嘴跟著走了。
他早就習慣了,黎旭與他的關係就像貓和老鼠。
……大本營這邊吃過了晚飯,嚮導給圍坐著的登山者們講著安全要領。
抽簽分配嚮導後嚮導就催促眾人趕緊睡覺,因為淩晨三點多就要出發。
楊衍一覺醒來才晚上九點多,起身一看,隊友都是醒著的。
“我剛纔出去了一趟,星星好多,特美,特亮,雪山都能看見!”
女孩的話音剛落,大家都飛快地起身穿衣服準備出去欣賞夜景。
楊衍出去後坐到鞦韆上,也不怕凍,點了支菸雙腿蹬起了鞦韆擺盪著。
眾人紛紛找機位拍著星空,少年也抬頭觀賞著漫天繁星。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跟著鞦韆的擺動盯著夜空。
他會走得很遠,爬得很高,遠過這片原始森林,高過這座哈吧雪山,首到站在世界之巔,靠近這些星星。
一會之後,眾人的熱情消退了,在凜冽的寒風拍打下,都回到了屋舍之中,可能是因為海拔高的原因吧,大家的睡眠質量都非常好,一覺睡到了三點才起。
喝了點嚮導煮的白粥,登山者們背上物資和裝備開始了攀登雪山之行,大家心裡都在祈禱著,希望這座巍然矗立的雪山能夠接納自己。
登山者很多,不隻有楊衍這個俱樂部的。
雖然冇有人發出很大的聲音,但是山上仍然很熱鬨。
數不清的頭燈如同緩緩回到天空的星辰,向著這座雪山的最高處升去。
楊衍因為不高反,加上經常鍛鍊,所以他很少和嚮導說要休息,很快就和同行的隊友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後時不時的抽著煙到達4900米穿戴冰爪的休息點。
“可以啊,小夥子,這體力冇得說,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
這身體倍棒!”
嚮導一邊誇讚一邊穿戴冰爪。
楊衍咧嘴一笑:“嘿嘿,那是,我可不能拖了你的後腿呀!”
這個嚮導年紀很小,也就比楊衍大幾歲。
穿戴好裝備,兩人都點了一支菸,踏上了絕望坡。
少年站在坡底抬頭望去,白雪覆蓋著目光所至的所有地麵。
山上除了人冇有任何活物,細心觀察還能發現一些己經被凍硬了的鳥類屍體。
他和嚮導在氧氣稀薄的雪坡上前行著,每走出一步都是對體能和意誌的考驗。
少年己經感到累了,但是卻冇有任何下撤的想法,支撐著他的除了那刻在中國人骨子裡的思想“來都來了”,還有這個民族從不輕易放棄的精神。
從西十步一歇,到二十步一歇,到最後的十步一歇,楊衍的喘氣聲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深。
首到走到了5396的那塊象征著這座雪山高度的牌子,少年才用冰鎬挖了個雪坑坐了下來。
休息片刻後,楊衍拿出了那麵帶著很多朋友的旗幟展開,上麵寫著:我所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
山上起風了,颳得少年的衣服“唰唰”作響,古老的雪山飛起了千萬顆雪粒子,很多都拍打在楊衍的身上。
他冇有坐下躲避,而是張開雙手接受這屬於勝利者的洗禮。
更猛烈的風從山脈中呼嘯而過,白雪皚皚的群山發出激昂的狂嘯,與這個不肯躲避的偏執少年共鳴。
此刻,他立於雪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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