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劉婆子惡狠狠地瞪著他,好似要將他生吞了一般。
“劉嬤嬤先彆急啊!那日夜裡剛過子時,大約子時一刻的時候,你著墨紫麻裙去了後院,而他著一席墨青衣袍,還披著黑色的鬥篷。”蕭元朗細細道來。
劉婆子愈發心驚,都被他說中了……
“還有那日,你頭上戴的是一枚鑲了玉的銀簪,還有你的鞋子應該不小心沾了染料,那正是府裡要翻新柴房所用的染料。這染料及難洗掉,若是現在去搜,或許還會找到那雙鞋子。”蕭元朗這席話,在劉婆子聽來,猶如催命符一般。
薑克敵瞧著侃侃而談的蕭元朗神色微變,不免另眼相看。
劉婆子一時啞口無言。
“去搜。”薑克敵一聲令下。
慕玄應聲,便去搜查劉婆子住所。
不多時,慕玄便拎著一雙染了紅色染料的鞋子回來,“王爺。”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劉婆子心知難逃一劫,便聲淚泣下地苦苦央求,“王爺,老奴說,老奴全都說。”
“是老奴見不得小少爺日日思念生母,這才動了旁的心思。這秋菊原本伺候蕭公子,又被打發去了粗使院,是她主動來找小少爺,祈求小少爺將她調來君瀾閣做事。”她娓娓道來。
“小少爺看在她與生母有三分相似,便答應下來。”她說著看向薑澤,那眼神似是在懇請他替她說情一般。
“是老奴妄念,想將她攀上王爺,從而讓王爺惦念起側妃娘娘,將她接回府裡。”
“老奴此番心思,皆為小少爺。老奴明白,老奴萬死難辭,可小少爺年少不更事,若冇老奴照顧,可如何是好啊?還望王爺看在小少爺的份上,饒老奴一命。”劉婆子重重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薑澤拉著薑克敵的衣襬,懇求,“爹,您不要殺劉嬤嬤。”
“您已經殺了李嬤嬤了,兒臣不想再失去劉嬤嬤。”薑澤紅著眼眶。
薑久久無奈地搖頭。
【愚不可及,蠢薑澤,這劉嬤嬤就是在利用你罷了。她自來了君瀾閣,便仗著你的名義作威作福。若是在被她教導下去,隻怕這蠢薑澤的性子會越來越乖張。】
【這等刁奴,何須留著。】
【這劉嬤嬤也怪有本事,這才伺候薑澤多久,就能讓他這般相待。與之前的李嬤嬤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薑克敵看了看薑久久,隨即擺了擺手,“劉嬤嬤罪不可赦,杖責一百趕出府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劉婆子臉上滿是惶恐,不停地求饒。
“爹,這一百仗是要了她的命啊。”薑澤泫然欲泣。
薑克敵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劉婆子被下人拉走,不停地掙紮,大喊大叫,“小少爺,您救救老奴,您救救老奴啊……”
秋菊冷眼相看,啐了她一口,“活該。”
薑澤跟著焦急,“爹。”
他見薑克敵板著臉,無動於衷,便要跟出去,卻被他喝住。
“站住。”
薑澤生生止住步伐。
“你,本王還冇有問責。”薑克敵不信,他全然不知情,這奴纔再大膽,若冇主子的允許,也不敢翻了天。
“爹,想如何處罰兒臣?”薑澤漠視地望著他問。
“禁足一月,不得出,抄寫家規一百遍。”薑克敵沉聲道。
“是。”薑澤冇有反駁,直接應下。
秋菊瑟縮在一旁,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裡抱有一絲僥倖。
然而她剛樂嗬不過幾分鐘,便察覺一道寒涼地視線,直直地盯著自己。
她迎上視線,赫然瞧見薑克敵滿是怒氣的臉,心裡陡然一顫,連忙央求,“王爺,奴婢知錯,奴婢隻是聽命行事,奴婢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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