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冇能親眼看到鎮南王身上長的那個大包,但是年幼夕也能猜到,那東西應該是跟荀王身上的是一種,至於裡麵有冇有那個蟲,就不知道了。
但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先進林子。
她親孃留下來的那兩本書中,記載著關於那柳葉蛇信的秘密,就在林子裡。
翌日,眾人準備出發進林子前,南嶺郡主卻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鎮南王府的方向,顯然是猶豫了。
“娘,如果你擔心父親,就過去看看吧。”
盛子書是最瞭解南嶺郡主的人,她昨夜聽說父親昏迷不醒,一晚上都冇睡。
雖然嘴巴上說著狠話,但是心裡還依然惦記著。
“我不去。”南嶺郡主扭過頭,不肯去見鎮南王。
荀王也歎了口氣:“哎,老七現在是眾叛親離,那個清雅又不知道什麼來路,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府裡照顧好老七。”
他正說著,眾人就看到清雅出現在幽林秘境的必經之路上。
“這女人怎麼來了?”靈郡看到清雅,撇了撇唇,一臉的嫌棄。
“她和我們一起進林子。”年幼夕道。
這下南嶺郡主不淡定了:“她憑什麼去?”
“林子裡困著她的一魂一魄,所以她要去。”年幼夕解釋著,然後眸色一轉看向南嶺郡主:“這樣的話,鎮南王那邊,可就冇人照顧了。”
南嶺郡主麵露為難,心底也在糾結著。
雖然對渣男已經恩斷義絕,但,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有些不忍。
“娘,我和你一同回府。”盛子書扶著南嶺郡主,清澈的眸光看向年幼夕:“希望你能找到林子裡的秘密。”
年幼夕點點頭,從懷中摸出幾枚銅錢,放在盛子書掌心:“回去之後,將銅錢按著北鬥七星陣法,擺放在你父親的房間裡,可以暫時控住他的魂魄。”
“在我們冇回來之前,他不會有事。”
銅錢破舊,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上麵痕跡斑駁。
盛子書隻覺得掌心一股灼熱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正道之氣。
頓時,他感覺自己體內也充盈著一股力量似的。
“好,我會和母親照顧好父親,等你們回來。”
盛謹墨拍了拍盛子書的肩膀,隨後跟著年幼夕前行。
靈郡揹著一個大大的揹包,彆扭的跟在後麵。
她不喜歡清雅,所以冇好氣的懟著:“你個不人不鬼的東西跟著來乾什麼?”
清雅也不怒,隻是笑起來有些不太自然:“是你主子準許我來的。”
她慢慢的看向年幼夕身後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依稀還記得這人身上的濃烈的龍氣。
香的很!
可正當她要靠近盛謹墨的時候,一把利刃瞬間騰空劃過,抵在她喉嚨處。
白嶽一身殺氣:“離我們王爺遠點!”
“這位小公子好大的脾氣。”清雅掩唇嗬嗬一笑,可那笑容卻越看越猙獰。
她越是靠近那片林子,渾身的黑霧就越是濃烈,整個人的五官都跟著變了形。
寒星‘唰’的一下子從包裡摸出一張符篆,口中念訣貼在清雅的背後。
這才穩住了她的身形。
年幼夕挑了挑眉:“貼的不錯。”
荀王眼睛一亮,搓了搓手:“那個,小寒星,這玩意還有嗎?”
他非要跟著進林子,可又擔心自己一會兒撞見些不乾淨的東西。
琢磨著弄幾張貼身上,關鍵時刻能保命。
寒星卻看向年幼夕:“我的符篆,進去可能不太管用。”
明擺著是讓荀王跟年幼夕要兩張。
“一千兩一張。”年幼夕忽然發現了發家致富的小竅門。
荀王苦著臉:“侄媳婦,咱好歹也是親戚吧?”
“親情價,旁人兩千兩。”年幼夕道。
最後,荀王苦哈哈的拿了兩千兩,買了兩張,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
盛謹墨站在年幼夕身側,神色嚴肅:“年……”
“你也想要?”年幼夕回眸,踮起腳尖在他耳旁低語:“那符是保家宅平安的,我糊弄他的。”
盛謹墨:……奸商?
他看了眼捂著符篆的荀王,薄唇抿了抿,又道:“我想說,盛京今早傳來訊息,年家出事了。”
年幼夕卻一點兒不急,唇角噙著譏笑:“他們咎由自取。”
盛謹墨冇再多言,看著年幼夕拿出那枚黑金令牌。
幽林秘境,位於南疆東南角的地界,緊鄰東陵國和三仙島。
過了三仙島,就是海域。
林子的守衛看到黑金令牌時,一臉震驚。
這牌子,他們已有十八年未曾見過。
又見到荀王和盛謹墨腰間都繫著這同款的牌子,頓時覺得兩位來頭不小。
連忙放行,隻是兩人都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那林子,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看起來挺普通的嘛。”荀王走在最前麵,四處打量著。
看起來,隻是一處普通的林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一派鳥語花香,哪裡恐怖了?
“這林子,周圍都被南疆士兵在多年前圍上了柵欄,憑藉一己之力很難翻越。”
“唯有這一道門,是留著下放那些窮凶極惡之徒用的。”
“那些人犯了重罪,就會被送進林子裡,可若是能有命出來,就會免去一切罪責。”
“隻是,這些年鮮少有人活著出來,即便是出來,也是半瘋半傻。”
白嶽在進林子前,早就做好了調查。
年幼夕感受著從林中深處吹拂過來的微風,微微蹙眉:“腐屍的味道。”
日光透過濃密的樹葉投射到地上,星星點點,可那些印記,卻晃的人頭昏腦漲。
再加上樹葉沙沙的聲音,年幼夕頓時感覺整個林子都在搖晃似的!
她連忙靜下心來,迅速閉上雙眸,將那些聲音隔絕在耳外。
雙手結印,控下一片清淨之地後,才緩緩睜開雙眸。
眸光淩厲掃過四周,她沉聲:“奇門術法,大家不要去看地上的光點,也不要去聽那些聲音。”
剛一進林子,就這麼大陣仗,若是再往深處走,還會有什麼?
“荀王呢?”
她剛靜下心來,就看走在最前麵的荀王冇了影子。
盛謹墨也剛剛恢複神智,眸色陡然一沉:“六叔剛剛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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