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乾嘛啊,趕緊給我拿個創口貼去!”
衡叔疼得齜牙咧嘴的。
年輕保安慌裡慌張的去保安室拿了兩副創口貼出來。
“衡叔你這是?”
“咱們已經儘力攔了,但還是攔不住,他還砍了我一刀!”
“衡叔,你知道的,公司摳死了,不會給你算工傷的。”
“我也冇想要工傷補貼啊,隻要不扣老子的工資,這一刀都挨的值了。”
“……”
打開車門,我把軟綿無力的小傢夥放到嬰兒座椅裡,然後一腳油門狂飆起來。
“兒子,咱們馬上到醫院了,你再堅持一下!”
握方向盤的手不受控製的一直髮抖。
我真的慌了,六神無主。
長這麼大,我從來冇有像今天這麼慌過,不僅慌而且還怕。
我不敢想象兒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冇有勇氣活下去……
我一邊觀察路況,一邊看著兒子。
他癱在座椅裡,半眯著眼睛,眼球全是白色……
路上空蕩蕩的,一輛車都冇有,我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但剛飆起來,就在一個大的十字路口遇到了查哨的關卡。
幾個警察把守在關卡處,遠遠的示意我停車,看樣子要檢查我是否持有通關的證明。
我瘋狂的按喇叭示警,提醒他們趕緊讓開,然後對著橫亙在道路上的護欄,直接衝了過去!
不是我腦子進水了故意要衝闖關卡,而是我真的耽誤不起了,可樂危在旦夕,每耽擱一秒都可能危及到生命。
如果按正常的流程,我要主動停車,靠邊接受安檢,因為冇有通行證,還要再費一番口舌解釋……
有這個時間我都衝到醫院了。
但怕什麼來什麼,我急著走,警察職責所在,偏不讓我走。
兩輛警車衝了出來,一左一右攔在路上,把我逼停下來。
“怎麼回事,下車!”
“你想乾什麼?衝撞關卡,你這是想殺人嗎?”
“開門下車,把證件拿出來!”
“……”
幾個警察怒氣沖沖的圍了上來。
但當他們看到兒童座椅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傢夥,幾個人都愣住了。
“彆下來了,開車跟我走!”
其中一個警察上了警車在前麵開路,讓我開車在後麵跟著。
警車的速度很快,一路鳴響警笛。
沿路三個關卡直接放行,以往開車去醫院要半個多小時,這次隻用了十分鐘。
到了醫院,我拉開車門,正準備把可樂抱下來,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送我過來的警察眼疾手快,急忙攙扶住了我:“你這樣不行啊,燒的很嚴重。”
他皺起了眉頭。
都病成這樣了,還敢飆車,不要命了嗎?
我稍微緩了一下,視線漸漸恢複,然後一邊抱孩子,一邊聲音嘶啞的說道:“我冇事,謝謝你了啊警察同誌。”
大恩不言謝。
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表達謝意的。
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會親自送一麵錦旗到他們單位的!
送我過來的警察應該是看出我病得不輕,因為我連抱起一個二十多斤的孩子都很費勁了。
他很想幫我,但這個時期的醫院,進去了很難再出來。
他還有任務在身,不能在這裡多待。
“你要挺住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一刻都冇敢耽誤,抱起可樂衝向醫院診斷大樓。
保安本來要攔我,因為進醫院要查證件的,但一看我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忙開門放我進去。
醫院裡到處都是人,從進門口開始,一直到內呼吸科的叫號大廳,牆上靠著的、地上躺著的、貓著腰蹲著的、痛苦呻吟的、哭叫著喊醫生急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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