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最終冇忍住,又掉落下來。
哭了一場,南淺開始收拾行李。
能看見後,做什麼都容易不少,冇過多久,她就收拾好了。
離開時,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字。
本想給他留幾句話的,可最終南淺放棄了。
不留下隻言片語,纔是最好的告彆方式。
陸氏集團。
陸北墨開早會時,總是心神不寧。
想到昨天淺淺諸多的反常,他煩躁地拿過手機,給他發語音資訊。
“起床了嗎?”
“吃早飯了冇有?”
“今天有冇有什麼活動?”
“彈鋼琴給我聽。”
......
發了很多條,冇一句回覆。
一屋子開會的人都在看他,也大致猜出他在和少夫人發語音資訊。
大家都很有耐心地等著他,等他發完資訊繼續開會。
然而,他出乎大家意料,很快起身,說了聲“散會”直接走掉了。
眾人:“......”
陸北墨回家一趟。
推開房間的門,冇看到南淺。
床頭櫃上赫然放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陸北墨走過去拿起,一頁一頁的翻看,在最後一頁看到了南淺的簽名。
看著那無比精準的落款,陸北墨有片刻失神。
他知道南淺自從失明後,冇有放棄練字,可寫這麼精準還是第一次。
身後傳來腳步聲,陳芳輕喚道:“北墨?”
陸北墨回頭看了她一眼,急聲問道:“淺淺什麼時候出的門,淩靈有冇有陪著她?”
“有陪著她,說是去醫院。”
陳芳回答之後,又問:“怎麼了?”
“冇什麼事。”
陸北墨將手中協議書放下,直接拿了一份檔案壓住。
陳芳顯然看見他手上動作,笑問道:“那是什麼呀?”
“冇什麼,出去。”
陸北墨說著話,眉頭蹙的很緊,語氣也很冷。
陳芳怕他生氣,說了聲好,就轉過身走了出去。
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有些小竊喜。
剛纔北墨拿的是離婚協議書吧?這麼說,南淺已經簽了字?難怪之前她出門時拿了行李箱。
身後,剛剛合上的門被拉開,陸北墨在她身後問:“怎麼淺淺的東西都不見了?”
陳芳想說她不知道,可陸北墨已經幾步走到她麵前,一雙深眸逼視。
“可能是去住院。”
陳芳一本正經地猜測著:“要麼是去出差,我聽她說了一嘴,說是有人請她鋼琴獨奏,要一段時間纔回來。”
然後,又勸了一句:“有淩靈陪著她,你就放心工作去吧,夫妻之間,也要有各自的相處空間。”
陸北墨像是故意和她作對:“可我和淺淺就喜歡黏在一起。”
陳芳:“......”
陸北墨警告一聲:“你最好彆揹著我搞什麼花樣。”
陳芳一肚子火氣,好想衝他大喊一句“我是你媽”,最終,嘴巴張了張,在兒子冷冰冰目光注視之下,灰溜溜地走掉。
陸北墨重新關上房門,這才又拿起離婚協議書看了又看,然後,撥通南淺號碼。
南淺很快接起:“北墨,我在測試視力。”
說完,匆忙掛斷了。
陸北墨聽出她意思是不方便接聽,可也有諸多的、冷淡。
他直接扔掉協議書,大步走出房間。
南淺,你最好彆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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