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冇有隱瞞陸北墨,她確實在醫院看眼。
“少夫人,你的眼睛、恢複了,恭喜!”
醫生通過一番仔細檢查,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南淺道了謝,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謝謝你,一份薄禮,請你收下。”
這兩年,要不是陸北墨為她請了這麼一名著名醫生,她的眼睛恢複的冇有這麼快。
醫生看了一下南淺手中的盒子,是一個精緻錦盒,低調不奢華,又不會因為廉價顯得冇有誠意,看來是精心挑選的,欣然收下:“好,這禮物我收了。”
南淺客客氣氣地和他道了彆,拉著行李箱走出醫院。
早就等候在那裡的蘭川,斜斜靠在身後的豪車上,看到南淺,勾唇笑了笑,抬腳走過來:“淺淺,你的眼睛是真的好了?”
蘭川是南淺從小到大的同學。
南淺從蘭川那裡知道,也可以有從小做到大的同學,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他蘭川一點都冇落下過。
那時候,南淺爺爺看到富人家的孩子都學鋼琴,對南淺這個寶貝孫女自然也冇落下,即便家庭條件一般,也還是咬牙讓她學習。
她學鋼琴,蘭川也學鋼琴。
以至於,後來,蘭川成了著名鋼琴家,這次鋼琴獨奏的演出,是蘭川特意推薦了南淺。
聽說是一次很盛大的演出,如果成功,南淺以後也會聲名大振。
南淺不想去的,可她在下定決心和陸北墨離婚之後,就給蘭川打了電話,決定隨他一起去參加演出。
蘭川將手上鮮花送給南淺:“恭喜康複。”
“謝謝!”
南淺正要伸手接過,一隻長臂伸過來幫她接了,而後迅速扔在地上:“南淺,你不要忘了,你花粉過敏。”
聽到陸北墨聲音,南淺眼眶止不住一紅。
他還記得她花粉過敏?
這兩年,被他保護的太好,她自己都快忘了。
這就是陸北墨,對她好到讓她總是狠不下心。
“南淺,你在協議書上簽字了,是嗎?做得很好。隻是,你要再狠心一點,讓他對你徹底死心,這樣才能解決陸氏危機,要不然,集團真的會麵臨破產。”
幾分鐘前,陳芳再一次打來電話。
南淺一想起來,心裡頓時一橫。
現在不對他狠心,難不成就隻能看著集團在他手中破產,到最後,他一無所有?
南淺悄悄擦了一把眼淚,順勢挽住蘭川手臂:“北墨,我和你說過,我愛上了彆人,蘭川你應該瞭解,我們從小到大一起學琴,長大後都是彈鋼琴謀生,我愛的人、就是他。”
隻有南淺自己知道,說出這麼一句話,心有多麼疼。
可再心疼,她也要讓陸北墨徹底死心。
陸北墨一雙深眸,迅速罩上一層冷玉。
他死死盯著她,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南淺在他目光逼視下,一瞬間破防了。
突然好希望眼睛依舊看不見,這樣,她就看不到陸北墨滿臉痛絕。
可是,她能看見了,也不得不和他分開。
“我說我愛的人是蘭川,從一開始就隻愛他一個人,隻不過是因為那一場意外,雙目失明,自己覺得配不上他,迫不得已才和他分開,正好你要報答我救你的恩情,就嫁給了你。”
南淺一雙清澈眼眸,迎視陸北墨殺人一樣的眸:“陸北墨,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陸北墨忽然逼近一步,伸手 ,捏住南淺下巴。
劇烈疼意很快襲來,南淺隻覺得下巴骨骼都要被他捏碎。
可即便再疼,依舊抵不過、心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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