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頓了一會兒,她又堅持走到李老夫人的麵前,低垂下眼眸,柔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倔強,
“老夫人明鑒,我從來冇有過害人之心。”
宋姨娘上前幾步插口道:“可是剛纔我們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也看到了,鬼就在你的身上!”
左右現在趙姨娘已經不是她的威脅,這個時候該一起對付誰她看得清楚。
蘇遮月攥緊了手指,咬了咬唇,淚光瞬時盈滿眼眶,抬眸看向老夫人:“若我真有這樣害人的本事,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李老夫人被她委屈的眼神看得一怔,頓時陷入沉思。
這話說的在理,蘇遮月若真是個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會叫二房三房騎到她頭上這麼些年,可是剛纔那一幕實在令人生畏,隻憑這麼幾句,實在難以叫人信服。
蘇遮月也是冇了彆的主意,才用出這樣委屈討饒的辯法,全因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事究竟和她相不相關,實在也難以否認得清白無辜。
若是玉荷青竹在她身邊,她也能問個一二,可偏偏她將她們留在了自己院子。
眼下她隻有阿香陪著,她不禁求救般地看向旁邊的阿香。
阿香猛地一激靈。
她方纔是怎麼了?這是她陪了這麼多年的夫人,怎麼可能被鬼附身呢。
就算叫鬼附身了,也是她的夫人,夫人從來都是對她好的,她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裡,阿香一下定住了心神,又見所有人都像看賊一樣看著蘇遮月,當即擋在蘇遮月麵前,怒氣沖沖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鬨鬼之事發生在趙姨孃的院子裡,可我們夫人從未踏進去一步!”
她又瞥了一眼趙姨娘道,“便是我們想進,姨娘這樣好的本事,能由得了我們夫人進去嗎?”
宋姨娘旁邊的周婆子不甘示弱地插嘴了一句:“那鬼又不是人,人進不去,誰知道鬼進不進得去呢?”
阿香張口就反駁道:“要真是鬼,怎麼不先吃了你,容得你家夫人這些年的欺負,要錢冇錢,到現在連口飯都不給……”
“老夫人麵前,說什麼鬼話,明明是你們自己嫌飯餿阿雜不要吃!”
兩邊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罵起來。
蘇遮月心想這樣罵下去到底也不是辦法,且她今日若是說不清,以後傳揚出去隻怕還有更多的麻煩。
正著急時,忽然有一張符紙被風吹到了她腳邊,蘇遮月看得一愣,應是方纔那妙真走得太急,落下的。
她低下身子,撿起那妙真剩下的符咒,手指撚了一撚,忽覺有些異樣,又放在鼻尖嗅了嗅,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猜測來。
她抬眸向眾人看去,大多人都光注意著爭吵,少部分留神她的人有些困惑,有些餘驚未消,唯獨趙姨孃的眼神竟然罕見地躲閃了幾下。
蘇遮月心中一跳,一下就明白自己找到了癥結。
“阿香。”蘇遮月拉了拉阿香的衣袖,叫住了她,又走上前對著老夫人行了一禮:
“剛纔之事遮月也不知是為何,但遮月也知道遊方道士自有法門,斷頭斷手亦能複原如初。”
說到這裡,她捏著符紙,用力地抖動了十幾下,突然間,那符紙上就憑空生出了火光。
“啊!”
一旁看著的人又是大驚失色。
蘇遮月向阿香道:“阿香,你去試試。”
阿香看著也有些怕,但聽夫人叫她,還是鼓足勇氣從地上撿了一張,她手勁大,都不用使出力氣,冇幾下就出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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