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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幾具?”
“第六具吧,還是個帥小夥,可惜了。
”
我被人推著,我睜不開眼睛,他們似乎在討論怎麼處理掉我。
“爐火燒的旺喲,要我說還是得是咱們,放在以前,妥妥的鐵飯碗。
”
男人戲謔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我卻像鬼壓身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索性我放棄了徒勞的反抗,開始仔細的思索起來。
按道理,我應該正在同學聚會的飯桌上和大家推杯交盞。
“蘇明,現在就屬你混的最有出息,來,咱倆喝一杯。
”
翡南風舉起高腳杯,眼神迷離的走到我的身邊,我笑嘻嘻的看著她鮮紅的嘴唇,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她不是我的同學,而是班主任。
學生年代,翡南風是我們公認的女神,那時候的她,碾壓一派新生代校花們,年輕,美好,常穿一條碎花長裙,站在講台上給我們解讀著拗口的文言文。
我和她交集並不多,但是我對她產生過**,那種澎湃的衝動來自於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
所以時隔多年後,我聽聞她尚未嫁娶很是激動,酒桌上,大家恭維我時,我就頻頻的在打量著她。
冇了年輕時的那種清純,但更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這時,我26,她35。
和她碰了碰杯,我故意用食指在她的掌心劃拉了一下,這隱秘的動作讓她有些吃驚,瞪著大眼睛瞅了我半天。
我看著她將紅酒一飲而儘,然後對我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那笑臉簡直甜得發膩。
繼續和同學們吹著牛,我很享受他們對我的恭維,以至於翡南風再次走到我身後時我都冇發現。
“吃完飯陪我走走。
”
恬淡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我紅著眼,轉頭看了她半天,這實在不像我印象裡的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接下來的敘舊我就開始心猿意馬了,甚至連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主動向我示好我都冇當回事,此時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翡南風身上。
這匹從我的校園記憶中走出的潔白獨角獸終於要被我馳騁胯下,想到這,我感覺渾身的毛孔的舒服的張開了。
可惜,事情還冇有發展到那一步,走出飯店後的我就失去了意識。
我還在移動,身邊的人也冇有停止扯屁。
“你那個是男是女?”聲音從左邊傳來。
“女的,老孃們了。
”聲音從右邊傳來。
就在我聽到兩人準備看看女人長的怎麼樣時,一個嗚咽的女聲響起。
“放開我…我還活著…”
怎麼是她?我聽得出來,這女人是翡南風!
“醒、醒了?”
“開什麼玩笑,快按警報!!”
驚恐的男聲響起,他們似乎對翡南風的甦醒十分意外,趁著混亂,我趕緊再次嘗試喚醒身體。
神啊,我總不能是癱瘓了成植物人了吧?
嘿呀!!
在我的再次努力下,我成功了。
先是食指可以微微顫動,然後是眼皮,終於,我重新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老大,又、又醒了一個!!”
睜開眼一瞬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身上蓋了一層白布,我躺在一個簡陋的小推車上,兩個身穿白色防護服的男人正推著我。
在我的右側,是同樣款式的車子,上麵躺著的則是翡南風,白布的縫隙中我看到她依舊穿著聚會現場的那身酒紅色晚禮服。
我注意到,我和她都被束縛帶死死固定在車子上,這可能也是我認為自己被鬼壓床的原因之一。
“把布蓋上,趕緊火化了…”
什麼?他們要把我們火化掉?開什麼玩笑?!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個狹窄的通道,而儘頭,則被一扇標有火焰焚燒標誌的鐵門隔開。
“這些傢夥都極度危險,抓緊時間。
”
我感覺自己正在飛快移動著,翡南風的聲音還響在耳邊,他們推開鐵門,慌忙的把我們擁了進去。
“老大,這不能給他們鬆開啊,怎麼燒?”
我要瘋了,這些傢夥是玩真的!
此時我的腳尖對著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焚化爐,那裡的小隔間剛好能夠塞下一個人,可以想象,接下來他們會把我推進去,然後暗下按鈕,熊熊烈焰會吞噬我的身體,直至變成一堆白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還年輕,我是集團最有潛力的高管,我不想死!!
“那邊是個開放式的,直接把他倆連人帶車扔進去!”
不、不可能吧?
我拚命側著臉看向那火紅的烈焰,眼神中充滿恐懼。
“你們是誰,這是犯罪,殺人,我要報警!!”
我歇斯底裡的喊著,卻冇注意到,原本比我更著急的翡南風此時已經冇了動靜。
兩人根本就不搭理我,而是率先把喊得最大聲的我推向那團紅藍焰火。
我感覺自己快要尿出來了,死亡從來冇有離我如此近過。
“兩個小朋友,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呢。
”
這聲音…是翡南風?!
她的語氣冇了慌亂,我看到她那紅豔的唇張張合合,表情玩味,含著笑看著兩個男人說道。
“閉嘴!”
那個被稱呼為老大的男人瘋了一般拿起牆角放著的巨大鐵鉗,狠狠地砸向翡南風的腦袋。
我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害怕自己會親眼看到她的腦袋變成破碎的西瓜。
可惜,這一幕冇有發生,因為原本應該被固定在床上的翡南風消失了。
等我再在捕捉到她的身影時,她做了美甲的食指已經插進了身旁男人的太陽穴。
鮮血濺到她紅色衣服上,看起來並不明顯。
她,殺人了…
“翡…翡老師…”
另一個男人被這一幕嚇傻了,他一把將我甩到一邊,然後瘋了一般跑向身後的入口處。
“跑慢點跑慢點,姐姐追不上了…”
因為他們位於我正後方,接下來的一幕我冇有看到,但男人的痛苦哀嚎還是提醒了我,這傢夥多半也死在翡南風的手下了。
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這一切一定是夢,都怪我對翡南風起了歪心思,所以我纔會做噩夢,因為這有損倫理,畢竟我們曾經是師生…
可無論我怎麼強迫自己甦醒,身邊的環境依然冇有發生任何變化。
耳邊清脆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我心裡很清楚,如果這一切不是夢的話,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翡南風了。
噠…噠…噠…
聲音在我腦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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