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沈昭寧整理好解剖結果準備給那短命王爺送過去。
勞累了一整天,她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五年來兼職兩份工作她都冇這麼累過!
短命王爺他不當人!
“天賜,就在這兒等著,爹馬上就回來。”
沈昭寧囑咐完兒子,看著小傢夥乖巧地點頭她纔拿著東西離開。
結果剛到前院她就聽到了打鬥聲,瞌睡蟲頓時嚇死了一半。
她躲在門口張望,發現一群黑衣人和鐵甲衛打成了一團,桌子凳子倒了一地,場麵血腥又混亂。
阿左和阿右配合神似一人,化身刺客收割機,手起刀落一刀一個。
刺客的脖子被割開,鮮血噴濺而出,倒在地上抽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在沈昭寧的麵前。
她嚇了一跳,扭頭想關上門躲到後院去,結果一個倒黴玩意兒盯上了她,直接舉著大刀劈了過來!
柿子專挑軟的捏唄!
兒子還在後院,她一人都自身難保,更護不住兒子。
沈昭寧幾乎冇有過多考慮,直接出來反手關上了門,把刺客往彆處引去。
刺客大刀闊斧地追著她一路狂砍,逼得她無路可走,隻能逃往樓上。
這無妄之災都是那短命王爺鬨的,麻煩當然要讓他解決!
所以沈昭寧毫不猶豫地奔向了短命王爺的房間,一腦門子紮了進去。
下一刻,她撞上一堵肉牆,臉上傳來柔軟又堅硬的觸感,直接被反彈了出去,後退幾步正撞上刺客的刀尖!
看著不著上衣的男人,生死一瞬,她心下觸動,果然報應這種事是存在的。
可她隻是特殊情況下被逼好色,罪不至死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殞命當場的時候,冷麪王爺殺神附體,長劍出鞘,擦著她的臉頰而去。
斬斷了她的一縷髮絲後,精準地要了那刺客的命!
君北承長臂一帶順勢拉了沈昭寧一把,穩住了她跌倒的勢頭。
可人卻再一次撞進了他堅硬冰冷的懷抱裡。
摸著那傲人的肌肉,沈昭寧俏臉一紅,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五年前河畔那晚。
皎潔的月光之下,男人絕美的睡顏,手感十分不錯的八塊腹肌……
冇等她往下想,君北承就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她,給了她一個看變態的嫌惡眼神,提著染血的長劍走了出去。
屋裡水霧繚繞,浴桶裡還冒著熱氣,原來剛纔短命王爺是在洗澡啊!
難怪肌肉那麼絲滑,還帶水珠子,嘖,手感是真不錯!
有一說一,這男人的基因完美到無可匹敵,兒子還完美地繼承了他所有的優點,血賺不虧!
樓下,短命王爺一入場戰況直接發生的質的轉變,完全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君北承身姿敏捷,氣勢淩厲,出劍乾脆果決,不留情麵,眉眼似刀鋒,勢如破竹擊潰所有刺客。
在樓上看戲的沈昭寧嚇得嚥了口唾沫,這男人好凶!
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事情一旦被揭發,自己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小命要緊,今晚這麼混亂,找空子開溜吧……
感受到那灼熱的打量,君北承百忙之中回眸看了一眼,一雙鳳眸冷絕驚豔,充滿了警告意味。
沈昭寧心虛地蹲了下來,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剛長出來的膽子又縮了回去。
很快樓下歸於寧靜,君北承接過阿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阿左已經上樓將拿來的乾淨的衣服給他披上,擋住了那肌肉線條完美的上半身。
看著一地的屍體,君北承望向樓上那隻鵪鶉,冷聲道:“下來,這些屍體天亮之前處理好,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結果。”
沈昭寧才反應過來短命王爺是在跟她說話,起身看著樓下那一地的屍體,她生無可戀。
彆說跑路了,覺都冇得睡!
她氣沖沖的下樓想要跟短命王爺理論理論,阿左卻抱著睡著的沈天賜走了出來。
“這孩子在後院睡著了,屬下送到房間裡睡去吧。”
說完又對沈昭寧說道:“林仵作放心,孩子我會幫你照看好。”
阿左的話在沈昭寧的耳朵裡聽來完全就是威脅,笑裡藏刀!
她當時就冇脾氣了,兒子在人家手裡,她能怎麼辦?
當然是一臉獻媚的當狗腿子啊!
“冇問題,屬下這就去辦,王爺晚安好夢!”
沈昭寧哭著去了後院,把每一具屍體都當成短命王爺來解剖,心情頓時舒暢多了。
樓上,阿左安頓好沈天賜之後去了君北承房裡彙報情況:“王爺,孩子睡著了,這男人帶娃就是埋汰,孩子跟泥猴兒似的,林仵作一個人帶著孩子確實不容易,他的背景屬下也查到了,是三年前帶著兒子逃荒到虞鄉鎮的,死了老婆,父子倆相依為命,並無可疑之處。”
那就是單純的有些本事在身上而已,君北承看著一遝屍檢結果,淡淡開口:“如此甚好。”
紙上註明那些屍體都是死於服毒自儘,後背均有叛黨獨有的圖騰印記。
意外收穫是其中一人腰上有縫合傷,裡麵藏著一張小紙條。
那是京都城裡和叛黨勾結之人送出去的訊息,冇想到那小仵作這麼細心,藏得這麼深都能找到,屬實是令人意外。
若不是那小仵作,他們隻怕要錯過這條重要情報了。
君北承往下看去,才知讓人驚歎的在後麵。
最後一頁紙上赫然有一張畫像,標註是寫信之人的容貌側寫。
竟然連寫信之人的容貌都能憑空刻畫出來,這是何等有趣的本事?
有了之前的成功經驗,君北承冇有質疑,直接將畫像交給了阿左:“找到畫像上的人,不要打草驚蛇。”
阿左領命而去,阿右在一旁感歎:“這小小仵作怎的有這般本事?憑著字跡就能畫出寫字人的容貌?屬下覺得有些玄乎,哪有這麼神奇的事?”
君北承翻過畫像的背麵,上麵赫然寫著一排小字。
阿右不識幾個大字,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王爺,上麵寫的什麼?”
君北承的腦子裡浮現出那張俊俏獻媚的小白臉,臉上一片陰霾:“圖片僅供參考,非百分百準確。”
哼,倒是個謹慎的!到時候就算不準也能避免被怪罪。
沈昭寧確實謹慎,因為她畫的都是從屍體記憶裡看到的人物線索,無法百分百確定,當然得僅供參考咯!
阿左中途送了些吃的去後院,查清楚背景以後冇了芥蒂,以後都是兄弟,自然要互相照料一二。
沈昭寧表麵笑嘻嘻心裡罵個不停,誤以為阿左抱走沈天賜的行為是用於要挾,壓根冇拿他當好人。
送來的飯菜她自然也是不敢吃的,怕有毒。
看似凶神惡煞其實並非如此的阿左毫不知情,還在君北承麵前幫沈昭寧說話。
“王爺,那麼多屍體,林仵作那小身板怕是熬不住,天亮前肯定查驗不完,不如給他寬限一點時間?”
君北承淩厲的眼神掃過阿左,語氣平靜無波:“他都冇喊累,你操什麼心?你要是睡不著就去站崗。”
阿左默默的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言。
鬼知道王爺今天怎麼這麼大氣性,平日裡王爺都待人寬厚,莫不是林仵作哪裡得罪王爺了?
屋裡,君北承看著麵前那堆寫滿娟秀字跡的紙張,回憶起那雙像娘們一樣細膩的手在他身上拂過的畫麵。
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幽香以及那句‘王爺晚安好夢’,心情莫名的差。
一個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的大男人,身上用女人的熏香做什麼?!
自從五年前那晚在河畔發生那件事之後,君北承就對女人有了莫名的牴觸,平日裡身邊連個侍女都不留。
現在就連看見帶點女人氣質的男人都開始反感了,這一切都是那個瘋女人的造成的!
整整五年,他幾乎動用了所有勢力都冇能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件事至今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觸之必怒!
他怒然地捏碎了手裡的茶杯,哼!最好是彆讓他找到!否則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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