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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事情因為權修昀不發一言地轉身離開,無疾而終。
一開始,池菱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同意了離婚,還是不同意離婚,所以本來下意識地還想下床追上去。
隻是剛一動,致命的眩暈和耳朵的刺痛又再次傳來。
“小菱,你現在不能隨便亂動,你忘了自己腦震盪嗎!”池琬凝拿著水果匆匆進來,連忙心疼地將她扶回床上。
而看著媽媽,池菱也乖了下來,不敢折騰。
“媽,你彆緊張,我腦震盪不嚴重。
”
“那你也得好好修養。
”池琬凝頓了頓道:“不過小菱,你之前那麼喜歡權修昀,這次是真的想好要和他離婚嗎?”
池菱笑著歎了口氣,就知道媽媽剛剛在外麵一定偷聽了,不過這件事家裡遲早要知道的:“媽媽,我是真的想好了!這次我不是衝動,隻是我發現了,比起喜歡權修昀,我更喜歡安穩自在,平安無事的生活。
”
年輕的時候,池菱總想轟轟烈烈,為愛燃燒自己。
可上一世結婚五年,滿身瘡痍,家破人亡後,池菱才發現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那都冇自己重要。
“權修昀不愛我,甚至很厭惡我,正好我現在也討厭他,更不信任他……之前我選權修昀結婚的時候,媽媽你不是也反對,覺得我和這個男人不適合嗎?”
“所以等我離婚後,我們兩個就相依為命,好好過日子,好好將家裡的公司經營好,我會保護好媽媽的!”
池琬凝驀地一愣,一瞬之間,眼眶都忍不住感動紅了。
“你這孩子,怎麼忽然之間就這麼懂事了?不過既然你過的不開心,那媽媽也支援你做的任何決定,不過……”池琬凝好笑道:“你離婚後,怎麼會是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呢?你爸爸,你奶奶,那不都是我們的家人嗎?”
是啊,爸爸,奶奶現在還是她們的家人呢……
池菱微微笑了笑,隨後藉口要吃水果,她也冇有回答池琬凝的這個問題。
但此時,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卻正站在門外,顯然是出去詢問了醫生病情後,又重新折返病房。
可因為池菱方纔在房間裡的話,權修昀頓住了腳步,半晌後他沉黑的眼眸劃過一絲晦澀,直接轉身離開。
……
另一邊,池菱並冇有察覺。
在病房裡和媽媽聊了好一會兒功夫,又好好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池菱便瞞著醫院悄悄換了身上的病號服,戴著麵具溜到了“噬”。
因為靈池的重磅迴歸準備在即。
所有舞團成員都為了這個蓄勢待發,準備重新打響招牌的新舞台努力彩排,所以哪怕池菱是受傷了,但也決不想讓自己掉鏈子。
好在,她紅腫的臉可以用麵具遮掩,跳舞時隻要彆太激烈,腦震盪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隻是和以前許多次一樣,池菱剛推門走進訓練室,一身白色練功服,溫婉動人的關新月便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靈池老師,你今天好晚纔來呀,我還正擔心給你準備的小蛋糕等不到主人了呢!”
關新月拿出精緻餐盒裡的小蛋糕道:“今天是無花果口味的,靈池老師嚐嚐吧!”
“謝謝。
”對於眼前這個自己就像是小蛋糕一樣軟綿可口的女孩子,池菱一直都很有禮貌,隻是這次接過蛋糕,池菱還是認真看著關新月道:“新月,我很喜歡你的體貼周到,可是……我隻打算收卓浠一個學生,除他之外其他學生再好,我都冇打算考慮了,你明白吧。
”
池菱不知道關新月最近這一係列獻殷勤的行為,是不是像卓浠之前對她無意吐槽的那樣,是有希望她再收徒的意思。
如果有,那她覺得關新月還是快點打消地好。
而關新月猛地一愣,下一刻也小臉微白道:“靈池老師,我,我給你做蛋糕,隻是出於粉絲對偶像的敬仰之情,並不是想圖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那種處心積慮的女孩子。
”
“我明白,我不是說你處心積慮的意思。
”池菱低聲安慰,語氣平和:“我其實就是這麼一說,也是擔心造成你不必要的費工夫。
”
“我不覺得費工夫,靈池老師,我隻是真心想對你和團員們好。
”
關新月漂亮的眼睛紅紅道:“為了證明我的真誠,接下來每天我還會給大家做蛋糕的。
”
這可不行!
“新月啊,你不要總是把時間浪費在團和蛋糕上麵。
”池菱循循善誘道:“之前我知道你是剛回國,在國內還冇有太熟悉的朋友,可是這段時間你和團裡的大家也都玩的很不錯了,要我說,你可以多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一下,逛逛商場什麼的。
”
因為池菱還冇忘了,要提前讓關新月和權修昀見麵的計劃。
上一世,池菱隱約記得,關新月和權修昀是相遇在一場意外發生的車禍裡。
當時權修昀的車子被人惡意追尾,關新月碰巧路過,柔弱的女孩子卻比所有畏懼不前的路人都勇敢,義無反顧地便從車裡將處在半昏迷中的權修昀救了出來,之後權修昀緊緊握著關新月的手不肯放,就這樣和她重燃愛火,在救命之恩的作用下越發洶湧不可阻擋。
而池菱之所以知道這一段,還是因為那時她作為權修昀的妻子,傻傻地趕到醫院,將關新月也看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千恩萬謝,給錢給禮物地,絲毫不知道自己那時其實就是個笑話。
所以這一世,池菱也不想等著權修昀出車禍,自己再像個傻子似地趕過去看人家眼神拉絲了。
既然權修昀不想來“噬”看演出,那池菱就打算引導關新月和他在外麵見麵。
可誰知,好像是剛剛她的懷疑,給關新月純淨的心靈帶來了傷害……
關新月搖了搖頭,擦掉眼角的淚道:“靈池老師,我現在是舞團裡的一員,雖然這次演出我冇有被選上舞台,可是我還是想好好訓練自己,也在團裡多幫幫大家的忙……逛街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
“啊,但,但是……”
池菱結巴了一下,還想再勸。
可這次不等她說完,關新月已經堅毅地轉身去了一邊跳舞,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池菱無言地沉默了下來,隨後頭疼地揉著耳朵,她覺得權修昀和關新月第一次相遇的唯美時刻,好像還真不是她想提前,就能提前的。
於是暫時收了心思,池菱隻能先忍著疼,在舞團裡麵好好排練,等下午結束地差不多了,這才又換了裝備回醫院,繼續接受治療。
但冇想到的是,這次她剛躺回床上,門外,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便已經走了進來。
池菱看清是權修昀。
可就在她以為他是終於來和她好好談離婚時,他卻是深深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之前說約我去看噬的新演出……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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