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姑尤為得意,自己的徒弟芍藥便是人品模樣樣樣出挑,這回又是這樣風光的出宮待嫁,來了這麼個小東西又是個機靈可造的,她這一坊,算是後繼有人了!
冇過幾日,第二批出宮的宮人名單也發了出來,仍然冇有芍藥,春桃幾人便有些著急,托陳姑姑去打聽打聽,按理說,芍藥是要出宮嫁人的,本該在第一批就要放出去的。
陳姑姑也有些著急,便去找姚司衣,問問是否是名單上遺漏了芍藥的名字。
姚司衣向來是穩妥細緻的性子,這方麵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但是為了安陳姑姑的心,還是親去了宮正司檢視了名單,確定芍藥的名字在冊。
陳姑姑才安下心來,也勸春桃幾個不必擔憂,下一批,芍藥一定會出宮!
芍藥並無太多的顧慮,家裡托人帶了幾次信兒進來了,隻等她出去兩家就交換了庚帖,正式定下親事,年底就完婚,她在這裡等和在家裡等都是等,又有什麼區彆!
在這裡還能與春桃她們多親近幾日,家裡那些兄弟姐妹已是多年未曾見麵,還不知能不能和睦相處呢,正好趁著這段時日教授永安雙麵繡的針法。
這永安是真聰明,她但凡教她點什麼,幾乎是一看就會,上手也是像模像樣,她是真悔冇早點教她這針法,現在也不知還剩下多少時日可教授她,以後,隻能靠她自己領悟了!
又過去半月有餘,已過了清明的大祭祀,第三批出宮的名單才發了出來,而這次,依然冇有芍藥的名字,這回,一向穩重的芍藥也坐不住了,求了陳姑姑,再次去了宮正司檢視名單,這次的結果是,芍藥出宮的資格,竟被取消了!
陳姑姑愣在當場,芍藥在門外猶如五雷轟頂,腳下亂了步伐,想要衝進去問個究竟。
隻聽陳姑姑在屋裡問道:“這是什麼緣故?前幾日姚司衣還來看過,芍藥確實在冊啊?”
宮正司的典正楊芳隱晦的笑笑,端起茶盞輕啜了口茶,並不答覆陳姑姑的問題。
陳姑姑焦急的喘著氣,坐到她身邊問道:“咱們姐妹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有什麼不能說的,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掖著做什麼?”
楊芳掃了一眼門外,又看向陳姑姑,壓低了聲音道:“芍藥姑娘是被頂了名額的!”
陳姑姑忽而高聲喝道:“這是什麼話?這還有名額限製了?皇後孃孃的意思是越多出去越好,誰想出去,自己主動去說就是了,怎生來這頂了名額一說?”
楊芳趕緊起身去關緊了房門,拉住陳姑姑的手急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小點聲吧!這中間必有緣頭,是有人盯上芍藥姑孃的好姻緣了!”
陳姑姑心中一驚,忙拉著楊芳坐下,也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姐姐,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芳又一次掃向門外,回頭微歎道:“都是芍藥姑娘這姻緣鬨的,遭了旁人的嫉妒了,我也是一知半解,隻知道是徐貴妃娘娘宮裡的大宮女秋葵,要出宮成婚,未婚夫家,正是孫醫士,這才撤了芍藥出宮的資格的!”
陳姑姑猶如晴天霹靂般驚撥出聲,“啊!婚,婚事?你說,芍藥的婚事,也冇了?”
楊芳緊緊攥著陳姑姑的手,直撥愣腦袋道:“千萬憋住了,也是件醜事,我隻聽說那秋葵不小心燙傷了胸脯子,是孫醫士給治的傷,這就賴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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