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廢話,不廢話。”祝青容連忙陪笑迴應,心頭卻又有了一個計策。
宋麓年之前教她習武的時候,好像是說過有個什麼命門之類的位置,可以在攻擊時作為重點對象。
祝青容思及此處,一麵悄悄地摸上了腰間的匕首。
刹那間,又是一道寒光閃過。
少女摸準他的命門,一個翻身逃離了掌控。
匕首刃飛快地往男人的傷口上狠狠一劃,讓其原本就流了許多血的傷口雪上加霜。
不等他反應,她便拉著那個車伕飛快下車,極快地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的車!”
車伕急匆匆地就要喊叫。
“我嘞個豆彆叫車了大爺,保命重要啊,誰知道後麵這亡命之徒發起瘋來,會不會既殺了我,又殺了你滅口啊。”
祝青容一個頭兩個大,一麵捂住頸上傷口,繼續往前遁走。
宋麓年這麼久以來的拉練還是起了些效果的,至少這體力確實比以前好上許多。
一路氣喘籲籲地跑了許久,方纔甩掉了那個男人。
她終於能騰出手用帕子將自己的脖頸包紮好,結果轉頭就對上了大爺濕漉漉的雙眼。
他抽泣著:“我的車,我的牛誒……”
祝青容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道:“算了,大爺,你說個數字吧,我賠給你。”
畢竟,當時這大爺還是為了保護她才答應那歹徒要求的,不管怎麼樣也是有一份恩情在的。
雖然宋麓年留給她的錢挺多,但也經不起這樣一直造啊。
她真是服了,這樣一來又要多花好多錢,錢是要花在刀刃上,可刀刃實在太多了嗚嗚嗚。
而且,誰能告訴她一個人的神情竟然可以轉換得如此之快?誰能告訴她眼淚是可以這麼快就憋回去的?
大爺你彆走,解釋清楚啊喂。
……
祝青容無語至極,這破地方連個車都冇有,試問她難道接下來的路要一直靠著雙腳走下去麼?
彆再遇上像剛纔那樣的亡命之徒了她真球球了。
她理著自己身上的男裝,一麵暗自祈禱。
罷了,總比當初鹿城外時要好一點,至少不用擔心什麼強搶民女。
嗯,但誰曾想到,這還就偏有強搶民男的事情發生。
結果忽然有一個帕子伸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纔想用匕首掙紮一番,卻漸漸失了力氣,軟軟倒了下去。
等再睜開眼,是幾個粗壯的漢子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祝青容嚇得連連後退,卻因為是綁在木椅上的,連人帶椅眼看著就要倒了下去,卻忽而有一陣淡淡的梔子花香傳來,她落入了一個帶著些許溫暖的懷抱中。
這是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子,身著素白衣裙,樣貌不同於祝青容這具身體的清麗若出水芙蓉,更多了幾分恍若冰雪般的清冷,眉間似是凝著經久不散的寒氣,讓整個人顯得高潔無瑕,好似盛開在山巔之上的冰蓮。
祝青容想,這大抵便是仙女?或許,也可能是那個什麼千雪蓮的守護神之類的?
人長得冷若冰霜,但這懷抱卻是極為溫暖的,反倒是叫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說我要招贅,但是冇有讓你們搶人。今日我若不是聽了訊息及時趕來,你們欲如何?”女子緩緩開口,嗬斥著底下的漢子,聲音不大,卻自帶一種威壓。
“小公子,真是對不住,底下人誤會了我的意思,鬨出了這樣一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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